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可以确定这个村子是姓姜的,几千年前的姜氏一族分支就是迁徙到了这个村子,我们费尽周折要找的也就是这个村子,但没想到最后找到的却是一个没有人的空村子。我的心瞬间掉到了低谷,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人都走了?
我翻看了这些屋子,里面所有的日用品、衣服、被褥都在,只是有些凌乱。如果是搬家的话,多少会带走一些常用的东西,不可能家家户户都什么都没带走。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非常怪诞的想法,这个村子的人会不会是遇上奇异的自然现象,所有人直接凭空消失了?
这时张宗羽说:“这里是姜氏一族的迁徙地没错了,看来咱们是走不了了。”
我问:“你能看出这个村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看起来就像所有人突然间消失了一样?”
他摇头道:“这里少说也有几十年没人住了,很多的痕迹都被时间冲淡了。先别想那么多,这里曾经是姜氏一族的村子,那必然会留下一些与昆仑神木棺相关的线索,这才是重点。”
我点头。于是我们开始在村子里挨家挨户的去寻找,可足足翻了一天,直到天已近黄昏都还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无奈,为了躲避僵尸狼,我们只好在天黑之前爬上了房顶,此时有点饥肠辘辘了,白天就吃了几个野果果腹。也真是奇了怪了,以前只要张宗羽进了树林,就一定能逮个野鸡或者野兔回来,可今天愣是只摘了野果回来,感觉就像附近山里的野物都被僵尸狼给吃光了一般。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我和张宗羽躺在房顶上,楚琳则抱着膝盖坐在我身边,我们三看着天空发呆。夜空中一轮圆圆的明月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照着这个破败的村子,上百间房子却只有我和张宗羽两个人,此情此景让人更觉无比落寞。
我不由感叹道:“今天是十六吗?月亮好圆啊,没想到山里的月色这么美。”
楚琳符合道:“嗯,是很美,可惜我看到的月亮是红色的。”
上次在鬼市看到红月亮,我就大概猜到在鬼的眼里,月亮是红色的。我扭头看着楚琳道:“这里就是姜氏一族迁徙的村子了,说不定他们只是人离开了,昆仑神木棺还在村子里。只要找到了昆仑神木棺,你也就能看到洁白的月亮了。”
一旁的张宗羽突然阴阳怪气道:“天啊,小爷怎么会这么命苦,跋涉千山万水本就身心疲惫,却还要在这里承受这份恶心。”
这狗日的真是不解风情,我刚想教育他两句,却突然听到村子里有响动,我立马看过去,本以为是僵尸狼来了,但却发现村子里压根就没有僵尸狼的踪影。
张宗羽也发现了这个异样,他说道:“今晚有些不对劲,咱们两个大活人在村子里,只要那些僵尸狼的鼻子没坏,早就应该嗅着味道围在这栋房子周围了。”
我问什么味道?
他道:“活人味。僵尸几乎没有视觉,但嗅觉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方圆几里内的活物,只要用鼻子一闻就能定位,比军事雷达还要准确。”
我不可思议的说:“真的假的?能有这么邪门?”
张宗羽鄙视道:“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了,它们要是没这么厉害,这附近山上会一头野物都没有了?这还不算什么,想当年小爷在湘西遇到一只百年僵尸,那才叫邪门,方圆数公里内只要活物呼吸,它都能嗅到,当时死在它嘴下的人不计其数……”
我忙打住道:“停停停,别吹牛b了!刚才的动静你也听到了吧,到底是不是僵尸狼?”
他道:“应该不是,僵尸狼虽然变成了僵尸,但依旧保持着群体行动的习惯,如果是僵尸狼不可能只有那么小的动静。而且僵尸狼要来的话早就该来了,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远处传来动静的方向竟然有一个长长的影子在晃动,我心中不由一惊,因为从那影子的形状来看,分明就是一个人。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巷子里的那个影子,没多一会儿果然走出了一个人。
那人一步一晃的朝前走着,头发很长而凌乱,将脸给挡住了,从体格上看应该是个男人。我无比惊讶,没想到这个村子还有人,找到昆仑神木棺有希望了。我刚想朝着那人喊一句,可张宗羽和楚琳却同时拉住我。
张宗羽道:“那个人不对劲。”
楚琳也说:“嗯,昨天晚上那么大动静,今天白天你们又挨家挨户的找东西,换做正常人白天就来找你们了,不可能晚上才出来。”
我又看了那人一眼,对他们说道:“这人有影子,和常人一样走路,明明是大活人一个,你们会不会太小心了?搞不好他就是这个村子的人,我得去问问他知不知道昆仑神木棺。”
说着我就想下去,但他们抓着我不放。我接着说:“你们担心什么?我们是三个人,他就一个人,就算他不对劲,是跑还是收拾他,那不是随便我们吗?神经别这么紧张,他搞不好是找到昆仑神木棺的关键。”
话说到这份上他们才不再坚持,不过楚琳说先从房顶上靠近那个人,免得下去了被僵尸狼偷袭。我看向张宗羽,他居然也点头了,没办法,少数服从多数,我只好照办了。
于是我们开始在村子里跳房子,从一个房顶跳到另一个房顶,遇到距离远的,楚琳会助我们一臂之力。就这样,我们离那个男人越来越近。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踩碎了很多瓦片,也有很多瓦片从房顶滑到地上,动静很大,但那个男人始终没有朝我们这边看一眼,只是低头朝前走着,这就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当我们来到那个男人身旁的房顶时,我对他喊道:“喂,大哥,你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吗?”
他没有回答我,依旧往前走着。
我想他该不会是聋子吧?于是我打算下去,但张宗羽已经朝他扔去了一块瓦片,正好砸在那人的头上。我暗道糟糕,这也太不礼貌了吧,遇上脾气不好,搞不好得跟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