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候的父母早早去世了。”沈千重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稍瞬又说了一句:“不过本候并不认可无不是的父母。有些父母所恶,的确不容。”
颜姝听后,勾唇一笑。
歪着头看着他,眼里的火热就那么明晃晃的。
沈千重被她看的头皮一紧:“你这么看本候作甚?难道本候说错了?”
颜姝忽而,对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侯爷,你今天好帅啊!”
“帅?”
“就是夸你俊美,有男子气概,男人中的神仙!”漂亮的话,像是不要钱似的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两只手紧紧缠着沈千重的手臂,黏糊的劲,甩都甩不开。
“稳重。”沈千重被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再次红透了。
颜姝嘿嘿笑,看上去丝毫没有被他严厉的话语吓到,反而更开心了。
低眸,看着依偎在自己身旁笑的很开心的颜姝,沈千重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可真是容易满足的小女人,不过就是说了句话,就这般开心。
“走吧,去见见我那个好母亲。”颜姝带着沈千重去拜见公主娘亲还有她的真爱。
“见过侯爷,郡主。公主正在梳妆不便见二位,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水稍等片刻?”长宁公主身边的奶娘,走出来歉意的说道。
颜姝一听,抬头看向沈千重:“既然不方便,那我带你先去四处逛逛?”
沈千重没说话,但抬脚跟着走了。
奶娘瞧着他们走了,表情错愕。这是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奶娘,公主不是让侯爷郡主多等一会吗?怎么他们就走了呢?”跟在奶娘身旁的丫鬟,看着二人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身影,小声的询问着。
“郡主与公主早已不和,又怎么看不出是公主存心刁难?”奶娘轻叹一声。
关于这母女二人之间的事,她一个奴才自是不好多言的。也有劝公主几次,怎么说都是与自己有血缘的。
可公主这个人倔的很,只觉得郡主的出生是对她的羞辱,很是厌恶。
“眼下怎么回公主?”小丫鬟又问。
“如实说,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奶娘摇头,转身去见了公主。
公主的主院里,很快传来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里面传来公主气恼的声音:“真是翻了天,以为嫁了人本公主就拿捏不了她是吗?”
在场的人,全都沉默。
这时,有管事的冲进来:“不好了不好了,郡主带着人砸了库房,要搬空里面的东西呢!”
“什么?”躺在摇椅上的公主,猛的起身。
胸口剧烈起伏着,咬着牙:“她这是打算要把我气死不成?谁给她的胆子,敢带着人砸库房的门?”
“公主,还是先过去看看吧。”奶娘劝道。
“快,快,给本公主更衣。”长宁公主满脸怒容的命婆子和丫鬟给她梳妆打扮。
她原本今天就打算晾着二人,慢腾腾的梳妆,这会却急了。
……
此时另一边的库房门外,颜姝看着紧闭的库房。
冲着沈千重妩媚一笑:“侯爷,借你的佩剑一用呗。”
“你想砍了它?”
颜姝点头:“是啊,这库房里可有着你给我的彩礼呢。当初出嫁的时候被我那个公主娘找了理由扣了下来,今个不赶巧了吗?既然来了,哪能有空手的道理呢?”说完,冲着沈千重眨眼,俏皮一笑。
沈千重眉头一抖,这个小狐狸精,是想气死长宁公主吧?
不过,也该。
他沈千重送的彩礼,也敢扣下!
沈千重没有将佩剑给她,而是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匕首刀鞘镶满了宝石,看起来华丽又精致。
看到那把匕首,颜姝的眼睛亮了:“侯爷,想不到你审美这么骚啊,瞧这匕首差点闪瞎了我的眼。”
沈千重的眉头抖了抖:“这是从鞑子手中收缴上来的匕首。”
颜姝接过,从刀鞘中拔出匕首,寒光外溢,朝着门锁砍下,如同切菜似的,丝滑的很。
直接一刀断掉,削铁如泥。
“侯爷,这真是把好匕首,送给我如何?我用来防身。”颜姝也不管他应不应,直接放在自己的怀中,颇有一副我就赖上了。
沈千重唇角微微抽了抽,女土匪。
“陈庆,将这些都抬回去。”颜姝砸开库房的大门后,指着印着宣平侯府印章的箱子,兴奋的让他们速速抬走。
“一个也被留下。”颜姝一边说着,一边朝库房的其他箱子看去。
关于他亲爹留下的好东西,也都被她毫不客气的让人带走。
“清月,我让你带过来的清单呢?”颜姝手一伸,清月从怀中掏出单子递了过去:“郡主,都在这里。”
“嘿嘿嘿……”有了清单好办事啊,当初原身的亲爹虽然不喜她这个女儿,可终归是有血脉关系的。
是以离开公主府的时候,把自己的东西列了一张清单当做原身的陪嫁。
只是这些年来,长宁公主为了讨好她的真爱朱文贺,拿走了不少原身爹留下来的名贵字画和瓷器。
而现在,自是她讨要的时候了。
长宁公主大概没有想到,因为一时的贪念扣下了女儿的彩礼,今天就遭了报应了。
颜姝所到之地,如同蝗虫过境,十分嚣张的领着沈千重的侍卫把东西搬走。
终于到了朱文贺的地方,站在院外的颜姝和沈千重听到里面朱碧莲和朱碧池添油加醋的告状。
那声音凄厉,听着十分刺耳。
“爹,你一定要为女主做主,让母亲好好惩治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