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皇观后院静室
“瘟癀法身,聚集诸法而成身,瘟癀法身可镇压天下瘟、毒、疫、病、蛊……,更是修行者所修道法、神通的聚合。
哈哈,瞌睡来了要递枕头,吕岳大佬不愧为我本家啊,留下的道法刚好能解我危机。谢谢大佬啦!”
来不及查看其他传承,吕温立马入了炼法幻境修习瘟癀法身。
片刻之后,吕温出了炼法幻境,坐在蒲团上掐诀念咒:
“神通威力无所畏,圆备智慧诸功德……
出幽入冥,待应无方,随人所好,为作法身。
瘟癀法身,现!”
一声沉喝,温皇观前堂中善恶两册震动,从中飞出玄黄功德气与青色香火气,飞到吕温身前。
两股气汇成一团,一阵变幻形成了一个武生打扮的形象,不过与正统的戏剧武生还是有区别的,最直观的区别是武生“靠旗”一般是四面,这法身后面却是五面旗子。
瘟癀法身着盔甲,背插五色令旗,腰上挂着双剑,手举一方宝印,面容则是黑白两色的大花脸。
“这就是我的瘟癀法身?!五色令旗象征《小伏疫法》的五脏之气,双剑可能是陷、戮两道剑气的显现,宝印代表形天印,或许还有瘟癀大帝权柄的象征,至于大花脸的黑白二色是《玄通策》中我所选择的阴阳气。
这法身形象的形成,除了是修炼者的神通、道法的反应,应该还受我个人内心潜意识的影响,武生、盔甲,都是我希望有自保之力的具体显现。”
法身具有什么能力,还是得亲自体验,吕温想了一下,神魂朝法身走去。
“温皇铠甲!合体!”(不用念出来也可以,吕温只是想皮一下!)
神魂一入瘟癀法身之中,吕温感觉一切杂念都没有了,有的只是对道法神通、天地法理的理解。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在那一瞬间,吕温仿若是一尊神明,高高在上,没有了人的情感,对万物一视同仁。
吕温神魂赶紧脱离出来:“艹,幸亏还是在内景之中,要是在外界,以我筑基期的修为与法身合体,估计一瞬间就会被法身同化,成为神道傀儡。
看来这与法身合体,只能留作杀手锏了,不过还好祭炼法身不需要神魂在内,要不然就白高兴一场了。”
神魂回归肉体,忍着百蛊噬心之痛,吕温将法身唤出。
瘟癀法身悬于吕温头顶之上,散发无尽威压,吕温本体和法身本就是一体两面,法身的神威自不会伤害吕温肉体。
可是肉身中的同殒蛊却是直面这神威,“嗡”蛊虫被迫飞出吕温肉体,那声音仿若万千蜂鸣。
吕温刚想走下祭台,“咔嚓”一声,腿骨断了,体内灵气、精气也因被同殒蛊吸了个干净,而提不起一丝力气。
“艹,变成残废了!”强忍疼痛,吕温爬下了祭台。
空中同殒蛊带着疫气聚集在一起,如乌云一般,正在不停试探着法身。
“炼化了它们!”吕温用神识给法身下着命令。
武生模样的法身,眉毛一挑,睁开了眼睛,随后背后飞出一道青色三角令旗。
令旗迎风便涨,变大数倍,旗杆如大枪,青底,周边为缠枝纹,中间书着神文“春瘟”二字。
法身手握旗杆,轻挥令旗,整个山洞内空气被鼓动,随着法身令旗一卷,山洞一切污秽之物被卷成了一团。
接着法身松开令旗,令旗自动变小,回到了法身后背。
然后法身双手掐咒念诀,无数金色神文凭空显现,将污秽气团包裹住。
突然,虚空中一股无匹巨力出现,将要击向法身。
那道巨力出现时,吕温突然有了种“天地不容”的感觉。
“《仙道盟约》的盟约之力?!不是吧,这时候来凑热闹,你好坏不分是吧。”
不过天道并不会回答他,而且这种盟约之力,说到底就像是一种编好的程序,当满足条件时,它便会自动触发。
吕温正在焦急怎么办时,法身缓缓低下了头看向吕温,那眼神像是看到一个傻子。
“我自己鄙视自己??”
吕温想不通时,法身掐了一个剑指,随后吕温眉心一疼,一道红光飞出。
“戮仙剑气!之前接受《通天剑道》传承得了陷、戮两道剑气,可是一直不能召唤到现实世界中来,现在怎么?”
吕温又转念一想,自己肉体凡胎召唤不出来,法身乃是法理之身,自己本体做不到的事,法身能做,很合理啊!
随着法身指挥,戮仙剑气斩向虚空,那盟约之力竟被生生斩断,化作虚无。
“嘶,圣人道法,哪怕只传承到一缕剑气,也是恐怖如斯!不过那盟约之力会不会再次出现啊?”
似乎感应到了吕温的担忧,法身随手一挥,剑气分化,镇守四方,与十二绝神碑相配合,吕温顿时感觉到一种脱离人世之感。
“这是?划界!把这个山洞与天地隔绝开了!这是合道期大佬才有的能力啊。”
不管吕温内心的震撼,法身将被神文封印的污秽气团拉到身前,丝丝缕缕的瘟疫之气,从法身的七窍中进入法身体内。
在法身炼化瘟疫之气时,也有缕缕奇异法力反馈至吕温本体之中,法力枯竭的肉体得到滋润,骨骼、皮肉的强度似乎也在缓慢增加。
就这样,法身在祭台上炼化着瘟疫之气,吕温在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后,也开始修行。
几天后
“尼玛,按这个炼化疫气的进度,恐怕要三、五年才能炼化完。我才筑基期啊,这洞里又没啥灵气,再过几天我身体要饿坏了。”
吕温苦恼,可惜这事法身也没办法解决。
又过了几日
炼化疫气的法身突然停止了炼化,睁开眼睛,手上法印变幻。
“哄咙咙……”一声巨响,吵醒了正在龟息养气,企图延长身体寿命的吕温。
“怎么回事,干嘛又把山洞与尘世相连?”吕温不满地看向法身。
法身给了他一个白眼,示意他去山洞的地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