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夏夏,别走。”
在白夏夏即将踏进公司的最后一秒,沈建业大喊出声,
“夏夏,我想我们该谈谈,坐下来好好的谈谈,行吗?”
沈建业说完就那样期盼的盯着白夏夏的背影,眼里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在翻涌。
“好,等我下班吧。”
“我在这等你,夏夏。”
“随你。”
白夏夏淡漠的说完,脚步没停径直走向公司里。
………………
贺晓尔一大早就被自家母亲大人喊起来了,只因为她母亲大人知道了她要去参加军地联谊活动。
遥想公瑾当年…
咳,串戏了,遥想那晚,她的父亲大人,从同僚那里得知了贺晓尔要去参加军地联谊的情景。
在同僚一声声的恭维,以及对贺晓尔的夸赞中,贺父心如刀绞,还要微笑面对,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贺父当晚回到家,就对贺晓尔展开了三堂会审。
“小贺老师,军地联谊是怎么回事啊?”贺父端坐在单人沙发上,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
只是之前阴阳的不是贺晓尔,贺晓尔还能旁观看看戏,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今天轮到她了。
“那什么…爸爸,你听我狡辩,不是解释一下…”
贺晓尔在贺父似笑非笑的眼神里逐渐坚持不住,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确实是要去参加军地联谊,但是真的不是我自己报名的……”
经过贺晓尔的一顿操作,贺父的脸色显而易见的好转,那也不过是从阴天转到多云罢了。
“爸爸~爸爸~我还小呢,还没那么恨嫁。”
贺晓尔蹭蹭到贺父腿边,狗腿的摇着贺父的腿。
“闺女,你要知道,爸爸生气的不是你要参加军地联谊,而是你并没有将这件事第一时间告诉家里。爸爸,只是不想从外人的口中得知自家孩子的大事,你明白吗?”
贺父语重心长地说道。
缓慢却并无一丝怒气的话,沉沉砸进贺晓尔的心里。
这件事确实是她错了,上一世她一个人惯了,而且身边1也没有一个能让她交心说出这般亲密的事的人。
这一世就也带了原来的习惯,有事自己知道了,就好了,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有可以依靠的人,可是她忘了,她现在是贺晓尔,书里那个全家娇宠着长大的女孩,这也让贺晓尔再一次被这种家的关怀深深的击中。
贺晓尔形容不上来心里的感觉,并没有束缚,也没有控制,只是家人的关心,是上一世那个孤儿渴望了二十几年的亲情。
“爸爸…我…”
贺晓尔近乎哽咽,她努力的遏制住自己,让自己显得跟平时一样。
“爸知道你们年轻人不想受家里的束缚,可是尔尔,爸爸希望你知道,家是你的底气,而不是束缚你的绳索,有些个事,爸爸妈妈还是有点经验的,希望能给你帮助。”
贺父抬手摸了摸贺晓尔的头,眼里的慈爱是掩藏不住的,对女儿的关切如山般的存在着。
“嗯,我知道了,爸爸。”
贺晓尔慢慢将头放到贺父的腿上,像只乖巧的小猫咪,享受着主人的抚摸。
这是贺晓尔第一次这样亲近父亲这一角色,一个在孩子生命中不可或缺,却在她前二十年一次都从未出现过的人。
这样清晰的爱意,沉重的,毫无保留的,毫无理由的,不问缘由的爱意,是父母对女儿的。
“这是谁家的小猫咪啊,还爬到爸爸的腿上去了。”贺母打趣的说着。
看着父女两个从一开始紧张的气氛到现在和好如初,贺母不由笑了笑,从房门口慢慢走过来,坐到贺父的身边,摸了摸贺晓尔的脸,笑的一脸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