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面露动容,双手接过印章。
“记着,本郡主不是要你们去送命的,一切小心行事,莫要受伤。”颜姝说着起身,拿出一个盒子放在零一的手中:“这里面的药都是我调配,关键时候可以保你们一命。”
零一郑重伸手结果:“是,属下谨记。”说完,零一拿起匣子离开。
不远处,沈千重背着双手,神情复杂看着一道黑影从他的主院离去。
“侯爷,要追吗?”身后的沈青询问。
“追谁?”沈千重看向沈青。
沈青:“……”
“那是郡主的暗卫,去追跟他做兄弟?”沈千重说完,转身离开。
沈青一噎,失语。
沈千重回到书房里,也不知道自己心口的郁气从何而来。
是气颜姝对自己说谎吗?
似乎是有点。
嘴上说爱他,结果行动是什么呢?把他当贼一样的防着。
明明身边是有暗卫的,却骗他说,让暗卫回了封地种田。
呵,这个骗子,还有什么话是真的?
只怕那嘴上说爱的,也不过是耍弄自己吧?
意识到可能是这种情况,沈千重的心情更郁闷了。
这些,颜姝都不知道。
她目送零一离开后,又感觉身体疲惫的很,再次倒头就睡。
等到第二天,用早膳的时候。
看着臭着一张脸的沈千重,歪着头,关心的询问:“侯爷的面色好差,昨晚是没睡好吗?”
沈千重看了她一眼,见她眼里的关切不作假,他都不知道是该相信真还是假。
视线在她身上定了一瞬,摇头:“昨晚看了一夜折子,待会……”
“啪。”颜姝一听,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摔在桌上:“什么,看了一夜的折子,太过分了吧?侯爷你不能仗着自己身体年轻就不好好休息啊,你要知道若是没有休息好,连续熬夜做事极有可能会猝死的。”
颜姝说完,皱着眉头:“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着想啊。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嫁给你,正是豆蔻年华的,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还可以养面首!”
沈千重正感动时,谁知道颜姝一个急转弯,差点让他头顶青青大草原。
额头的青筋突突跳了跳。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给本候种草吗?”
颜姝摇了摇手指:“侯爷搞错了一件事,不是我,而是你。如果你继续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给你种草的就是你自己。”
“你嘴皮子倒是利索,看来身体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颜姝呼吸了几下四周的空气点头:“嗯,是呢。”
“对了,我当时被他们抓的时候,从他们身上拽下了这个。或许你可以从这个地方追查,是何人所为。”颜姝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枚无字牌。
沈千重一听,神色认真,从她的手中接过。
这个无字牌看似并无什么特别之处,通体发黑。唯有在无字牌的中心似有什么花纹。
沈千重的手放在无字牌上轻轻摩挲着,有凹凸不平的触感。
他想了想,让沈青去自己的书房拿来红泥。
将红泥均匀的涂抹在无字牌之后,颜姝适时的递上手帕。
沈千重抬眸看了她一眼,颜姝勾唇露出笑容。
涂满红泥的无字牌按在手帕上,沈千重暗中用力压了压。
过了一会才移开,手帕上一张图案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颜姝低着头认真打量着:“人首蛇身,女娲?”
“女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