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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惊魂 第四章 命换黑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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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疯子气喘嘘嘘的,总算是把这头三百多斤重的野猪给拖回来村子。不过一回想起刚才在林子中那满坑的小蛇崽子,也还是不住的头皮发麻,用这现在的话来讲,他娘的也算是个那个什么密集恐惧症。我抓了抓头皮随即也就不再多想。

我们拖着那头野猪向着老姨娘家走去。想先把野猪放在老姨娘家,让老姨娘给我们做点好吃的,然后趁着老姨娘做饭的功夫,再割下一些精肉再给三爷给送去顺道也把枪给还回去,毕竟我们是真的没有半点力气拖着野猪满村子逛了。所以我们只得先这么决定,至于那被疯子压瘪了的背篓估计多送给三爷些野猪肉,三爷也就不会跟我们计较些什么了。

现在已经是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了。村子里大多都已经回家做饭去了,所以路上也便没什么人。我们拖着这头野猪气,喘吁吁的来到了老姨娘家的院子,一进院门看到老姨娘也正是准备开始做饭,便让我和疯子这两个饿死鬼很是开心。老姨娘看到我们,便笑呵呵的迎了上来:“狗盛子,你这毛小子,又带着小峰去哪玩去了?”老姨娘走进后看到我们背着的猎枪,而后看到我们拖着的大野猪,睁大了眼睛说道:“嗬……这么大的野猪是你两个小子打的?本事不小嘛。”我和疯子拖着野猪很是自豪的说道:“老姨娘这玩意儿是我们在瞎子岭打的,你看看,这野猪不小吧,估计我三爷也没打到过这么大的野猪,您说是吧?您今天给我们给炒上点吃呗,让我们也解解馋”老姨娘听到我这话便笑呵呵说道:“行,今天就给你们做个炖猪肉。说完便帮着我俩把野猪抬进屋子割了点肉,便开始做饭了,也没搭理我们这两个毛头小子。我和疯子也是割下来了十多斤的精肉,连着猎枪一起给三爷送了过去,因为实在饿得慌,便和三爷道别后回了老姨娘家。”

说道老姨娘,那在我们村子里也算是一个传奇人物,老姨娘本名叫什么已经没人记得了,只是记得她姓李,而且并不是我们族的,至于怎么到我们村子里的,就没什么人知道了,老姨娘一辈子独自一人,也没个男人。而我自小父母去世,便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而老姨娘又没有孩子,便对我是特别的亲。

回到老姨娘家,老姨娘还在做饭,我和疯子来到屋子里想要帮老姨娘搭把手快些做饭,可老姨娘嫌我们碍手碍脚便把我们赶到里屋去了。我和疯子见帮不上忙也就只好进了里屋的炕上侃起了大山。我俩东扯一句,西搭一句的扯了两句。我想起老姨娘那个神秘的黑箱子后便挤了挤疯子跟疯子说道:“你看那个黑箱子。”疯子顺着我们眼睛往炕头的一口大黑箱子上看去。我接着说道:“这黑箱子从我小时候就有了,你闻到没,满屋子的香味儿,都是这箱子发出来的。”疯子像老狗似的嗅了嗅鼻子:“我说呢!刚一进屋还以为哪家闺女涂了雪花膏刚来过呢!”我看着疯子那傻x呵呵的样子很是无语,没办法,我是早已习惯疯子这满口跑火车的说话路数了,所以也就没接他的茬,继续说道:“到现在我也一直不知道这箱子里到底放了什么,怎么样?想不想知道?”疯子一听这箱子还挺神秘的便赶忙点头说:“看看……看看。”我一看疯子进套了,便一脸正经:“那我帮你扶着,你打开看看吧,刚才救你的时候扭着胳膊了,没劲弄了”其实我哪是什么扭着胳膊了,根本就是不敢打开,打小老姨娘就不让我动那口箱子。所以今天只得借疯子这小子的手,打开瞅瞅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我想老姨娘应该不会生气的。

