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无疑是这场硝烟战中的导火索,在姜嫚的嗓音落下时,上方的男人蓦然低低长长的冷笑了起来,诡谲又阴冷,维持着姿势不变,只是掐住姜嫚下巴的手下的力道更重。
谢故眉目微挑,眉眼阴冷往下垂,薄唇贴住姜嫚的耳廓,嗓音低喃却字眼顽劣,“容恪喜欢你,是么?”
“那我就大发慈悲,让他在滚出苏城前一晚时听听心心念念爱着的女人是怎么在床上哭的,嗯?”
“谢故,你疯了!”
姜嫚尖叫出声,看着谢故一手桎梏着自己一手去拨江博的电话。
容恪在谢故的人手底下,仅过去三秒钟不到的时间,手机听筒就传来了男人沙哑紧绷的嗓音。
是以,谢故歪头笑了几分,与他素来贵公子的做派完全割裂开,好似是撕掉了儒雅的外皮露出了狠戾面目,对着听筒道,“听到声音了么,待会只会让你永生难忘。”
姜嫚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溢出。
是她想错了,她以为提出离婚可以让谢故网开一面,却没有想到这男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谢故……不要……”
女人挣扎着就要起身,但是男女力量悬殊,她刚稍微支起一点身子,就被谢故重新制衡下去,姜嫚一边挣扎要去拿手机一边骂道,“你简直不是人,我跟容恪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你以为是个人都是你和叶允之那吗?”
这段话里的每一字,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完美踩在谢故的神经上。
他眉骨跳了跳,眼眸立即缩小了一度,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直接冲了进去。
卧室里的声响戛然而止,而转而传来的便是女人痛苦的哭声。
看似春色撩人,旖旎一片,实则在这长达一个小时的情事里,姜嫚只能一寸寸感受到痛意,紧接着蔓延至头皮。
约莫又过去十分钟,卧室彻底没了动静,男人长臂伸手捞过按断了通话,留着赤身果体筋疲力尽的女人在床上自己起身独自去浴室冲洗。
半刻钟过去。
浴室水声停了,谢故已经穿戴整齐又恢复他一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出了主卧。
关门的瞬间,床褥里的女人倏然睁开眼。
她已经哭了一个小时了,眼睛微肿着,尽管嗓子冒烟,可手边没有水,她也没有力气再起身,只能痛苦的重新阖眸。
一滴眼泪滚落而下划过脸蛋浸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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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嫚发烧了。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都烫的要命。
不知是不是体表温度过高的原因,她总觉得自己听力也渐渐下降,只能从微弱目光中看见几个佣人同医生说着什么话。
医生不是姜嫚熟知的仇穆,在利索的吩咐一些事,蓦地对上姜嫚混沌的目光时,便急忙跑了过来,耳边好像还传来佣人喊太太的声音,但是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直至再次睁眼后,却已经是一天后了。
守夜的佣人见床上有动静,已经到顶的瞌睡立即没了,又惊又喜,但不敢大声开口说话,“太太您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