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允之瞧他吸烟的架势,于是好言劝道,“阿故,少抽点。”
寒风夜晚中,谢故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管我是谢太太的事,允之,你是谢太太吗?”
“我不是。”叶允之似是叹了一声,漆黑眼睛对上谢故的,芙蓉面泛着寡冷月光,“你是在生我气,怪我喜欢苏清晏吗?”
青梅竹马,加上情窦初开,大约二十多年的情分,肯定是怪的。
谢故纵有翻云覆雨的权势,也不过是个俗人,有七情六欲。
“怎么,你觉得我不能生气?”
“可以,但是看你今天这么冷淡对我,我很难受。”叶允之抬手拿掉谢故唇边的烟,随后轻轻丢在一旁,转而握住男人修长的手,眼眶发红,有些哽咽道,“叶家破产,不知多少人想跟我划清界限,我和你还有清晏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你们两其中一个我都不想失去。”
“你今天生我的气,说不定哪天就厌烦我了,但是阿故,在我心里,你跟清晏一样重要,如果你真的哪天厌弃我不管我了,我会难受死的。”
谢故垂着的眸微微掀了下,他瞥了瞥地上早已熄灭的烟蒂,又瞥了眼两人相握的手,最后才将视线落在叶允之脸上。
顿了几瞬后,沙哑的嗓音从喉管溢出,“允之,你知道的,无论你喜欢谁,我都不会不管你。”
姜嫚一袭睡袍曲腿坐在沙发里,手中捧着的玻璃杯已经没了热气,但是她却似是没察觉到一样,仍旧随着冰凉肆意泛进骨子里。
壁钟时针与分钟再一次落在12点上,卧室的门把才隐隐约约有了动静。
不出意外的话,开门的人应当是与小青梅刚叙旧完的——她的老公。
谢故。
门被推开,西装包裹着的长腿跨了进来,姜嫚寡淡的脸蛋抬起无情无绪的觑了一眼。
哦,确实没意外。
就是谢故。
沙发里的女人稍微动了动,随后将撑在质地柔—软沙发里的脚面撤了下来,杯子被不轻不重的扣在矮几上,头也不回的往大床边走。
姜嫚翻开被褥将自己整个塞进被子里,不多时,浴室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约莫三十分钟后,浴室的动静小了。
咔哒一声。
谢故披着浴袍从浴室迈出,卸去金丝眼镜的男人削弱了在商场上的几分算计,眉目显露出的俊美翻了几分,发丝半干的搭着,瓷白手背盘虬的青筋根根分明,糅杂在一起是数不尽的禁欲清冷。
只是在情事上,谢故向来是不清冷禁欲的。
姜嫚只感觉自己身旁的位置塌陷了下去,待她还没反应过来时,男人的长臂已经横过她的腰肢。
天旋地转间,姜嫚整个人已经在谢故身下了,无视她大眼里攒着的愤怒,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去。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姜嫚手指连带着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她心脏有细密的痛钻出来。
谢故到底把她当什么啊?
“别……谢故我不做……”
暗夜本身就会赋予男人更多的优势,更别提在这种事情上停下。
传出去,他谢故是真的没法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