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镖头,你的立场,真让岳某失望啊。”
岳不群似在叹息,逼迫着林平之不断后退,长剑剑招开始变得鬼魅邪异,越来越快,想必是要下杀手了。
“岳不群,你个伪君子,没什么好说的,尽管动手便是!”
林平之冷声道,辟邪剑法全力施展,比之方才剑势更快三分,岳不群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也隐藏了实力。
但是,那又如何。
一剑迅刺出,度快得无迹可寻,只觉得一缕清风掠过,锋利的长剑瞬息而至,穿过了林平之的防守,就要在前胸一穿而过。
呛啷!
一道银光乍现,从一旁掠过,将岳不群刺出的一剑顺势击偏,林平之也迅反应过来,身子往后一掠,退开了丈许距离。
岳不群陡然一惊,瞥眼一望,正是王越出手无疑。
抬眼一瞧,嵩山派的人手早已死光,定逸师太远在一旁,王越卷起银蛇鞭,大步走来。
“岳不群,接下来,就到你了。”
王越淡淡开口。
随即看向泰山派的那些家伙,方才就属他们吼得最凶,还敢一个个要动手,真是不怕死啊。
王越的眼神一扫过去,泰山派的人马顿时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带着几分惊惧之色,这人可是杀神,将嵩山派的人马屠戮一空。
“你们泰山派,方才朝我出手来着。平之,你去料理他们,岳不**给我。”
王越开口道,转而看向岳不群,眼中寒光一闪,银蛇鞭骤然脱手甩出,带着凛冽的声势。
锵!
岳不群用长剑格开袭去的银蛇鞭,身子微微一晃,心中一沉,没想到这王越鞭法的威力,居然如此之大。
咻!咻!咻!
银鞭挥舞,陡然变化出数十上百道银色厉芒,同时朝着岳不群打去。
“什么?!”
岳不群面色骤变,再也淡定不了,疾身退后,剑招疾出,唰唰刺出许多剑影,一一阻挡冲来的银色厉芒,有些捉襟见肘。
“岳不群,终于肯使出辟邪剑法了么?”
王越嗤然一笑,手上攻势却不停,饶是岳不群使出了辟邪剑法,同样被全力压制,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在场的群雄,均是神情骇然,方才王越所表现的实力,已经让他们惊为天人了。如今使得这手出神入化的鞭法,铺天盖地袭来,单单是远远瞧看,便让人心头麻,难以生起抵抗之心。
继而观察岳不群的剑法,却不是华山派的武功路数,比之华山剑法高深太多,倒是跟林平之的辟邪剑法一模一样,不禁让人心生猜忌。
“那岳掌门所使的剑法,怎么跟林平之的一样路数?”
“谁知道呢,倒是听说有些传闻,当年青城余沧海欲夺林家辟邪剑谱,岳不群也曾出面过,莫不是其中有些常人不知的隐秘?”
“很有可能!林平之为了逃脱余沧海追杀,很可能与岳不群达成协议,将辟邪剑谱与之共享,不然当年一个只懂皮毛功夫的小子,如何能逃脱青城派的追杀。”
远远观望的武林群雄,相继议论纷纷,却无一人敢出手,主要是王越的武功太高,给他们震慑太大。他们可不像五岳剑派家大业大,万一出手相帮,而今日让王越逃了出去,他日报复起来,他们可承受不起。
华山派的人,显然也听见了那帮袖手旁观的武林群雄所说的话语,他们这两年时间,也察觉到了岳不群的变化,性格变得有些奇怪,尤其是宁中则,岳不群一年多来,都不曾与她有所接触,时常一个人躲起来练功,让她不禁心生些许怨气。
如今岳不群情况不妙,华山派的人也冲了出去,围攻王越。
宁中则率先出手,便是自身武功的极致,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这一剑糅合华山诸多剑法精髓,精妙犀利,直刺王越的左肋要穴,攻其回守,减轻岳不群的压力。
后面随之来的,还有一干华山派的弟子,剑法平平,也敢朝王越挥剑。
“华山派的弟子,还真是情深意重。不过想救岳不群,还是痴人说梦。”
王越淡淡一笑,银蛇鞭劲气一荡,将华山派的弟子全部扫开,宁中则的全力一剑,王越回鞭一带,将她也卷入鞭影杀招之中,破掉了她的剑法。
说实话,宁中则的武功,最多就跟费彬一个层次,或许还不如,要杀她不过是一两招的事情。
不过,王越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什么人都杀。像宁中则这种真正算有侠义道精神的人,真心对待门下弟子的人,倒也不必杀了。
岳不群这阴险卑鄙的伪君子,王越也不打算杀他,废了他就行。
这种人,让他失去一身所有的依仗,比杀了他更要好,更让他痛不欲生。
“宁中则,我和岳不群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滚!”
