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两个女人的情绪她是指昨晚去医院陪允之那件事。
谢故低头摘掉金丝眼镜撂在床头柜上,薄唇又继续吐出字眼,“所以你今天这样的态度,都只是因为我?”
“我也没这么说,但是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问题。”
女人在恋爱里的小情绪是最容易感知到也是最令人摸不到头脑的,事发第一时间没有解释,那么最后的那些解释就统统没用了。
况且,那些发生的事本就可以避免。
谢故眼眸落在对面沙发上女人的脸蛋上,那五个手指印仍旧是鲜明清晰,他盯了一会儿后才漠漠开腔,“我昨晚就和你说了,允之吃了安眠药去医院洗胃了,当时清宴不在苏城,和她有关的人就只有我一个,那种时候我不能不去。”
“她为什么要吃安眠药呢?”
“不知道,也许是和清宴吵架了也说不定。”
姜嫚双手搭在曲着的双腿上,遂地又问,“你心疼她么?”
似乎觉得这个问题不够太直接冲击谢故的心脏,于是她又推翻自己上一句话,重新问,“让你能够和我在做了一半都要去医院照顾她,是不是这些天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她?是不是你盼着叶允之和苏清宴感情不和?我说的对么?”
自姜嫚开口说的第一个字眼时,谢故的眉就拧着,直至最后一个字音落,男人眉目自始自终都没有舒展过,“你现在能冷静下来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很冷静,我只是要你的答案,难道很难说出口么?”
“你觉得是怎么样?”
“我觉得没有用。”
谢故阴郁着的眉目更是裹着一层寡冷的烦躁,他现在急需香烟疏解,于是不顾姜嫚说的不能在卧室抽烟弯腰去抽屉里拿烟。
火机点燃香烟后,烟尾猩红一点,谢故并没有着急去抽烟,只是低头瞧了它冉冉升起的烟雾后才淡淡道,“我不是再和你谈恋了么?”
【我不是再和你谈恋爱了么?】
这算是什么回答呢?
姜嫚无声沉默的低头哂笑了下。
她这一天,过的可真是讽刺至极。
事已至此,一切就都已经没有在多说的必要了。
这么多天,竟似一场镜花水月一般。
每一场他们彼此沉沦溺毙的情爱,每一次低喃嫚嫚时,她都以为除了被情欲沾染的旖旎以外,还有破土而出的…爱。
哪怕没有爱呢,还有喜欢。
原来她到今天才知道,连喜欢都没有。
姜嫚以为自己承受不住,但这短暂的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才发现,再承受不住的事,好像也都那样慢慢承受住了。
两人都没再说话,房内寂静了好一会儿,姜嫚瘫倒在沙发里,想直接就在这里睡下去,也顾不上房间里的烟味了,轻轻慢慢道,“我睡了。”
说完,女人动作缓慢的阖上眼,许是真的身心疲惫,大约过去一分钟,静默的房内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几乎是同一时间,谢故掐灭了那支只抽了两口的烟。
他起身推窗等烟雾散尽后,才跨到沙发旁抱起姜嫚轻柔放回了床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