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宁也跟着大吼,“你听不懂中国话吗?都说了是协议,协议!那一年里我们相敬如宾,等他彻底的掌握了家族大权,一年之期一到就真的放我们离开了。”
话虽如此,任由哪一个正常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嫁给别人,自己的女儿还要去给别人当女儿。
这个欧牧,竟然敢这样戏弄他。
沈铭易暴跳如雷,杀人的心都有了,强势的攫住她尝起来香软上瘾的唇,“那个该死的男人有没有碰过你这里?”
陆雅宁豁出去了,“欧牧是个绅士,才不会做出你这般恶狼的行径。”
她原本以为沈铭易会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发飙,实际上,并没有,“一个披着狼皮的绅士吗?”借着醋劲,把陆雅宁全身上下都啃噬了一遍,真的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吞入腹中,永远的占为己有。
陆雅宁逮住个机会咬住他紧实的肩膀,在德国无论生活日子过的多么艰难,她都没有哭,尽管她讲的云淡风轻,可一个女人独自在异国他乡养育一个孩子,要受多少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让她更受不了的是沈铭易的不信任,转念又想到当年她确实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候离开他,并在他伤口上狠狠的再捅一刀,告诉他孩子被打掉。
口腔里已经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她缓缓松了口。
想到了他身上的伤疤,她无数次提起过,沈铭易始终闭口不言。
抓着他领口的手突然发力,沈铭易猝不及防,白衬衫被她撕扯开来,扣子崩落到地上,发出一声声脆响。
定睛看着突发野性的陆雅宁,沈铭易停下手里的动作,邪魅的看着她,“这么迫不及待?”
陆雅宁才反应过来撕了沈铭易的衬衣,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她伸手摸着那些斑驳的伤痕,“我说完了,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沈铭易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陆雅宁的小手划过他胸膛上那一道道伤疤,就像一路在点火一样,让他身上涌动着澎湃的热流。
沈铭易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做这样的小动作之前,想过代价吗?”
属于他的狂热气息席卷而来,陆雅宁根本没有机会说第二句话。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动物。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陆雅宁喘息着软声求饶。
沈铭易的指尖轻划过她略染薄汗的脸颊,“才这么一会就受不了了吗?”
滚吧。
明明长的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了好吗?
爱抚的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大手在她的小腹上游走,“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动静?你是不是背着我吃药了?”
刚开始的时候陆雅宁确实有吃药,尤其是她失忆的那段时间,每次被他圈着做运动,她都偷偷找张妈给她药,她可不想精神失常又服用各种药物的同时,稀里糊涂的生一个不负责任的宝宝。
当年她留下露露,已经跟露露造成一定身体上的损伤,那么小的孩子,大大小小经历了两次手术。
所以回国的时候,给露露减龄一岁,都没有人发觉。
她长时间的沉默,沈铭易好像也勘破了她的心思。
“既然现在不想要,那就不要吧。”
咦?
不像他的为人啊?
紧箍在她身上的力道卸了一些,身子腾空被人抱了起来。
陆雅宁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个男人难道还要带着她去别的地方再来一轮吗?
“沈铭易,你有完没完,放我下来。”
“我只是抱你去洗澡而已,难道你还想再来?”他灼热的呼吸在她的颈间,冰凉的鼻尖蹭着她,若有若无的暧昧让陆雅宁哆嗦了一下,赶紧否认。
洗完了澡,沈铭易掀掉床上皱乱的床单,取了条新的随意往床上一扔。
正在擦头发的陆雅宁实在忍不住了,走过去把床单伸展开来,指挥道,“你拽着那边,我拽这边。”
沈铭易不耐烦的跟着照做,吹干了头发后,两个人清爽利落的躺在床上,“为什么突然改口不要孩子了?”
以前他可是对她说过好几次,温柔的霸道的,让她再生个孩子,再给露露添个弟弟妹妹,这次怎么突然转了性了。
“这么想给我生孩子?”
“谁要给你生孩子了?我们俩还没复婚呢,”不过经历了上次被绑架还有爆炸的事情,他虽然云淡风轻的做了解释,可她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普通人为什么会去盗一盒骨灰来威胁沈铭易?那盒沈铭易不惜放弃她的生命也要换回来的骨灰到底是谁的?
她总觉的沈铭易这五年来,好像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又是不能跟她明言的。
沈铭易静静的揽着她,“生露露的时候没有人在你身边绝望吗?疼不疼?”
“生孩子哪有不疼的?绝望嘛,倒是没顾上,”陆雅宁突然反应过来,她问的问题,沈铭易一个都没有回答,怎么反倒又被他牵着话题走?
“下次你生孩子,我一定在你身边。”
陆雅宁从床上坐起来,认真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既然这么想知道,下周一陪我去美国吧。”
“上次那个爆炸,真的是普通仇家吗?”杀伤力那么大的爆炸,还有枪支,怎么会是普通仇家。
沈铭易一瞬间敛去了所有的笑意,嗤笑道,“那个人你在德国没有见过吗?”
“他从德国来?”陆雅宁吃惊。
“若是告诉你他的名字,你大概就能知道他的身份了,”沈铭易语调一扬,唇角的微笑神秘而危险。
“什么名字?”
“欧文。”
“什么?”陆雅宁惊讶的睁大眼睛,德国来的,叫欧文,“那他跟欧牧是什么关系?”
“具体什么关系那要去问你那位绅士先生了,”他话里满满的嘲讽,那样明显。
“这不可能,你的意思是欧牧派了那个欧文来杀你?他与你根本就不认识啊。”
“怕是只有你这种蠢女人会相信签协议这种鬼话!哼!”沈铭易翻了个身躺下,不再理她了。
陆雅宁实在是想不通,欧牧当时让她帮忙,确实就是一年为期,这期间他从来也不过问陆雅宁的私事,她跟着他在那座上一辈留下的贵族城堡里住了一个月就搬了出来。
他到底有什么理由派人来杀沈铭易呢?
陆雅宁百思不得其解,沈铭易已呼吸均匀的睡着了,恶狠狠的盯着他的背影,这个男人真是太恶毒了,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他自己倒心安理得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