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一点都不晦涩,甚至是摆明嘲讽谢故。
男人皱了皱眉,“我又没有说不信你,那么多人在,允之把录音拿出来了你认为我应该要怎么给你说话?”
网上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哦,女人要的不是你讲道理,而是你的偏爱,如果和普通人一样给你区分对错论是非那老公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可惜这句话,谢故永远都不懂。
姜嫚不想争辩,“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的事说再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谢故不知道她无缘无故又生什么气,他早年间也是谈过女朋友的,但都是她们贴上来哄着她,对于叶允之也是有求必应,但是这几天之于姜嫚却感觉他哪里哪里都有问题。
甚至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又叫算了。”
话说到一半不明不白,谁都不舒服,更别提谢故这种善于将一切都运筹帷幄的贵公子哥儿,他不喜欢别人无缘无故给他按一个罪名。
姜嫚只觉得心烦,是那种她想要的与现实总是不符却又总想贪婪得到更多的心烦意乱。
她情绪不好,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不好,“意思就是,如果今天不是我而是叶允之这样,你会坐视不管吗?”
答案是必然不会的。
即使叶允之真的做错了事,谢故第一反应一定是怎么把对叶允之的伤害降低到最少。
水榭顶上有积雪压的落进湖里,姜嫚侧眸去看了会儿又道,“你真的认为是我先挑衅的嘛?你应该知道我性子冷漠,与我无关的事我都不想应付,况且这两年我对爷爷怎么样你也知道,如果不是恶意截了一段录音,你说叶允之怎么刚刚好会有那十几秒完全针对性的录音呢?”
女人的嗓音有些荒芜的深寒,“徐媛因为想要巴结叶允之所以用我的父母来激怒我,你认为在这种时候我不应该发火吗?”
“很抱歉,我用爷爷打赌。但是我再重复最后一遍,薄叶的事是一早我就定好的,你爱信不信吧,反正我也无所谓了。”
“什么叫无所谓?”谢故喷薄出些热气,有些不悦的开腔,“你是想说对这段婚姻你无所谓了?”
姜嫚无语凝噎。
她确实一阵无言,说了这么三段话上百个字,谢故就揪住了这三个字眼?
况且,一直以来对这段婚姻的看法,从来都是谢故觉得无所谓。
有心而无力的一直都是姜嫚。
深冬,初雪,夜晚,这所有的一切场景都可以衍生出许多不稳定因素,而且他们还是独处着。
姜嫚有些控制不住,心尖是酸涩与委屈相交缠绕着,重新开口的嗓音甚至都是颤着的,“你到底想让我说些什么呢?谢故。”
“是想告诉你我的患得患失,还是你对我的若即若离呢?”
“还是想听我说,比起好好过日子这种屁话,我更想听你说…会爱我这种话呢?”
雪又在落,砸进湖面上激起一圈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