王越鞭影一震,卷出三道银色厉芒,将宁中则击飞出去,没要了她的性命,只是重伤了而已。
岳不群一瞧,很是恼怒,辟邪剑法全力施展,脸色紫,紫霞神功催动到极致,想要反守为攻,将王越毙于剑下。
只是他的想法,终究太过天真,他与王越的差距,略大。
“你的辟邪剑法使来使去就只有这样?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太遗憾了!”
王越似乎叹息一声,功力全出,鞭法更为迅猛,百道银色厉芒齐齐显现,银光刺目,让在座群雄惊愕的呆呆愣,一些人更是浑身颤抖不已。
“破!”
惊叱一声,银蛇鞭骤然破掉了岳不群的辟邪剑法,对方仓皇不定之间,余下银色厉芒纷纷落到身上,绽开一道道血痕伤口,毫无抵抗之力。
陡然,银蛇鞭凝直如枪,朝着岳不群的丹田之处刺去,岳不群见此一幕,脸色惊惧,双手不顾伤势,朝银蛇鞭抓去,想要拦住这致命一击。
噗!
一道犀利劲气刺穿岳不群丹田,伴随着一声极度不甘的惨叫,响彻全场!
终究,岳不群丹田被废,一身武功修为付诸流水,从此之后,只能是一个废人。
肉眼可见,岳不群的面容迅苍老,头花白,真如六七十岁的老人。
“师父!”
“师哥!”
华山派弟子和宁中则大呼一声,脸色凄然,朝着岳不群靠近。王越早已身退,与林平之站在一旁。
那些泰山派的弟子们,大多都被林平之杀了,掌门天门道人同样身死,其余的泰山派弟子仓皇逃窜,倒也没多去理会了。
这惨烈一幕的生,身为刘府的主人刘正风,早已将家人送入后院,如今解决完毕,才姗姗出现。
王越暗叹,这笑傲世界里,每个人都有心计,正如刘正风,嵩山派欲对他赶尽杀绝,王越出手之时,他借机躲开,毫不相帮,保全自己和家人。待事情告一段落才现身,能坐上衡山派二把手,也不是没有智商的武夫一个。
“嵩山派、泰山派和华山派已废,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王越缓缓开口,随后看向刘正风,笑道:“搅了你的金盆洗手仪式,王某真是过意不去,现在你可以继续了,告辞!”
不等刘正风回答,王越又静静扫了非五岳剑派的其他武林人士一眼,眼神似笑非笑,让人不寒而栗。
待看到恒山派的仪琳时,王越走近,淡淡笑道:“仪琳小师父,王某说过还会再见的,没有说错吧。”
不过,仪琳看他的目光,却是非常复杂。
其余恒山派的弟子都是紧张戒备,定逸师太更是抢到一众弟子身前,惊怒道:“你这魔教妖人,想要对我恒山派弟子出手,除非从贫身上踏过去!”
王越丝毫不管定逸师太的话语,看着仪琳的表情,已经大概猜到了心中的答案。
不由轻轻一叹,“仪琳小师父,王某送你一句话:是非善恶,有时并非你所看到和听到的,就一定是正确的。世间之事本就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要用你的心去仔细观看,方能出物外,免于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困扰。”
“走吧,平之。”
王越摇了摇头,吩咐林平之一声,缓缓走出刘府,众人皆是目送他离开。
待到大门之时,一声怒喝传来,让王越脚步一滞。
“你别走!废了师父的武功,我要报仇!”
王越转头一看,此人正是暴怒边缘的令狐冲,提着一柄长剑直冲过来,眼中是无尽的仇恨怒火。
“令狐冲,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滚!”
王越运起玄功,厉啸声中蕴含无上内力,直震得周围空气一滞,四周屋瓦颤动,鸣响不已,众人尽皆骇然失色。
令狐冲更是被厉啸声直接震飞出去,半空中吐出一道血迹,跌落在地。
“你如果想找我报仇,还是将你的武功练好再说吧。”
王越瞥了他一眼,带着林平之出了刘府。
他一走,在场还活下来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此番变故,让那些武林人士兴致全无,相继告辞离开,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仪式作罢,只能将他们送了出去。
恒山派和华山派的人,也各自回门派去了。
好好一场金盆洗手大会,被王越的到来,搞得天昏地暗,在江湖掀起了一场巨大波澜。
不过几日,王越和林平之在衡山城刘府金盆洗手之际,突然狠辣出手,杀害嵩山派费彬、丁勉和6柏以及众多弟子,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也同样被杀,门下弟子死伤无数,只余下一小部分奔逃出去,就连华山派的岳不群,也被废掉一身武功。
都说王越和林平之与魔教勾结,武功高深莫测,残害众多五岳剑派的高手,嵩山派左冷禅听后极为震怒,欲联合五岳剑派和诸多武林白道势力,讨伐王越和林平之。声势之大,就连魔教那边也有所耳闻。
一时间,江湖风起云涌,似乎要开始大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