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楚青禾眼眶微红,没忍住,上前抱住林淮山的腰。
“谢谢你,山哥。”
林淮山的身体依旧僵硬,他深沉的声音在楚青禾头上响起。
“你是不是哭了?因为我没听你的话?”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和你道歉,你别哭了,在外面不能哭,眼泪会冻成冰碴子。”
刚刚楚青禾确实是哭了,不过听到这话,破涕为笑,可劲儿的把脸往林淮山的怀里拱了拱。
“你这人怎么这么实诚?”
林淮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憨憨地笑了笑。
年三十这天要做的事还挺多的,比如说祭祖,吃完早饭后,林淮山就跟着林跃进出去了。
楚青禾问:“秀秀为啥不跟着去啊?”
王菊英答:“这祭祖哪有女娃去的?”
楚青禾点点头,有些地方的习俗确实是女娃不能去祭祖。
楚青禾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总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辈子和林淮山的重逢就是在一个下雪天,她高烧39度,可是为了生计不得不出摊,下雪天没有多少人出来,她的生意一点也不好,推着厚重的餐车,楚青禾头重脚轻,刘这么晕在了雪地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嗓子又干又疼,左手背上扎着针,她正在打点滴。
想说话,可是喉咙生疼生疼的。
“喝水。”旁边递过来一个搪瓷杯,楚青禾艰难的起身,接过,喝了一口。
这是楚青禾这辈子第二次见林淮山,那她没认出他来。
她的嗓子像一口破旧失修的罗,刺耳的很:“谢谢。”
忍着疼痛,她继续说道:“是你送我来卫生院的吧,我把看病的钱给你,还有,你见着我的推车了吗?”
想着想着,楚青禾又忍不住红了眼。
“青禾丫头,咋哭了?”
王菊英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楚青禾胡乱的抹了抹眼泪:“大娘,我没事儿。”
“是不是想家了?”
楚青禾点了点头,“有点想。”
王菊英叹了口气:“听山哥说你们家离这里还挺远的,坐火车都得坐两天呢,是不?”
楚青禾点点头:“确实有点远。”
一南一北,在交通还不发达的年代,每次出行都能要人半条命。
王菊英仔细盘算了一下时间:“你们十五就办酒了,今年回去肯定赶不上,明年,等明年过年的时候让山子带你回去。”
楚青禾一点也不想回那个冰冷的家,不过她也不好意思拂了王菊英的好意,点点头:“谢谢大娘。”
“害!”王菊英笑着说:“都是一家人,你还跟我说那些,办酒的时候你确定你家里人不来?”
这话林淮山已经和她说过了,可王菊英还是觉得应该再问问楚青禾。
“不来了,太远。”
“行,以后这就是你的新家,山子肯定会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