苏怡琴的面部已经被毒药的烈性所灼伤,额头微微有些破口已经腐烂,身上也有许多溃疡的伤口从来没有愈合过。现在正有气无力的吞咽着食物,粥煮的很软滥,只是在喉咙划过,却仿佛刀割一般。
“痕儿,吃了这粥,我就准你吃一口魅鱼。”
林夕儿像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的喂着苏怡琴。连勺子的动作都很小心轻微,生怕划破了苏怡琴的嘴唇。
苏怡然在门口张望了两回,看到苏怡琴艰难吃力的样子,就觉得十分难受。第二次出来,苏怡然笃定的和南宫云儿说:
“南宫大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还是将姐姐带出去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再去请大夫来。这样就算万一我们被发现,也不会连累你和姐姐的。”
南宫云儿一听,顿时不悦,瞪了一双大眼吼道:
“你不拿我当兄弟!”
苏怡然摇摇头,两难的解释道:
“不是这样!只是我姐姐始终必须得请个大夫,而且还要好的大夫!”
“那就在这里请,我现在就去请,将大夫请来,我就将他软禁在这里!我看谁敢给本爵爷告密?”
南宫云儿大义凛然,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苏怡然愁眉的看着佯装大胆的南宫云儿,一眼就看出他满不在乎之下的小心和犹豫。
打定了主意,苏怡然站起来,拉南宫云儿到了院子的角落里。两人勾肩而谈,苏怡然苦口婆心的坦然劝说一番,南宫云儿仍旧不让姐弟俩出去。
“不行,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们去的。”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坚持?”苏怡然一跺脚,激道:“大哥还口口声声说傻病好了,据我看来,分明一点儿也没变,哪里好了?”
“念欢!你也不用激我,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们姐弟走的!”
“那怎么办?大哥是要我姐姐在这里等死?”
南宫云儿怯懦的蠕动了一下嘴巴,欲言又止。知道自己无法劝阻苏怡然,遂及不悦的侧了脸。
“哼!”
苏怡然耐心的说道:
“大哥,兄弟我也知道你是为我们好。可是,你看我夕姐姐现在,都已经怀了身孕。大哥就算不忍心放我们去,也要为姐姐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啊!况且我们就算出去,也未必南宫远的人能找到我们。我在京城还有几个去处,都很安全的,十分隐蔽。”
南宫云儿听罢,苏怡然一提孩子,南宫云儿不能不多想了。只是狐疑的问苏怡然:
“你在外头的去处真的十分安全?”
苏怡然点点头,笑道:
“那是自然!只不过没有在大哥这里花钱方便,所以我才来这里叨扰大哥一年。”
南宫云儿想要笑,但是又觉得不是笑的时候,脸抽搐了两下,只好道:
“那就好,只是你去了之后,如果不像你说的这样,一定得带着你姐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