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挑衅，那是什么？

谢故短暂的冷漠溢出几声笑来，碧唇平缓又毫无温度的吐出几个字眼来，“那你想告诉我什么？区区一个韩炽而已，你没指望他能惹怒我，所以今天这种事以后还会发生？”

“今天的事是什么样的事呢？”姜嫚嗅了嗅屋内的气味，觉得那难忍的烟味已经被风冲散后，她才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合上了窗子，而后背对着谢故，不让男人看清她的具体神情，淡淡开腔，“比起你和叶允之而言，我和韩炽不过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骑马而已，或者说，你相对的可以接受叶允之的示弱，却要管束我正常的社交？”

她终于还是提到了这事。

但是女人的态度始终都是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就连开口的字眼都是一个个往外蹦，丝毫没有任何急躁之意，仿若她真的没有把这事当做一个筹码去制衡谢故。

况且，平心而论，这种一眼就能识破的手段，又怎么可能会制衡的了谢故。

大约是姜嫚也理解，因此她转身，带着开玩笑的意味，毫不真心的开口，“或者你不管叶允之了，我也就不跟韩炽来往了啊。”

屋内瞬时安静了下去。

两人视线隔着几米开外的距离交望，彼此都不占下风。

谢故踏着沉闷死寂的氛围迈至姜嫚身旁，他身量高，因此居高临下的盯着姜嫚看了一瞬，随后抬手板起女人的脸蛋，指尖把玩了一圈下巴上的软肉，“允之的事不是交易，就像我喜欢你这件事一样，我照样不会允许有人在某天拿你来做交易。”

男人镜片底的黑眸里有看不清的东西，如同蒙了一片雾霭一般，令人捉摸不透，姜嫚眼皮微微一掀望了进去。

这是什么意思呢？

“所以叶允之的事和你喜欢我这件事一样重要么？”

女人脸蛋温温静静，她脸上呈现出来的还是一贯的言笑晏晏，就连吐出的话都没什么攻击性。

好像和往前具有杀伤力的攻击性不一样，又好像她本身应该就是这样。

谢故沉默不答。

而很多时候，沉默不语就已经是答案了。

姜嫚笑了笑，笑容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偏头躲开了男人制衡她脸的下巴，淡声道，“好的，我知道了，我既然今天不可能会用韩炽挑衅你，将来也不会的，我现在有点困了，让我过去睡觉吧。”

她整个人有说不清的疏离，但是仔细感觉又会误以为是错觉，但这感觉仍旧是化作一道道不明的后怕缠绕在谢故心尖。

看着姜嫚即将掠过去的背影，感觉有什么东西渐渐失去，谢故眉骨遂地跳了跳，他不可抑制的抓住女人细弱的胳膊，蛮力迫使姜嫚只能转过身，她惊呼了一声，“谢故，疼！”

“sorry。”男人面色淡淡道歉，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些，但是却仍然没有放手的意思，“后天周末，我休息，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不用了。”

这种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伎俩姜嫚不是看不出来，但是这颗甜枣在今天已经无法稀释嘴巴里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