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只有重郁而不见孟道子,情况的糟糕性一目了然,强龙果然是压地头蛇的,所以在第一反应之下,吴小茧先是跳上了那条阶梯上,大个紧跟其后。
然而就在胖子也准备跃跳上那条阶梯的时候,只见那重郁用力一挥手,整个空间就像是变成了真空空间似的,地面的砖块自动脱落悬浮升起,胖子的脚下着力点失去,身体重心不稳,整个人就跟着那些砖块悬浮升起。
“大个,拉出胖子。”吴小茧催促。
大个迅伸出了手,并且拉住了胖子的手,但与此同时,重郁的脸色更是凝重几分,嘴里嗤哼一声,只见那原本悬浮升起的物体,在他那哼声落下的瞬间,漆黑深渊下面就像是霎间多了种强大的吸允里似的,不但那些砖块重重醉落,胖子的身体更是脱离大个的手,掉入那漆黑深渊之中。
“胖子!”大个着急得向深渊下喊了声。
吴小茧知道大个内疚,但胖子已经掉进去了,这深渊下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世界,但孟道子之前会跟重郁跳下去,相信不会有性命之忧,而现在他们脚下的阶梯,是通往下一层的通道,所以他们不可能跟着跳下去。
“大个,快走。”吴小茧拽了大个一下,接着转身就踏着阶梯,疾步而行。
而此时,重郁的脸色越来越寒,原本平静下来的空间又开始逐渐传来轻微的颤抖,但吴小茧和大个都没有看到的是,在他俩转身踩踏着阶梯走的时候,一个身影陡然从黑暗中撞下,直扑向重郁所在的位置,双双掉入那漆黑的深渊中。
阶梯很窄,宽度不足一米宽,黑暗之中弯弯曲曲,不断向下绕转,但对于吴小茧来说,这里的阶梯比起蜃灵之墓里面那条阶梯要好很多了,至少这里的阶梯不会摇摇晃晃的。
“小茧,小茧…先不要跑了……”
听到身后传来大个的呼喊声,吴小茧就放慢了步伐,时不时回过头去打量,看着那重郁有没有追杀过来,但沿着身后望了番,就只有大个在后面跟着,根本见不着那重郁的身影。
“他怎么没追过来?”吴小茧停下来问。
“不知道,我感觉到后面没人追来,就喊你了。”大个轻摇了摇头,也表现得有些疑惑。
“不管了,先别在这里歇息,走吧走吧。”吴小茧又催促大个离开。
阶梯的宽度虽小,但长度却是长得恐怖,吴小茧和大个两人,马不停蹄的走了大半个小时,才终于离开那些小阶梯,见着了地面。
吴小茧和大个离开了阶梯,当他俩再回过头去的时候,那条阶梯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现在在他们四周的人,依然是那一面面高得找不到顶面的墙壁和宽阔得见不到尽头的开阔空间。
吴小茧很费解,不明白这座古墓分层式的结构,初衷到底是什么,难道当时建造这座古墓的人早就意料到这一片地方会建造一所学校?
