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妃一脸愁容的从殿内走出来,默默地,还在为夜虫的病情发愁。
那夜,多亏了苏怡琴苦苦的坚持,和梅雪妍的瞬间绝望毙命,她才能够以一枚并不存在的银针,结束沐锦的性命。
也许,许多人,都是在害怕恐惧而已。
连同貌似强大的沐锦,也不例外。
“锦,人得很多习惯都是可以改变的。我,不仅仅只有九枚银针。”
其实,人得习惯,怎么会轻易的改变?
“你!”
沐锦在那一刻,应该是绝望了。最成功的杀手,不是可以杀死任何人。而是,可以冷漠的注视任何人。
银针飞出手心的瞬间,沐锦直直的倒地。夜妃知道,他不是躲过了银针,而是恐惧的以为自己死了。
就在沐锦明白自己被欺骗的瞬间,夜妃用头上的簪子,结束了那段疯狂的,惨绝人寰的过去。
“夜儿,你居然杀我?”
沐锦临死,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对,我也可以杀了我的儿子。只要我愿意。”夜妃淡淡的回答。
什么才是杀手?
敢于冷漠最亲的人,那时候,一切都将灰飞烟灭于你心中。
她和夜虫之间,已经永远没有了亲情的羁绊和牵引。
一切,还是照旧。
“离秋,他的伤,到底还能不能好?”
离秋正好迎面走来,夜妃便拉住他,焦急的问着。
离秋淡淡的看着她一眼,他没能听到苏怡琴的暗示。他以为,苏怡琴和夜虫,已经完全和好了。
“皇上伤的不重,只是饿了许多天,体力透支,无法清醒。只要按时喝药,不出两天,就可以醒过来了。”
“你的话,我信。”
夜妃笑笑,如释重负的看着离秋。
她该走了。
“你要离开么?”离秋问。
“对,我本来就不该出现的。我的出现,总是要死掉许多的人。”夜妃是诚心的感到愧疚,苏怡琴,不愧是夜虫喜欢的人。
“那你还是出现了,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回宫里?”
“我只是想拆散他和那个醉妃。我不希望他带着耻辱,成为一个皇。”
“他不仅没有带耻辱,而且,他必须以醉妃感到自豪。没有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像她那样,经历了繁华和落寞,再转身,依旧和最初,一摸一样。”
离秋表情很愤慨,他不喜欢夜虫的母亲。连和她说话,都感到非常的不舒服。这个女人的想法,早已经走火入魔了。
“难道贞洁,不重要么?还有女人的名誉!”夜妃显然,不能理解离秋的鄙夷。
“你所在意的那些东西,没有一样,是重要的。我为夜虫有你这样的母亲感到悲哀,但是我也很骄傲,为了夜虫,不是你这样,一个自私虚荣的人。”
“自私?虚荣?”
夜妃猛然提高了音调,远处的公公也注意到了两人的异常。
“难道当初皇后陷害我,嫉妒我,侮辱我的时候,我不应该,反击么?”
“应该,可是,你选错了方式。”
离秋想要结束这场对话了,这场对话,对他,对夜虫,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难道苏怡琴那样的逃避,忍受!就是合理的方式么!太窝囊了!”
夜妃猛然转过身,在离秋身后咆哮着。转而望天,她不能理解,无法反击的心情。
离秋沉默,大步离开的当地。他要去看看夜虫,他的伤,应该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