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食堂比往常更热闹。
许大茂有些好奇,今天这是怎么了?看着旁边的人大快朵颐,他也有点馋了,可是今天是何雨柱打饭,他从小跟何雨柱就不对头,两人见面就恨不得掐起来,每次何雨柱打饭看到他都要抖几下饭勺,可是今天的饭太香了,看旁边人狼吞虎咽的,许大茂也忍不住了、
食堂的效率还是很快的,就排到了许大茂,要是往常许大茂肯定要跟何雨柱贫两句,但是距离窗口越近,那股香味越诱人,平时许大茂没少陪领导喝酒,毕竟他是轧钢厂唯一一个放映员,在这个年代要比厨子吃香,再加上许大茂会来事,平时领导开小灶就会叫他陪酒。
馋人的香味越靠近窗口越是勾人,不只是许大茂,在排队的众人都很着急,旁边感叹的声音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在大口吃菜,几口吃完就跑来准备继续打饭。
食堂前所未有的火热。
许大茂咽了一下口水,继续望眼欲穿的排队。
何雨柱也看到了许大茂,他对这个发小的感情很复杂,俩人从小就是冤家,其实都是何雨柱在欺负许大茂,何雨柱身体壮实,许大茂比较消瘦,性格稍微有点懦弱,不过能言善辩,长得要比何雨柱更招小姑娘喜欢。
原来的何雨柱就是混人一个,就喜欢嘴上犯贱,别看他表面上看不起许大茂,其实他还是比较羡慕许大茂的,现在的何雨柱并不准备继承原本何雨柱的爱恨情仇,毕竟他不是原来的何雨柱。
很快,就轮到许大茂打饭了,他看着喷香的烩菜舔了下嘴唇,对着何雨柱说道:“一份饭,再打点烩菜和土豆丝。”他已经做好了被何雨柱酸两句再抖个勺的准备了。
何雨柱接过许大茂的饭盒,也没多说,盛菜的勺子也没抖,规规矩矩的给许大茂打了两勺饭。
许大茂接过饭盒,有些疑惑,他甚至感觉要比平常别的师傅打饭时给的量更大,饭菜的香气让他并没有多想,就去一旁找了个位置开始享用。
一口白菜配着豆腐,再对着馒头狠狠的咬上一口。
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涌上心头,许大茂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能天天吃这口饭,叫何雨柱爷爷都行。
不只是许大茂这么想,今天来食堂吃饭的所有人眼中只有手中饭盒里面的菜,食欲是人类最原始的愿望,你很难理解“馋”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现代有很多人喜欢吃素,但是在那个年代,想吃肉不容易,一年到头吃不到两次肉,天天吃粗粮,菜里没一点油水,这个时候还想吃菜才是怪事。
能把素菜作出肉的香味,还是朴实无华的酱香味道,简直是神了!
不过,跟何雨柱想的不一样,很少有人会来添饭,甚至大部分人吃了一半就把饭盒盖了起来,收拾起来离开了厨房。
仔细想想何雨柱就明白了,虽然轧钢厂的待遇不错,但是大部分人家里过的都是紧巴巴的,每一顿饭都要精打细算,并且家里的孩子也都缺嘴,平时厂里逢年过节有肉菜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把菜带回家和家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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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施施然的走进了食堂,她已经听到工友说了,今天的大锅菜特别好吃,工友打开饭盒让她闻了一下剩菜,那股味道现在还残留在她鼻子里,听说今天傻柱改良了菜式,她平时经常吃何雨柱带回来的剩菜剩饭,却从来没闻到过这样的味道。
想到了家里的三个孩子,秦淮茹紧紧抓着饭盒,快步向窗口走去。
闻着窗口中飘出的香味,秦淮茹有些迷醉,每次厂领导开小灶的时候,何雨柱都会匀出来肉菜带回来,每次都是儿子棒梗和婆婆贾张氏吃的最多,自己和两个女儿只能吃上几口,那个婆婆活像一头母猪,几口就把菜给吃光了,盘子也舔个干净,自己和女儿想吃就会被她骂是赔钱货。
谁让她是自己婆婆呢?
看着前面给工人们打饭的傻柱,秦淮茹内心有点反感,她知道这个男人喜欢自己,可是自己并不喜欢他,什么都比不上三个孩子重要,吊着这个傻柱,喂饱一家老小才是关键。
很快,就排到了秦淮茹,她看着何雨柱露出了略带羞涩的微笑,说道“柱子,听说今天你准备了新菜式,快让姐尝尝啥味”
平时秦淮茹来打饭,食堂窗口的人知道她和何雨柱关系,也会卖她一个面子,勺子没抖过,如果碰上何雨柱打饭,那绝对要比别人多上小半,可以带回家给孩子们加餐,食堂的饭要比家里的饭有味道,孩子也乐意吃。
何雨柱看到秦淮茹也是感慨万千。
在原来的时空中,自己和这个女人纠葛一生,他很清楚这个女人不爱自己,而是趴在自己身上吸血,她心里只有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名声。
傻柱不傻,他比四合院的人都要聪明,否则也不会耍的几位大爷团团转,他在外面从来没吃过亏,只栽在了秦淮茹一家手里。
可能是老何家天生和寡妇过不去,何雨柱的老爹何大清就是跟着寡妇跑了,丢下他和妹妹何雨水相依为命,何雨柱长大后也和一个寡妇纠葛一生,好笑的是这个寡妇吊了他半辈子也没给他生个一儿半女。
秦淮茹丈夫死没多久她就去医院上了环。
一个寡妇上环干什么?
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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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没接秦淮茹的话,规规矩矩的给秦淮茹打了份饭,没比别人多,也没比别人少。
秦淮茹愣了一下还想说话,就被后面等着的大姐给推开了。
大姐可不惯着秦淮茹,推开她后就笑着对何雨柱说道:“何师傅,麻烦多打一点,我带回去给孩子尝尝鲜!”
更让秦淮茹震惊的事情出现了,何雨柱居然笑着答应了,给这位大姐打的菜明显比她多一点。
没来由的,秦淮茹内心十分气愤,这个傻柱想干什么?她现在就想上前把何雨柱从窗口里面拽出来,好好问问他是怎么了。
后面排队的工友可不惯着她,一下推开她走到窗口前选菜,秦淮茹看到这架势也清楚,自己得走,要不就惹众怒了。
生气走到横排铁桌旁坐下,心里盘算着今天回去给傻柱点颜色看看,绝对不能让他碰到自己的手一下,平时无意间用手碰傻柱一下,他都得脸红半天,不行,一天不够,得吊他一周再给点甜头。
夹了一筷子白菜吃了下去,秦淮茹呆住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第二口就吃下去了。
这种味道前所未有,在她几十年的人生中,除了儿子棒梗出生那天婆婆破天荒给自己端的那碗鸡汤之外,这是吃过最好吃的一口菜。
沉默了一下,秦淮茹更生气了,这个傻柱,有这本事居然还藏着,还让自己一家天天吃那些东西,一比简直就是猪食。
她又吃了几口,就把饭盒盖了起来,然后坐着等待,准备等会何雨柱下班,过去跟他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