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也陷入了绝望,他没有想到敌军会有伏兵,而且还将埋伏之处设置的那么远,他以为夜间袭营便是对方的手段,根本没有料到还有后手。
因为夜间袭营现对方有准备后一般都会撤退,但刘猛没有,反而继续攻击,戟牌营的战力让牛辅误以为这些人是刘猛的凭仗所在,在标枪营击败了这些人后牛辅自然而然的以为刘猛是真的败退了。
望着一个个勉强站立的西凉士卒,牛辅看得出他们此时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了,四万大军啊,只因自己冒进便被葬送了。
“岳丈,看来我是没机会替你报仇了。”牛辅喃喃道。
此时刘猛驾着绝影回身,看着自军与敌军的气势对比,心中大定,虽然诱敌的过程里出了些意外,但结果还是很好的。
“牛辅,此时的形势相信你也看的明白,你的选择是什么?”刘猛没有出言招降,他没有打算收服牛辅,虽然此时他身边缺人,但他可是诛杀董卓的主要人物之一,若是出言招降牛辅反而答应下来,之后再来个卧薪尝胆什么的,那不是收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哈哈,选择?唯有一死而已,就是我愿乞降你敢用吗?就不怕我有朝一日反了你?”牛辅轻蔑道。
刘猛闻言也不恼怒,他现在的演技越高深了,他觉得再努努力日后可以出本书《一个主公的自我修养》,平静道:“没错,我是不敢用你,但不是因为怕你日后反我,而是因为你我二人的身份。我问你的选择不是问你愿意投降与否,而是想知道你是束手就擒与我回洛阳交于圣上落,还是率着手下士卒垂死挣扎带着他们一同去死。”
这番话说出来刘猛都在心里给自己叫了个好,不仅表达出自己的气度,还将西凉士卒与牛辅区分开来,你牛辅身为董卓女婿汉室自然是不会放过你的,可你手下士卒只是从者,并不是非死不可,但你要带着他们一起去死就是你的不对了。
望着手下精疲力尽的士卒牛辅还能怎么选择,如今他连与刘猛鱼死网破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不知道自己下令拼死一战还有多少士卒能挥得动手中兵器,他也不知道有多少士卒愿意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追随于他。
牛辅叹了口气将手中长枪扔于一旁,翻身下马跪拜道:“牛辅愿与将军回洛阳听候圣上落,还望将军放过麾下士卒,他们只是为了生活。”
成了,刘猛心中大喜。
当即拍马前行几步道:“圣上仁爱,若非你之身份实在特殊,唉,你麾下士卒我定会保得万全。”
“谢将军。”牛辅言罢便欲起身。
就在此时情况突变,牛辅在起身的瞬间突然加,右手抓起扔在身边不远处的长枪站立而起,沉腰立马,一声大喝将手中长枪向着刘猛投掷而去。
牛辅掌管标枪营已久,军中又没有什么娱乐项目,他牛辅本就是武人,见得标枪营平时训练便觉得有趣,也曾与之一同训练过一段时日,还与其众设靶比试,虽比不得其专业,但也算是有所涉猎。
牛辅也是自知难免一死,但仇人就在眼前他怎能甘心?于是便先放下兵器伏地请降使得刘猛放松警惕,见刘猛又拍马向前几步后果断出手。
刘猛也没有料到牛辅竟有如此手段,牛辅乃是主将,其手中长枪自是纯铁所铸,加上其此举乃是孤注一掷用上了全身气力,若是扎个正着就是明光宝铠也会被戳个窟窿。
刘猛虽武艺高强但在大喜下警惕性大大降低,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此时只得眼睁睁的望着长枪向他袭来。
“难道我今日便要死在此处?”刘猛很不甘,他誓若是此次不死日后无论何时他都将保留一丝警惕。
刘猛是放松了警惕,可此时他身边却有一名神级保镖,典韦既然能被多疑的曹操如此信任的将自身安全交付于他不是没有道理的,别看典韦憨厚,但他无论何时都将自家主公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典韦一直注视着牛辅,在其有所动作之时他便警惕之心大起,望见牛辅将长枪投掷出去,典韦急忙将右手铁戟投掷出去。
典韦是有一手飞戟绝技的,但平时都是用身后所负小戟,之前追随刘猛也曾以此技射杀过敌人,可这不代表他只会投小戟,试问谁在战场上会将主手兵器投掷出去?那是找死。
“铛”的一声巨响,两人皆是全力出手,可牛辅的气力又怎能比过典韦?长枪被铁戟打的偏移出去,落于刘猛身前右侧。
刘猛此时可是吓出一身冷汗,死里得脱让他觉得有些乏力。
“牛辅,这是你自己取死。”刘猛气愤道。
“我本就难逃一死,只恨不能将你斩杀以报岳丈大仇,哈哈,将军一言堪比千金,想来不会因我之故迁怒于这些士卒吧,岳丈,小婿无能,这就前去追随于你。”言罢便取出佩剑自刎于阵前。
牛辅已死,刘猛再愤怒也不可能诛杀那些西凉士卒泄愤,只得下令让士卒将这些人看押,待取了河东后再慢慢收编。
大军休整一日后便向着河东郡城而去,刘猛却有些苦恼,前番吕布收拢降卒就是一个没看管好反而被救了出去,此时他们可是深入敌军腹地,若是攻城在即这些士卒突然反戈一击就麻烦了。
按照一般的情况下是要将这些降卒尽皆诛杀的,可他却做不出来,如今他虽然杀伐果决但不是冷血,他的初衷并没有改变,战争死伤再所难免,但要让他再对这些降卒动手,他刘猛做不到。
“主公可是在苦恼如何处理这些降卒?”郭嘉拍马行于刘猛身侧道。
“是啊,我实不忍杀之,但又怕其到时反戈一击,故此颇为苦恼。”
“主公无须如此,说不定这些士卒反而是我等取河东的利器呢?”郭嘉轻笑道。
“哦?奉孝有什么计策?”望见郭嘉如此轻松,刘猛便不再苦恼了,定然是其有了计策,而且听闻郭嘉言语好像不仅能妥善处理这些降卒,还能顺势取得河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