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林晗,你哥哥来了。”贺晓尔招呼着林晗往外走。
大门口的林尘已是等的不耐烦了,饶是她再好的教养,在这个总给他找麻烦的弟弟一次又一次中也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就在林尘控制不住走进学校去初三楼找人的时候,贺晓尔带着林晗从校门口出现了。
林尘拉着白夏夏走到两人跟前,贺晓尔对林尘的迟到没什么意见,谁都有自己的事情,不能时时刻刻都做到完美无缺,更何况她又不忙,等一会儿而已。
林尘:“小晗,下次不要这么任性了,家人都会担心你的。”
一见面,林尘就颇为严肃的对林晗说教,一副你做错了事儿赶紧道歉的模样。
这让贺晓尔有点诧异,这几次接触下来,她以为林尘是那种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定是极懂林晗这种孩子的,怎么会选择这种时候说教,不过这也不是贺晓尔这个外人能管的,顶多就是客套的说两句好话。
“林先生,既然你来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还要上课、上班,早点回去休息吧。”贺晓尔随意说了句。
贺晓尔跟林晗他们摆了摆手示意,就转身走了。林晗全程冷漠脸,在看贺晓尔的背影消失在校门口时,才抬眼扫了林尘和白夏夏一眼,径直走向林尘停在路边的车。
“林尘,走吧,很晚了。”白夏夏柔声细语的。
“嗯。”
一路无话,林尘将林晗送回林家交给管家,就开车去送白夏夏了。
白夏夏自从和沈建业从南边回来,确定了关系,白夏夏就从白家搬出去住了,既是为了方便两人的恋爱,也是因为这个地方离白夏夏工作的地方近。
林尘将车停到白夏夏公寓楼下。
“小夏,今天谢谢你,”林尘顿了顿继续说,“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请你吃饭表达一下谢意呢。”
“不必谢,举手之劳而已,不过请我吃饭的话,荣幸之至!”
白夏夏半开玩笑的说道,脸上温柔的笑意浮现着,侧过身打开车门下了车,等着林尘的车开走才转身上楼去。
自从那天宴会和沈建业不欢而散之后,白夏夏就再没见过沈建业,她以为再怎么样,沈建业还是会在事后来找她的,无论两人最后的走向如何,好歹也该有个说法。可是没有,沈建业那天晚上没有出来寻她,过后也没有再来找她,好像两人就这样算了,无声无息的。说实话,白夏夏心里挺不甘心的,她们俩明明是相爱的,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大概男人心里第一位永远是事业而不是爱情吧。
白夏夏摇摇头,走上二楼,这个小区的居民楼每层都是两户人家,对面那家住的是一对老夫妻带着他们的孙子,白夏夏租住的这个房子本来是看人家儿子儿媳的,年前两人因为工作去了外地,老两口这才把房子出租。白夏夏小心的掏出钥匙,轻手轻脚的开门进入,老人年纪大了,睡眠质量不好,一点声音就会醒,而且这个楼的隔音并不是很好。
白夏夏进屋摸着黑在玄关处换鞋,不经意间闻到屋里有一股不浓的烟草味儿,对门的老爷爷说过今天来给她修纱窗,但是老爷爷是不抽烟的,白夏夏心里一慌。
她弯着腰,一手还搭在鞋柜上,一侧头看到客厅里有个黑影在向她这边走来,白夏夏精神紧绷到了极致,她借着姿势一点点后退,手抹了上门把手,起身刚想跑,就被来人狠狠地按在门上,不待白夏夏反应过来,拿人的唇就重重的碾压下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好像要把白夏夏吃拆入腹。
“唔~放开…嗯…”
白夏夏奋力挣扎,唇齿间流露出几不可察的几个字,又很快淹没在唇舌的交缠之间,男人的大手一只死死的掐着她的细腰,另一只紧扣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退缩,白夏夏张嘴狠狠咬了男人一口,血腥味在两人嘴里蔓延开来。
男人的唇慢慢撤离白夏夏的,两只滚烫的大手却依旧死死禁锢着她。
“你是老子的,记好了。”
男人说完,又狠狠地覆上白夏夏的唇,继续攻城掠地。
“唔…沈…你…王八蛋…”
“对,我就是。”
“唔…呜~”
夜色撩人,细雨绵绵,洒落干涩的土地,浇灌出丰收的硕果。
贺晓尔送走了林晗,又抓紧时间回去查了一遍学生人数,确认无误之后又去了初二级楼,看了二十班和七班的学生都走了,门窗灯什么的都关了,才收拾好东西拿着检查表去校门口,每天的检查表都是要贴在校门口的公示栏上的,方便老师们查看,也是对各班的一种激励。
贺晓尔没带伞过来,跟门卫大爷借了一把,还没走出校门口多远,就看到了拿着伞来接她的贺父贺母,贺晓尔说不上现在是个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眼里突然酸酸胀胀的,心里确是暖暖的。
贺晓尔向着贺父贺母的方向小跑过去,在离他们一步远的时候站住了脚,笑嘻嘻的看着贺父贺母,像是讨到糖吃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