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来,寒来暑往。
眨眼间,已是十年之后。
苏牧与苏小妹结合后,经苏持夫妻允许改回了本来的名字钟离。
钟离于第二年为苏家产下一子,名叫苏钟。
苏钟的名字是父母姓氏的结合,一直在苏持夫妻身边。
钟离偶尔还会带着他去见外祖父钟岳。
钟岳经常与苏持相约在湖边钓鱼。
苏钟时常跟去玩耍,童年过的既无忧又无虑。
在他五岁那年,他的父亲和外祖父突然消失了,苏钟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在母亲的督促下每日沉浸在读书和学习之中。
沈云初在两年期限到期时,为周过举了婚礼,而后离开东京城来到孤山岛与苏牧同住,至此将朝政全部交给了周过。
周过婚后不久携牛皇后南下江浙,来孤山岛跪拜双亲,并且小住了几日。
苏牧与沈云初在岛上住了三年,期间发生了许多事。
如苏樱嫁人,几个年龄较小的女人怀孕生产等等。
次年开春,苏牧乘船出海,开始了周游各诸侯国之旅。
待他返回孤山岛时,已过不惑之年。
他满脸的沧桑,下巴和嘴唇上蓄起了浓密的胡须,一双锐利的眸子深不见底,让人不敢直视。
苏牧离开时,苏钟刚五岁,依稀记得父亲的容貌,但此时仍旧觉得陌生。
他望着正堂里坐着的父亲,缓缓跪地,磕完头:“孩儿见过父亲。”
苏牧笑着颔了颔首,“是钟儿吧!”
苏钟的容貌继承了苏牧和苏小妹的优点,但苏小妹的容貌与苏牧有七八分相似。
他的容貌与苏牧一对比,约莫也有七八分相似。
苏钟急忙道:“孩儿是苏钟。”
苏牧招了下手,“站过来。”
“是父亲。”
苏钟缓缓站起,来到苏牧身边站好。
大堂里有一二十位年龄不一的少年少女,他们都是苏牧的孩子。
苏钟站在了一位黄衣少女身边,少女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湛蓝清水,在各人脸上不停转动着。
她的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但却与大魏女子有些许区别,她的皮肤更白,五官带有些许西方人特征。
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苏牧与玛丽莱娜的女儿苏可儿。
苏可儿比苏钟整整大了五岁,如今已经十五岁了。
她对苏牧并不陌生,一双蓝色瞳孔在苏牧身上打量许久,悄悄拉了拉苏钟的袖子,“弟弟,下次记得叫父皇。”
这话落进了苏牧耳中,他缓缓说道:“今后叫父亲就好。”
他虽然是太上皇,但周过已经长大成人,掌管起了整个国家,苏牧想尽可能的淡化自己的存在。
坐在桌对面的沈云初轻轻摇头:“让孩子们都下去吧!容后岛上会有晚宴,那时再聚不迟。”
苏牧望向已近中年的妻子,见她鬓角已然有了些许白发,内心不禁有些感叹这沧海桑田般的变化。
他点了点头,吩咐道:“都下去休息吧!为父与你们的母亲有话要说。”
“是,父亲。”
孩子们闻言弯腰一礼,陆续离开了正堂。
沈云初瞥了他一眼,起身回了寝室。
苏牧缓步跟了进去。
沈云初站在妆台前,双眸望着琉璃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道:“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老了。”
苏牧莞尔一笑,上前从背后将她抱紧,“老夫老妻也没什么不好。”
“你......还是那么油腔滑调。”
沈云初心里一美,回眸嗔道。
她对苏牧能如期回来非常满意,让她最高兴的事还不止如此,苏牧这次回来没有带女人。
他十年前离开时,只带了穆书蝶、穆醉蝶、黄兰惠三女,回来时身边还是这三个女人。
他终于收心了。
沈云初心里长叹一声,正要说话,却感觉自己整个人腾空而起,被男人抱着来到了床边。
夫妻二人插了一下午秧,直至天黑时,才一起走出寝室,来到院子里参加晚宴。
这场欢乐的晚宴一直持续到凌晨方才结束。
苏牧与沈云初回房睡下,四更天时,两人陆续醒来。
沈云初下了床,来到窗口见天亮还早,回到床上,拉着苏牧又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外面传来更鼓声声,中年美妇人倚在丈夫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嘴上问道:“孩子们在外面可好?”
沈云初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周过当了大魏的皇帝,另外一个儿子苏遥被分封去了南美做诸侯王。
在大魏的儿子,她偶尔还能见到,在南美的儿子,余生可能都见不到一面了。
她心中自然无比挂念。
苏牧轻抚妻子香肩,笑道:“遥儿那里什么都不缺,除了人口不多外,与大魏没什么两样。”
同样的儿子,他自然不会厚此薄彼,大魏有的工厂,每个诸侯国都有一份,虽然因为人力物力所限,产品无法外销,但足够他们自己使用了。
沈云初抿了下唇,“遥儿也能生产战船了吗?”
“当然可以。”
苏牧笑着点了点头。
“遥儿不止自己可以生产,还可以将多出来的出售给他的兄弟们。”
蒸汽机作坊并不是每个诸侯国都有。
为了节约人力物力,苏牧让人在北美和南美各建了一处蒸汽机作坊,生产出蒸汽战船,再供应给其他诸侯国。
东边是如此,西边也是如此。
此时各大陆地板块上,共有十处蒸汽机作坊,暂时可以满足各诸侯国所需了。
“那就好。”沈云初点点头,又问:“遥儿有没有说过何时回来看我?”
“他这些年有点忙,不过应该快回来了。”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知羞。”
苏牧手上拿捏着什么,惹得沈云初几度颦眉瞪眼。
“呵呵——”
苏牧呵呵一笑,掀被下床,穿戴好衣服,望着床上美艳妇人,说道:“我四处去走走,你躺够别忘下来吃东西。”
望着欲望不减当年的丈夫离开房间,沈云初掀开被子,检查了一番身体,生气道:“都是当爷爷的人了,行为举止还是那么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