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没接触过文玩市场,所以他对黄花梨的价格挺好奇,这玩意儿不就是根木头,有那么贵吗?
【社会懂王】:“道长,我向你解释一下,黄花梨原料稀缺,所以这些年价格一直在稳定上涨,前几年2万一斤的料子,现在已经涨到了6万多。”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黄花梨跟翡翠一样,可以进行赌树。虽然赌树风险高,往往是一刀穷一刀富,但架不住有人赌瘾大。”
“你手上的黄花梨从切口来看,纹路清晰,油性的也不错,10万块确实是市场价。”
“但如果继续切,出现鬼眼的话,价格还会有不小的上涨空间。”
江云懂了点,看来自己手上的黄花梨,目前确实值10万。
如果继续切下去,有可能涨,也有可能跌。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马总,这根黄花梨你要是买回去切垮了怎么办?”
【药材收购商】:“道长放心,赌木头赌的就是愿赌服输,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也可以自己切。”
“那根黄花梨太细,没办法雕东西,只能车珠子,如果能切出对眼,价格翻倍没啥问题。”
直播间的水友原本在看热闹,结果他们看着看着,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尼玛,道长从山里捡了个棍子,就起码值10万?”
“组团去武当山里捡黄花梨,有人报名吗?”
“扎心,原来我一年的工资,只值道长拣的那根棍子。”
“楼上的兄弟,你知足吧,我一年的工资,还不如那根棍子。”
“道长,让我开开眼,把那根棍子切完吧!”
“就是,道长运气一直很好,那根棍子肯定不会垮掉!”
“原来有钱人跟我一样,都喜欢看道长直播,突然心理平衡了一点。”
“兄弟,咱们不一样,人家能买得起黄花梨……”
江云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黄花梨,下定决心说:“行,今天下午咱们就把这根黄花梨切了。”
“今天贫道发了一笔横财,大家见者有份,我抽十份一千块钱的红包,只要发弹幕,就有机会获得。”
直播间的弹幕,一下子就炸开了。
“道长豪气,上来就一万。”
“我觉得红包与我有缘【暗中观察】。”
“拉低你们的中奖概率。”
……
【药材收购商】:“道长,黄花梨车珠子,只要把它切割成正方块就行。”
“待会你切完,不管是涨了还是垮了,请优先考虑卖给我,我是真的喜欢黄花梨。”
“好,没问题。”
江云也没废话,他抡起斧头,就开始动工。
哐当!哐当!哐当!
直播间的水友见江云手起斧落,没几下就切出了好几个小木块,心里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卧槽,道长,起码是六位数的黄花梨,你好歹慎重一点啊!”
“不敢看,兄弟们我出去上个厕所,开奖我就回来。”
“嘶,有一说一,道长的斧头剁的好准。”
“兄弟们,你们快看小白,那小家伙吓傻了。”
江云将手上的黄花梨做成150多个小木墩后,他在药材收购商的指引下,把小木墩的外皮剥去,然后刷了一层油。
黄花梨的原色立马就出来了,难怪这木头贵,确实很好看,而且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社会懂王】:“这不科学,有狸斑纹就算了,怎么还有七八个极品鬼面纹?”
直播间的网友不解。
“大佬,解释一下,什么是鬼面纹?”
“道长的黄花梨,是切涨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道长切涨,我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因为人比人得死,主播就是咱们小的时候别人家的孩子。”
【社会懂王】:“黄花梨的鬼面纹是树杈和主干之间形成的一个疖瘤,疖瘤很难见,可以说是万中无一。”
“马总,道长手上的黄花梨,我也想要,要不然咱俩竞争一下,价高者得?”
【药材收购商】:“小老弟,你当真?”
【社会懂王】:“emmmm,马总,我开玩笑,您别当真,但道长手上的料子,我是真想要。”
“下个月我爸过寿,你能不能匀我三十块料子和一个疖瘤,我想给他做个手串。”
【药材收购商】:“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忍痛割爱了。”
“道长,给他留三十块料子和一快疖瘤,剩下的我包了,一口价,二十五万。”
【社会懂王】:“道长,马总豪气,咱也不能差事,我的一口价,八万块,怎么样?”
直播间的不少水友第一次接触到有钱人的世界,真夭寿了,钱不是钱了吗?
“有钱人的世界,我真的不懂。”
“进山采蘑菇,就入账三十三万,保持这个速度,道长的年收入岂不得好几个爽?”
“什么是爽,爽值钱吗?”
“一爽等于1.6个亿,你说爽不爽?”
“那不得爽死了!”
“突然感觉我自信过头了,我居然以为自己一年的工资能够买得起那根黄花梨。”
“兄弟,自信的人不是你一个,俺也一样。”
江云现在也有些懵。
他原本以为随便切一切,就当是玩一把,没想到居然是三十三万。
要知道从小到大,自己所有的存款加在一起,也没超过三十三万啊!
“两位老板,待会下播之后,咱们私信联系哈。”
“对了,那黄花梨,我道观里好像还有一些存货,你们还要不要?”江云询问道。
这下。
【社会懂王】和【药材收购商】两个人傻了。
黄花梨可遇而不可求,怎么到江云这里,就跟大白菜一样?
“道长,只要您确定您手里的东西是黄花梨,有多少我要多少!”【社会懂王】十分豪气道。
江云看着自己手上的黄花梨,挠了挠头,不自信的说:“我也不确定,咱们一块去看看吧。”
他来到道观的后院,从角落里,翻出了一堆沾满灰尘的木棍。
“据我师傅说,这些木棍是道观以前装修剩下的废料,放在这儿都二三十年了。”
“原本堆在这儿是用来烧火做饭,后来因为不好砍,就没再动过。”
“我小的时候拿斧头砍断过一根,我记得里面的花纹,跟黄花梨好像差不多。”
江云说完之后,随手抽出一根手腕粗细,还黑不溜秋的木棍,他一斧头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