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混沌中，亚瑟主动散去了自己的意识，将自己剩余的意识变成无数的光点，扩散到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这就是他在最后一刻领悟到的。
既然已经失去了对意识的控制权，那不如主动将所有的意识散开，让每一位哥谭人的意识中都有着自己的一份。
只要哥谭没有死绝，他就永远活着。
只要活着，他总有一天可以再次醒过来！
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陆离忍不住摇了摇头。
真是有够疯的，不愧是哥谭的反派。
在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走后，果断自杀。
就在这时，陆离耳边传来系统的提示音。
“叮”
「哥谭限定任务一：堕入深渊」
「已完成」
.........
昏迷中的小丑感觉有些颠簸，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被一个壮汉双手抱在胸前。
而且还在朝着远离韦恩大厦的方向逃离。
伸手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冲着眼前的人喉咙一划而过。
动脉喷出的血液溅了小丑一脸，他伸手在地上一撑，一个翻滚过后稳稳落地。
“我讨厌别人在我和蝙蝠侠玩游戏的时候被打扰！”
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上衣的衬衫一颗颗扣好。
小丑将手放在头上四处张望着。
“小蝙蝠呢？”
虽然已经远离自己准备好的舞台了，但那不重要。
哥谭民众看不到蝙蝠侠杀人也没关系，只要小蝙蝠能杀了自己就好。
“我的小蝙蝠，可怜的小孤儿，你在哪里呢~”
一边哼着歌一边向着韦恩大厦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就看到了追赶过来的蝙蝠少女以及蝙蝠侠。
看着蝙蝠少女飞近想要将自己再一次敲晕，小丑果断将匕首刺入左手掌心。
蝙蝠少女的拳头降临到小丑的头上，这股巨力让他面部朝下的倒了下去，但他并没有昏厥。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也让他保持着清醒。
看着被自己震撼到的蝙蝠少女，站起来的小丑笑吟吟举起自己血淋淋的左手，将插在上面的匕首拔了下来。
“看啊，耶稣同款。”
这时候，蝙蝠侠也来到了小丑面前。
“你看，就和所有俗套的故事一样，你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来决定是杀了我还是看着哥谭被毁灭。”
面对蝙蝠侠，小丑很开放的再次翻开自己的衬衣。
如他所说，胸口装置上的倒计时只剩下最后一分钟。
小丑用有着血洞的左手撑着自己的脸哈哈哈大笑。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戏剧化了，
感觉就像在看一个烂俗狗血的戏剧。
他笑的不是情节，而是这个世界，还有编写故事的人。
不管编写这一切的是所谓的命运还是众神，他都要狠狠地嘲笑祂。
“只剩下一分钟了，就由我来解决他吧！”
蝙蝠少女芭芭拉走上前，脑海里想起这个疯子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拳头硬了起来。
如果被蝙蝠少女杀死的话，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小丑丝毫不慌。
他一脸嘲弄的看向蝙蝠侠。
“蝙蝠侠，哥谭的黑暗骑士，你要让一个女孩来承受杀人的这份罪恶吗？
就像你躲在你妈妈后面，看着她失去呼吸一样？”
“闭嘴！”
蝙蝠侠右手做钳捏住小丑的嘴巴，将他顶到墙壁上。
“我太懂你了，小蝙蝠，你逃避不了的.....你那强烈的道德感和自尊心不会让一个女孩替你承受这一切。”
小丑断断续续的说着，惨白的脸上浮着一抹因为呼吸不畅产生的红。
“呼....呼...”
蝙蝠侠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手却不自觉的放了下来。
“你的时间不多了！”
小丑狞笑着，将蝙蝠侠垂下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按下它，来吧，不要犹豫！”
倒计时只剩最后十秒。
“蝙蝠少女，你往后退，这个触发装置本身就是个炸弹，不要增加没有必要的伤亡，你去帮助黑狼骑士。”
“我可.....”
“退后！”
将蝙蝠少女喝退，蝙蝠侠再一次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时间犹豫了。
倒计时只剩最后五秒。
右手紧紧地抓住小丑的脖子，左手操控钩爪。
下一秒，蝙蝠侠和小丑出现在半空之中，两个人的剪影正好被满月覆盖。
在倒计时结束之前，引爆了炸弹。
其实他有能力在远处引爆炸弹，但是他不愿意。
他担心打破底线的自己真的会如同小丑一般堕落。
越是接近黑暗，越知道黑暗的可怕。
比起其他超级英雄黑化，他更担心的是自己黑化。
在他针对自己黑化做出的应对方案里，第一条就是在黑化前将自己杀死。八壹中文網
现在只不过是严格按照应对方案行动而已。
在生命的最后一秒，蝙蝠侠眼前闪过无数画面。
巷子、枪声、掉落的珍珠项链、成长、学习、训练、格斗、周游世界、回到哥谭、成为哥谭罪恶的克星。
好像我这一生都在和罪恶纠缠，不过还好，自己未曾动摇过！
不过，要是昨天出门前先把阿福精心准备的下午茶全部吃完就好了。
蝙蝠侠轻轻的笑着，闭上了双眼。
“轰！”
一个火球兀的出现在半空，将街道照的明亮，旁边建筑物的玻璃也纷纷散碎裂。
紧接着两道黑影分别摔到地面之上。
蝙蝠少女眼含泪水的冲向小丑下落的位置。
这是蝙蝠侠之前和她说好，必须优先确认小丑死亡，确保哥谭的安全。
看着小丑破碎的身躯已经没有了心跳，远处也没有传来爆炸声，蝙蝠少女这才冲向蝙蝠侠的位置。
虽然她已经不认同蝙蝠侠的理念，但依旧非常敬重他。
站在蝙蝠侠的尸体旁，芭芭拉有些手足无措。
躺在地上的蝙蝠侠已经没有了心跳！
蝙蝠侠的战甲承受了大部分的伤害，此刻的它满是破洞，头套也消失不见，裸露出来的身体部位焦黑一片。
伤口还没来得及流血，就被高温灼烧成了焦黑色。
即使战甲已经承受了大部分伤害，但如此近距离的爆炸不是一套普通的战甲就能防的住的。
他就这样倒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