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瞬间死灰复燃,眼神都亮了许多,但瞄到一直立在一旁未说话的凯特,她眼底的色泽就灰败了下去,连带着嗓音也弱了下去,“我没事的,本森少爷。”
她只有低头时才有几分温莎的影子,但也仅仅只是一分,而这一分还是得益于凯特全世界奔波为她找的整容医生。
邦迪家族的温莎小姐太过完美,完美的似是上帝极度偏爱下而产出的精美作品,极度漂亮的东西方通吃的脸蛋,全球寥寥无几的显赫家世,绝佳气质,绝顶智商,受尽万千宠爱与一身,往那儿一站就知道那是用金钱与爱堆起来娇养的名门闺秀。
他还记得,整容医生拿到温莎照片的一瞬间就立即摇头出声,“全世界,任何人都没有资本整出一模一样的脸。”
骨相万里挑一的优越,甚至在佼佼者中都是旁人难以望其项背,更别提三庭五眼比例都是上上乘。
赝品就是赝品,到底是难登大雅之堂。
本森睨了她一眼没再说话,长腿往前迈了一步,凯特瞧见他要离开,立即就急了,三两步拉住男人的胳膊,嗓音柔软了下去,“等下,你这么急走干嘛?”
她说完就低头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女人,不悦的低喊道,“你还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滚——”
凯特猛地刹住了嗓音,意识到本森在身侧,于是换了词,“赶紧出去啊!”
“温莎”喜极而泣,来不及说谢谢就赶紧跑了出去。
门开门合,男人狭长的眼眸瞥到,随后不动声色的抽回胳膊,态度冷漠疏离,“说吧。”
凯特瞧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儿就如一团棉花一样,刚刚湮灭下去的怒气又上涨,她仰头去看本森侧着的下颚,冷道,“你别忘了,我们已经订婚了。”
“订婚也不是结婚,再说了,结婚了也可以离婚。”本森笑了下,他其实五官很精致立体,独属与西方人的深邃,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沉浸在温柔的底色中,可嗓音却爬起了丝丝凉意,“家族联姻,离婚虽然麻烦,但也只是麻烦,这总比杀几个人方便多了。”
这是凯特的逆鳞,而且是不能触碰的逆鳞,仿佛只要重新揭开这个伤口,那个从出身样貌能力都高于她的女人从熊熊火焰中踏出来站在她眼前嘲笑她。
凯特吞咽了下喉咙,看着比她高一截的男人那张透着冷漠与温柔交织的侧颜,她的怒火达到了巅峰,“是不是这么多年,你都忘不掉她?”
对比她的怒声质问,本森就显的额外冷静,“我以为你自己心知肚明。”
“但是她死了!”
“嗯,她死了。”男人还是照旧那副冷静模样,齿间吐出死那个字眼是时面上都云淡风轻,“你以为抢了温莎的身份,财富,地位,甚至是她的未婚夫,就能成为她了么。”
成为意大利最负盛名的名媛,没有之一。
温莎就是温莎,独一无二的温莎。
本森拧开门把出了总统套房,房门刚合上,紧随而来的就是物体砸在门上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