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白善依和小竹两人被人一推齐齐进了一间屋子,两人都是一个踉跄互相扶了一把才勉强没有摔倒,“咔哒”身后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你不能关我们,我们没有害人!”小竹立刻反扑回去,用力的拍打着门:“来人,放我们出去!我们没有害人,我们是救人的!”
“小竹姑娘,省省力气吧。”外面传来一道尖利又满含得意的声音:“要怪就怪你主子是个祸害,如今她要死不说,还要累着你一起。”
这外面的人倒是老熟人了,白善依唇角动了动,这王嬷嬷可真是落不下任何一个对她落井下石的机会。
“你胡说!我们没有害人,为什么要我们死!”小竹一听她说白善依的不是,立刻大声的嚷了回去。
王嬷嬷一想到那一日被罚跪在红怡院的事就是恨不得立刻弄死白善依主仆,只听她冷笑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告诉你们,你们必死无疑!”
“胡说!胡说!我们……”
“小竹!”白善依出声打断了小竹的反驳,“疯狗咬你一口,你还非得咬还回来吗?过来坐一会儿吧。”
被人骂做疯狗,王嬷嬷气急反笑:“王妃这口舌倒是越加伶俐了,来日去了阴曹地府定是要被拔了舌头的。”
“你!”小竹张口就要反击,就见白善依按住了她的手:“天道好轮回,王嬷嬷还是盼着有朝一日别落在本王妃手里吧。”
“死到临头,王妃还是省省口舌吧!”王嬷嬷说不过白善依,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白善依见人走了,才忍不住吸了口冷气,露出痛苦的表情。
“小姐,你怎么了?”小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白善依不对,赶忙扶住白善依焦急询问。
“没什么,就是刚才被拧伤了。”白善依摇摇头,从袖袋掏出一瓶药油,“给我上药吧。”
小竹看着药油,奇怪的看了眼白善依的袖袋,小姐怎么总是带些奇奇怪怪的药品出门呀。顾不上多想,小竹小心的给小姐上药:“小姐,王爷真的会要我们死吗?”
“如果杜嬷嬷好不了,也许会的。”白善依靠在角落抱住膝盖,满脑子都在想下次是不是应该在系统里存点生活必备品呀。
小竹看着白善依的动作,赶忙脱了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白善依见状一愣,赶紧又把外衣递给小竹:“我不冷,你可别再生病了,快穿上!”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小竹穿好了外衣与白善依靠在一起相互取暖。天一点点的暗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全黑了。白日不觉着,天一黑这小小的柴房似乎四处透风一般,冻得主仆两人直发抖。
“咕噜噜!”不知道是谁肚子里传来一阵响声,黑暗中主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小竹红着脸低下头:“小姐,对不起,奴婢饿了。”
白善依听着不禁好笑:“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我也饿了。”说完她又开始暗骂江天泽:这个狗男人,莫不是干脆想饿死她们!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白善依不自觉的竖起耳朵,莫不是狗男人良心发现让人送饭来了?
“上官夫人。”脚步走近,丫鬟的问候声在门外响起,原来是上官婉玉来了。上官婉玉柔软亲和的声音也在此刻响了起来:“王妃虽然被关在柴房,但到底也是王妃,你们不可慢待!把门打开。”
随着一阵声响,门吱呀一声被从外推开,紧接着就是丫鬟们提着灯笼走了进来,小小的柴房顿时亮了起来,上官婉玉走进来,在昏黄的灯火下,她披着一条大红羽毛缎做面的火狐大氅,鲜艳的红色倒是衬得她小脸雪白,人比花娇。
“姐姐。”上官婉玉走近,见白善依主仆衣衫褶皱脏污不堪的坐在地上,她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微微屈了屈膝就落下泪来:“这腌臜地方实在是委屈姐姐了。快,还不端炭盆过来!”
说着话就有下人抱着火盆椅子进来,房间内登时暖和了不少,只见上官婉玉脱下了身上的大氅,露出一身正红色海棠织锦曳地长裙来。
白善依目光在她身上细细打量,见其挽着朝天髻,整副的金累丝海棠红宝头面,端的是面若桃花,纤腰若素,只是会不会有些用力过猛,大材小用?
“妹妹听说王爷把姐姐关在柴房,就担心这些奴才会慢待姐姐,特意来给姐姐送了些饭菜过来。”说着她就捏着一块红色的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姐姐千金之躯屈居于这逼仄的柴房之中,妹妹都忍不住替姐姐心疼。姐姐为何偏偏要惹王爷生气,如今妹妹是劝也劝不得。”
她声色俱佳卖力演出,白善依坐在一旁神色平静冷眼旁观,上官婉玉眼圈红着,满是怜悯的看着白善依:“姐姐,可还在生妹妹的气?”
“夫人,奴婢就说您太过心善了,王爷都已经罚王妃了,您偏要不惜得罪王爷也要来看她,可她哪里领情嘛!”身后的丫鬟见此不由的出声抱不平。
“放肆!”上官婉玉怒斥一声,转过头对着白善依道:“朱砂这丫头心直口快被我惯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姐姐大度不要与她计较。”
说着也不理会白善依如何,就指使丫头:“还不摆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