疯子也没多想,起身就去开那口黑箱子,这一打开,往里面这么一瞅着实让我俩跌碎了下巴。这神秘的黑箱子里面,就孤零零的放了一个看上去破不拉几,看上去裹满泥巴的青罐子。疯子一看里面就这些玩意儿,就张嘴道:“哎……我说盛爷,这就是你说的这么邪乎的宝贝儿?这里面有个屁,你丫就拿这一破泥巴罐子糊弄疯爷我”我又看了看这罐子无奈的说道:“我怎么知道这里面就一破罐子。”说着我便拿起了这个青色小罐,搁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还真是没什么特别的。这时从罐子里掉出了一块东西,我拿起来看了看,这时一块大概十多厘米见方的皮质片子,看样子像是一块小鹿皮,上面写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下我可来了兴趣,我推了推坐在炕上的疯子:“我说疯子,你看,嘿……这里头有东西”疯子头也不回的说道:“有个屁,别再糊弄你疯爷我了。”我一看疯子这劲儿,便说道:“嘿……你小子到时候求着我盛爷我也不给你看!”疯子一听我这么说,便赶紧回过头,看到我手里拿着的小皮子,也凑了过来:“你丫从哪弄来的这破玩意,看着还挺好看。”“谁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你看……就是从这罐子里掉出来的”我没好气的说道。“让我瞅瞅……”疯子伸手拿过那张鹿皮,翻来覆去的看着并且小声嘀咕着:“天……官赐福……金印。”我看疯子那神神叨叨的样子,便问道:“你个熊娃子瞎胡叨叨什么呢?”

疯子回过神来对我说道:“这上面的字我认得一些。”我当时的表情真的是跌破了眼睛了:“什么?你小子能看懂?别他姥姥的吹牛了。你能看懂个屁。”疯子一脸正经的对我说道:“这上面写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虫篆、也叫虫书。属于金文的一种。是古代文字,但是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而且我也就认识这几个简单的”说着这小子给我指了那几个刚才他在嘀咕的字——【天、官、赐、福、金、印】,疯子说他就认识这上面的这六个字,其余的便不太认得了。我看疯子一脸正经的样子也不像是在骗我,便问道:“那你小子怎么知道这个歪瓜裂枣的古代字的?”疯子慢吞吞的说道:“嗨……我家老爷子,平时就经常爱研究个什么古语文言的,我也就顺带着有时候看上两眼,一来二去的也就知道这些个了。唉……对了,我说盛爷,咱商量个事呗,这鹿皮咱们抄下来一份吧,在这天天无聊的要死,弄一份回去咱俩研究研究,说不定这是个什么天书、成仙法门呢,到时候咱们……嘿嘿嘿”疯子这小子乐的那猥琐劲儿,真还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不过我一听疯子这小子还真能看懂这玩意儿,便也来了兴趣,随即就找了张纸和笔,便让疯子这小子抄起了这张破旧的鹿皮卷。这鹿皮上除了一些文字外,还有一个看起来歪七八钮的图,也不知道他娘的画的到底是个什么。我催促着疯子赶紧写,疯子也没搭理我,看这小子写这玩意儿还挺认真的。没几分钟疯子便抄好了这皮子上的东西。我跟疯子说道:“你小子赶紧收起来,别让老姨娘瞅见了。”

疯子贼溜的给我使了个眼色,傻呵呵的一乐说道:“知道。”说着老姨娘也做好菜进来,张罗我们去端菜,看到我俩手里拿着罐子、鹿皮,脸色瞬间便晴转多云了道:“王盛,谁让你把箱子打开的?不是不让你动那个箱子吗?”我看老姨娘也已经看到了我俩手中拿着的破罐子,不过幸好没发现我和疯子抄下来那份,便小声道:“姨娘别生气,这里面就一张这玩意儿,还有这么一个破罐子,我俩也是好奇所以就打开看了看,您别生气啊。再说这是疯子打开的。”疯子听到我这话给气的脸都绿了,一副“好小子你敢陷害我”的表情,但看老姨娘似乎发火了,便也不好意思吱声。老姨娘从我们手里夺过那破罐子和鹿皮一脸严肃道:“这东西不是你们该看的。”说着便坐在炕上似乎哭了起来。我和疯子相视了一眼,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一同上前对老姨娘说道:“姨娘,您别生气啊,我俩这不是也是一时好奇,便打开这箱子,您生气了”。老姨娘转过身,似乎在擦拭着眼泪,而后对我们说道:“没事,你们坐吧。姨娘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我和疯子坐在炕上。老姨娘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们说道:“其实这个箱子的故事,在那个年代也并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只是这让我会想起很多很多过去的往事。我和疯子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深沉的老姨娘说出这般话。

老姨娘盯着手中的那个罐子,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打开了这个箱子,那我就把这个故事告诉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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