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
苏怡琴丝毫没有理会夜虫的责问,睁大眼睛,看着男人。
夜虫点了点头,微微臆断了一下,下意识的侧了脸。
“好,好,那我不参与,也不反对。”
好像赌气一般,冷冷的将自己排斥在几人之外。抱了手,看着院外的梧桐,如果苏怡琴总是那张迷惑可怜的表情,该是好,还是不好呢?
“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苏怡然慌忙插嘴,适时终止了弥漫房间的火药味。
到了晚上,五个人都没有商量出什么结果来。沐锦是坚决的站在了苏怡琴这边,等待夜虫的就范和委曲求全。肥佬没有意见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肥佬并没有被卷入到这个陷阱里。
相比苏怡然的蠢蠢欲动,以及沐锦的坚决,夜虫的冷眼旁观就显得有些刺眼了。讨论中,苏怡琴多次提出要夜虫回避。夜虫毫不动容,也不劝说苏怡琴放下仇恨,也不自己离开。
唯独苏怡然明白夜虫是可以派上大用场的,察言观色,是他的强项。沐锦周旋了没多久,苏怡然就感觉到沐锦的特别用意。沐锦时时刻刻赞同苏怡琴,总是余光有意无意的瞄着夜虫;就算大言不惭的赞赏苏怡琴有些幼稚的提议,沐锦依旧会注意夜虫的脸色。
作为芙蓉门权利最大的宫主之一,夜虫的能量,和他的手段,大概都是沐锦所急需仰仗的。所以他才谨谨慎慎的留意夜虫的态度,即便他嘴上说并不欣赏夜虫。
一夜商谈无果,几人各回房内睡觉。
这是苏怡然叫住了夜虫。
“夜宫主请留步!”
苏怡然拽了夜虫的袖子,眼睛神秘的眨了眨,夜虫心里一动,下意识住了脚步。
“什么事?”
苏怡然将夜虫带回自己房间,关了房门,煞有介事的说道:
“我姐姐脾气就是这样,犯了倔,就是套十匹马也拉不回,宫主不要放在心上。”
夜虫听了,呵呵一笑,点点头。
“这个我是知道的,你放心,我也不生气。”
苏怡然紧问:
“为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夜虫刚要顺水推舟说出原委,忽然意识到这苏怡然是苏怡琴的亲弟弟,那将来,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小舅子。
“这个么,天机不可泄露。”
夜虫适时的住了嘴,故作神秘。
苏怡然也不追问,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他在贞女苑混了多少年,这点儿眉目苗头还是看的出来的。
虽然他不确定夜虫是否真的可以配得上自己姐姐,但是现在报仇之事,夜虫可是他要拉拢的对象之一。
“对了,我在轩城之时,听说宫主手下有人叛变,宫主竟然毁了一枚血芙蓉?”
苏怡然在怀里掏了几掏,拿出一个黑布袋来,放在案上。
夜虫听了,先是冷笑,而后摇摇头,摆手道:
“不过是往事了。”
苏怡然将布袋打开,里面落处一块碎片儿,正是在轩城林子兄弟发现的那个。
夜虫咦了一声,显然是差异苏怡然竟然有这个。转而赞赏的看看乳臭未干的苏怡然,竖了大拇指。
“你姐姐要是有你这样洒脱,心思缜密,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苏怡然面色一寒,一本正经道:
“夜大哥,我姐姐在我心里是任谁也不能说三道四的。就是他南宫远,也不能。”
言下之意,夜虫不但不配说苏怡琴的坏话,甚至连资格都没有。
夜虫忙转了话锋,不再提苏怡琴的憨态,只看着那血芙蓉碎片,蓦然凝眉。
“你找到这个,有什么目的?还是你早就开始注意我们了?”
苏怡然冷笑:
“我要是这点儿本事也没有,我爹爹也就白死了。”
“那你可查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