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小女人没有等老男人起来一起吃早饭,只是帮他蒸好了蛋放锅里温着,桌上则留下了一瓶老男人最爱的蒙牛酸酸乳和一张纸条:蛋在锅里,记得吃。晚上要回的晚点,可能来不及给你做饭,不介意的话去楼下王阿姨那点个菜吧。
出了门的小懒脚步很轻快,今天她要做个快乐小懒,快乐地上班,快乐地逛街,快乐地去吃周记麻辣烫。是的,只是想逛街吃麻辣烫,没有什么加班。迈着愉快的步子,小懒优哉游哉地走到站台,结果上车人太多,一脚没踩稳,人往地上扑去,就在我们的小懒同志心想死了死了要被众人踩扁了头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伸手搂住了她。是的,不是抓的手,是搂的腰。小懒心突地跳乱了一下,抬头说谢谢,却望进一双深邃的眼眸,小懒惊讶出声,“怎么是你?”“怎么不可以是我?”纪四野习惯性地挑眉,“自己抓紧。”“好。”小懒忙点头说好,想挣脱纪四野的怀抱,结果公交一个急刹车,小懒又撞进他坚实的胸膛。“对不起,对不起。”小懒努力站直身体。“你有那么怕我吗?”纪四野望着小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样低着头,脸蛋红扑扑的,叹气一声后退一步然后双手撑在车杠上,算是为她小心撑起一方小小天空。小懒终于抬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没听清楚站台播报就赶紧下了车。
“幸好到了。”小懒拍着胸脯抬头看站牌,顿时傻眼,“沙加湾?我应该去华龙路才对呀!”怎么办?怎么办?小懒来回渡着步子,忽然脑子灵光一闪,打的!正庆幸上班或许来得及的时候才发现包包不见了,里面是她的全部家当——手机,钱包,身份证以及公司名片。难道是刚刚挤公交挤掉了?不可能呀,上了公交包包还是抓在手上的,难道是急刹车的时候手松了。小懒忽的想起下车的时候纪四野在车门那拍了几下,好像是有话和她说。要不要这么倒霉呀?小懒狠狠地跺了几下地,恨不得他蹦出来个什么土地手里就给她拎着包包。无奈之下,小懒走向了个行人,问起了路。还好,就十三站路,走过去一个半小时左右,跑过去五十分钟。小懒一甩头一咬牙,向公司跑去。
“小懒你怎么才来啊,这都几点了,再过一小时都可以吃中饭了。”秘书部的小蜜见小懒进来就嘴巴不停跟她说公司上午的事,“对了,刚邹编问你这么还没来,我说你跟着刘姐出去采访了,你待会可别说漏了嘴啊。”可能是年龄相仿吧,小蜜和小懒很投缘,逢人便说我妹小懒,其实她自己只比小懒大不到半岁。
“知道了。知道了。”小懒瞅住空隙端起小蜜桌上的茶一口干了下去,“今上午有人来公司找我吗?”
“好像有一个,不过也不知道算不算,我不大清楚。”小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只是听说。
“你呀,怎么也不打听清楚点。”小懒懊恼地敲了敲自己脑袋,对小蜜说到,“我公司卡放钱包里,钱包丢了,现在打不了卡。”
“啊?”小蜜不由自主地惊叫出声,“那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打不了卡等于这班白上了。”小懒心想早知道他没送过来就不用跑那么急了。
“行了行了,别再这苦着一张脸。”小蜜伸手捏了捏小懒脸蛋,不施胭脂也还是那么滑,“你呀,空有一副好皮囊。怎么脑袋瓜就那么不好使呢?你不是和人事部的小李很熟吗?去和他说声,请他帮你补张卡,明天就可以用上了。”
“那今天呢?”
“瞧你那德行,迟到也是要扣钱的你忘记啦。还惦记这么点工资,出息!”小蜜还想接着训小懒,结果邹编来了,小蜜便改口道,“刘姐交代让你稿子明天写好发她邮箱。”
“哦,好。”小懒也配合默契。
“小懒,你跟我来趟办公室。”邹编不苟言笑,小懒起初还有点不习惯,后来知道他刀子嘴豆腐心,也就不怕他了。
“你上午去哪了?”邹编坐在办公椅上,抬头看着小懒。
小懒一紧张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实话丢脸不说还连累小蜜,可是撒谎跟刘姐出去了吧,又怕一个谎话要考多个谎话支撑。
“刚有人送过来这个包。”邹编从抽屉里拿出个包包,小懒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的那只猪猪头案包。其实那猪有点俗气,不过小懒喜欢,因为老男人说猪猪和她一样可爱。“说是你挤公交挤掉的,他叫你你没答应,只好来公司找你。”
“哦。”小懒接过包包,不卑不亢地说了声“谢谢邹编。”
“快去洗把脸,瞧你满头是汗的。”邹编180度的转弯总是叫人防不胜防,“你个丫头也是的,认识纪总监也不说声,保密工作还做那么严实。要不是纪总监问起你,我还真不知道你和纪总监。”后面的话因为邹编崇尚留白艺术所以故意有所保留了,只是苦了小懒,百口莫辩,越描越黑。
“什么纪总监?”小懒赶忙摇头,“您肯定误会了,我有男朋友的。”
“你个丫头有男朋友了?”这回轮到邹编摇头了,“可人家纪总监才回呀。”
小懒莫名其妙,心想你丫的到底什么意思,还我一个包搞得跟情报处的一样,说我有男朋友了你就跟打焉了的茄子般。打定主意,小懒不卑不亢地问道,“邹编,请问我可以拿走我的包出去了吗?今天上午还有一个策划要交。”
“去吧,去吧。”邹编一挥手,小懒赶紧溜出了办公室,没办法,这邹编总是怪怪的,那纪总监不会是他吧?小懒立马摇头否定了这一想法,迫切希望只是重名。
“还好吧?”小蜜见小懒出来赶忙从前台走过来问道。
“放心吧,我是打不死的小强踩不死的杂草,命长着呢。”小懒拿着包包得意地在在小蜜面前晃了晃,“看,我的包包,刚有人送过来的。”
“邹编没提是谁送的?”小蜜还是很好奇,要知道换做平常谁把卡丢了都要被邹编数落一顿,除非,除非他有心偏袒你,或者有人罩着你,而邹编是个不近女色的人。很显然,小懒应该是被神秘人保了。
“额。”小懒尴尬地笑了笑,“应该是个好心人吧。”
小蜜还想问什么,被小懒推着回到自己办公桌旁了。小懒也深呼吸再深呼吸,全身心投入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