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这样?
估计,大概吧。
他自小为数不多的情绪起伏都贡献给了允之,其他时候基本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常年维持着矜贵优雅,又加上允之不在乎他吃醋与否,所以说出来的必要就更没有。
谢故喉骨动了动,淡淡道,“我只需要知道睡你的男人是我这就足够了。”
啧啧啧。
谢公子还真是傲娇。
姜嫚看他如此,也不再隐瞒直直开口,“这是礼仪课时学的,所以你问我有没有其他人打过,我也没多想就嗯了下,没有故意要让你吃醋的意思。”
她可学不来叶允之,用肆意伤害蹂躏一个男人对她的无上疼爱来证明这个男人对她深情无悔。
再深刻的感情也会被消磨光。
谢故面上神色淡淡不变,但是深邃黑眸眸底却还是泛了一片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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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故上班后,雅海就一下子冷清了下来,虽说是资本家,但是人道主义还是有的,大过年的还是放了佣人回家过年。
姜嫚瞌睡早就散了,厨房也没什么可以裹腹的,于是她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路上又接到了韩熎的电话。
女人的一句新年快乐还没说出口,韩熎就出了声,“嫚嫚昨晚你没事吧?”
“还有,那个徐媛和叶允之还为难你了?”
昨天韩母身体突发状况,贺寿完后就匆忙回了家,于是就没赶上精彩的那两幕,否则韩熎若是在定能骂的徐媛还不了嘴。
姜嫚安抚她,“没什么大事,一切都处理好了。”
显然那端韩熎情绪还处在愠怒中,她骂骂咧咧道,“叶允之真不是个东西,同为女人连这种药都能下,谢爷爷肯定是发了好大的火吧。”
“嗯,爷爷挺不开心的。”
姜嫚的嗓音刚落下,听筒那边就传来了争执声。
韩烨一边抢夺手机一边提高音量问姜嫚,“谢故没对你做什么吧?”
这个做什么不言而喻,姜嫚也觉得韩烨这脑回路稀奇,于是好笑着开口,“他是我老公,你说呢。”
刚说完这话,听筒端就传来韩烨气急败坏的踹墙声,他咬牙切齿的撂下一句等我来找你后就在韩熎娇懒骂声中按断了通话。
这对冤家兄妹。
姜嫚收了手机,车刚好停在sn酒吧门口,警惕地望了下周围后才打开车门。
阿瑾不在大堂,但姜嫚仍然是轻车熟路的到了楼上穿过密门进了容恪的办公室。
大约是一早就知道她今天会来,所以阿瑾温好了茶水等着她。
容恪丢下手里的ipad,起身去沙发,落座后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敢在那么多人里下那种药,那么危险还让阿瑾瞒着我,嗯?”
姜嫚倒是不以为意,她翘着漂亮的手指捏住一个精致白釉瓷杯抿了一小口茶,先是表扬了一通阿瑾的手艺,接着才云淡风轻的朝容恪开腔,“有什么好危险的,我能突然改主意那就一定是百分百找到了替死鬼。”
“替死鬼?”
“你是说叶允之?”
她不会突然改变计划,但是一旦改变计划那便是有了很想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