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级咒物狱门疆,可以封印一切活物。”宿傩大爷站起身来,踹了一脚屁股底的福地樱痴,福地樱痴一点反应都没有,缠着丝线的头盖骨从头上掉了下来,没有了脑仁和头盖骨,整个头就只剩下一个干瘪的血窟窿。
这样,应该不能活了。
大爷颇觉无趣地撇撇嘴:“几百上千年后,还能被放出来。”
老男人,不好吃。
中也听着宿傩的介绍,视线在那个灰不溜秋,长满眼睛的狱门疆上面转了一圈,突然沉默了下来。
你们咒术界的审美好怪啊。
“原来这就是狱门疆啊。”五条悟像丢骰子一样把狱门疆丢到空中再接住,一边丢,一边转头换上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看向手中的脑花,璀璨的蓝眸微微眯起。
脑花看到他的笑容却只觉得毛骨悚然,要不是他只剩下了一个脑仁儿,现在估计汗毛都竖起来了。
“怎……?”
“你别紧张嘛~”五条悟被脑花的反应取悦到,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脑花:“……”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刚才忘记告诉你了。。”五条悟露出了无辜又有些懊恼的表情,
脑花:“什……什么事?”
“你居然不知道?”五条悟并没有接着说他突然想起的事,而是直接到问脑花,“刚刚那位大人还告诉我,你是它的一部分呢,你们不应该相互有感应的吗?”
脑花心里更加不安,天元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难道是天元派这个人要杀自己?
脑花属于天元的一部分,自然也拥有天元的一点能力,否则他也不会能够操控像福地樱痴这样的傀儡。
难道天元宁可舍弃掉这一部分力量,也要出掉它?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为了实行自己的计划,特意找到了能够屏蔽他和天元之间相互感应的方法,让他们谁也不清楚对方的动向。
天元出不了薨星宫,几乎不可能有什么行动,所以哪怕他感应不到天元的动向,对于他来说损失也并不大。反之他屏蔽了天元对他的感知,那么他就可以做更多事而不被发现。
五条悟大概也猜到了原因,只见他将狱门疆揣进口袋,另只手高举逆天鉾。
“我刚才想起来的事就是,天元已经死了。”逆天鉾落下,而脑花所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反正你都会死,不如我给你个痛快吧。」
脑花:“……”上当了。
五条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逐渐消散成灰的脑花,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一次的事情,可以说是……告一段落了吧。
“悟?”中也看着和平时有些些许不同的五条悟,忍不住有点担心。
“没事。”五条悟握住中也的手。冲他微微一笑,“都结束了呢,中也。”
中也也跟着放松下来,眉宇间轻松了许多。
“啊,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
中也:?
“悠仁,太宰说回去就答应跟你交往哦~”
逐渐消失的宿傩:“……”该死的五条悟!
变回来了的悠仁:“???”
……
武装侦探社。
武贞众都围在一张桌子的旁边,而这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方块,小小的方块上长满了眼睛。
国木田独步略微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五条君你说……我们社长留在这里?”
五条悟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这里。”
武装侦探社众人:“……”
“五条先生,这是什么啊?”中岛敦瞪着他落霞一样美丽的双眼望向五条悟。
“特级咒物狱门疆,任何活物都可以封印,你们社长和杰就被封印在里面。”五条悟拿出他向伏黑甚尔借的逆天鉾,“现在我就把他们放出来。”
只见五条悟手起刀落,插向狱门疆,能破除所有咒术的咒具被插入狱门疆。
小小的方块瞬间被瓦解,在黑色光芒中慢慢消散的狱门疆,两道人影逐渐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一个置于上方,一直披在身上的袈裟不知所踪,只露出里面的一身黑衣,黑发散乱,眼神迷离。另一个置于下方,和服凌乱,长发凌乱。
中岛敦眼疾手快,立刻捂住了小镜花的眼睛。
整个武贞都沉默了。
只有夏油杰是分淡定地起来,笑眯眯地跟众人打招呼。
“嗨~”
毕竟是五条悟的朋友,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武贞众人:“……”
夏油杰将福泽谕吉扶起来,后者表情十分严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和服,然后跳下桌子。
虽然很好奇狱门疆里发生了什么,但是迫于社长的威严,他们谁也不敢上去问。
但是……
到底发生了什么超级想知道啊!
“杰。”
“悟,居然被你救了一次。”夏油杰笑得无奈,但更多的,还是挚友来就自己的喜悦。
“回来就好。”好友救回来,五条悟也是放心了,“你回来了,那我就去很港口mafia找中也了。拜拜~”
夏油杰望着五条悟潇洒离去的背影,笑容僵在了脸上。
武贞众人:“……”重……重色轻友?
福泽谕吉走过来,安慰似的拍了拍夏油杰的肩。
夏油杰:“……”
……
两天后……
伏黑邸。
伏黑甚尔难得在家,没有工作的时候,男人偶尔也会想在家里赖赖床什么的。
但是伏黑甚尔此时可没什么心思睡觉。
事情过去了两天,五条悟的佣金还没动静,这让他人忍不住发了消息过去。
伏黑甚尔:钱呢?
五条家的:马上会给你。
伏黑甚尔将信将疑地放下手机,这时,门铃恰好响了。
门外是一个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人。
他的儿子,伏黑惠。
“五条悟说,你想我了。”伏黑惠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们父子很少见面,偶尔几次还是伏黑惠被五条悟压着来看看他这个所谓的父亲。
伏黑惠能理解他父亲的做法和原则,但是毕竟接触不深,没什么实在的感情,所以一种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伏黑甚尔请儿子进来,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
“五条悟没让你给我送什么东西吗?”
两分钟的尴尬被伏黑甚尔打破,被问到问题的少年摇摇头。
“他只是让我过来。”
于是伏黑甚尔又给五条悟发了一条消息。
伏黑甚尔:钱呢?
五条家的:还没到吗?
伏黑甚尔:那你让惠来干什么?
五条家的:这不是到账了吗
伏黑甚尔:?
五条悟:你想想,我买阿惠的时候花了多少钱?
伏黑甚尔还要再回消息,突然想到了想到了什么,气得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
“你怎么了?”伏黑惠看伏黑甚尔脸都黑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事……”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十分的咬牙切齿。
五条悟,铁咩!
伏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