除了古墓的结构,其实让吴小茧费解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说,胖子、刀疤还有那个重郁,在当年究竟生了什么事情,重郁又为何成了古墓的守墓人,还有就是,刀疤到底去哪儿了。
“大个,你们真的是在刚刚进入同民大学的时候就分散开了吗?”吴小茧突然问。
“嗯。”大个点头,边走边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身边的人就变得很奇怪,当我把他们全部识破之后,才知道被迷惑跟大家走散了。”
“那你们又是怎么聚在一起的?”吴小茧很奇怪。
“那个道士啊,他把我们都找到了,然后就进来了。”大个说。
“那刀疤呢?他也是跟你们一起进入古墓的吗?”吴小茧又问。
这次大个摇头,轻声说:“没找到刀疤,胖子说,刀疤应该被抓进古墓里了,所以我们三人就进入古墓了。”
听完大个的话,吴小茧紧蹙着眉头就陷入了沉思。
就如同重郁所说,守墓人是不能离开所守的那座古墓,所以说重郁是不可能离开古墓到外面将刀疤给带到这古墓里面来,由此推理,吴小茧心里慢慢有了一个想法,至于是什么想法,他现在还没打算说出来,毕竟这仅仅是他心里的一个猜测而已。
重郁没有追过来,这是一件好事,吴小茧和大个都不知道下面还有多少层才到达主墓室,但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没有了退路。
空间很大,结构也很怪异,吴小茧和大个在这里面走了十几分钟,在这十几分钟内,他们在这个空间里见着了很多,有第一层遇到的那些圆大的柱子,也有第二层的那些扇形空间,甚至还有很多其他古古怪怪的高台,整个空间下来,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凌厉没有规律。
“怎么办?这样根本找不到通往下一层的机关。”吴小茧不禁有些着急。
大个沉着脸色没有说话,目光跟着手电光束在四周打量着。
“咦?谁在那!”忽然,他像是现了什么似的,大喊一声后就朝着某个方向迅跑过去。
吴小茧并没有见到大个跑过去的那个方向有什么人,但是在那儿,有一个约莫两米的高的凸台,凸台只有一条阶梯可以走上去,大个就顺着这条阶梯,疾步走上了凸台,而身后的吴小茧想了想,也跟着走了上去。
凸台上面什么也没有,但凸台的造型有些怪异,边缘菱角清晰,吴小茧数了数,一共有十条边,长度都一样,所以使得整个凸台看起来有种八卦阵图的感觉。
打量了凸台的整体,吴小茧很快又现这凸台的平面上画着很多的线条,横七竖八,看上去就是一整团的乱,根本看不出有何指向性。
“走吧,没人,应该是你看错了。”吴小茧偏过头去望向大个。
他认为这样一个凸台,并不会提供什么。
大个并没有回应吴小茧,而是慢慢蹲下,沉着脸色紧紧盯着地面上那些凌乱的线条,从他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对这个凸台和这些线条有着不一样的看法和想法。
“现了什么吗?”吴小茧问。
大个点头,指了指地面上的线条,说:“你仔细看看,这些线条。”
“线条?”吴小茧也跟着蹲下去,但随着目光凑近,他终于现了那些线条的不对劲。
“是粉笔画的!”八壹中文網
“嗯。”大个再次点了点头。
凸台地面上的,的确是粉笔画出来的,但这些粉笔画出来的线条,被凸台上的灰尘遮得有些灰暗,所以站在看的时候,容易看成是刻在地面的,但只要蹲下用手去触摸,就会见到那些凌乱的线条极为容易被擦掉。
“你刚刚见到有人在这上面?”吴小茧试着问。
“嗯。”大个还是点头,他说:“那个影子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我根本没来得及看清。”
“那你知道这些线条是什么意思吗?”吴小茧又问。
大个想了想,犹豫的轻点了点头,“如果没有错,应该是天干。”
“天干?”吴小茧顿时怔了怔,意识下便问:“天干是什么?”
“在我们华夏的古代历法中,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被称为‘十天干’,相传是是黄帝时候的大挠氏所创,他最主要运用在记录纪年方面,但随着历史的展,原来从事祭祀活动的贵族联合起来逐渐演变成春秋战国时期的阴阳道中都有所应用,并且因为在运用中有许多可以预知占卜的方面,被认为天干具有神奇的地方,这对现代人来说还是个谜!所以它不但复杂,而且还极为神奇。”
听完大个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推,吴小茧能听懂的并不多但他现在更关注的是,大个所说的“天干”是不是这一层的机关术,更关心的是,大个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天干”。
“它能做机关术吗?”吴小茧试着问。
“从狭义上来讲,它不能。它主要用途在记录纪年上,还有一部分作用用在占卜预知,至于机关术,真的不好讲。”大个沉着脸色连连摇头。
“那他留下这些东西是闲着没事做吗?”
粉笔留下的“天干”视图,不可能是闲着没事做,这一点无论是吴小茧或者是大个,都很明白这个,而且最有可能的是,有人在帮助他俩,画出这图,就是为了帮忙他们引路。
对于吴小茧的质问,大个并没有回答,他站起来后又蹲了下去,紧蹙的眉头,思绪越来越重。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大个突然沉声说。
“试试?你有把握?”吴小茧问。
大个抬起头,忽然朝吴小茧露出一抹标准的憨笑,“小茧,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是相信这个画图的人,还是我们无头苍蝇的到处乱跑?”
前者与后者相比,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吴小茧不得不承认,于是他微鼓着嘴巴的同时轻点了点头,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那就听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