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的平静,是暴风雨来临的预兆么?
属于我自己的钥匙也只是刚刚感受到自己的心意才开始变得安静,而在这之前,几乎是疯狂地示警,时时刻刻都在告诉我这个地方如今有多危险。
可是,这第二把钥匙……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安静的呢?我开始思考起来。
通过我的回忆,我发现这把钥匙似乎在离开了巨蝎之后便安静了起立。不应该说是离开吧,应该是远离……
这样想来,应该没什么错误。可是,远离的距离似乎有些太短了。我皱着眉,不管怎样,这把钥匙一定有问题。
只不过,现在不是自己思考它的时候。
我要做的是,如何避过巨蝎的强势攻击接近那个祭坛。
巨蝎寸步不离的祭坛,一旦我靠近,且不说那诡异的幻象能力,那么近的距离他根本不需要使用什么能力,仅凭肉体的力量就能将我撕裂。
所以,就算知道了他的弱点,如果我不能好好利用的话,一切也还是纸上谈兵。
该如何做?
怎么去做?
这个问题,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一个合理的方案。要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变数也就越多。虽然这个时候的巨蝎能力已经翻了数倍。但是……那突然出现在夜空的诡异月亮,恐怕就是他力量的源泉。
在无法解决任何问题的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如何去避免。
只要一想到捉襟见肘的情景完全是自作自受,我就忍不住抓狂。就因为偷懒而无视了李福山的警告,导致了眼前这被动的局面。
算了,先撤回去吧。
这个念头一想起我就再也无法按下。没有办法,没有武器,靠赤手空拳是不可能完成这一切的。
光凭计策,头脑虽然有用。但你不得不承认的是,有时候头脑确实没有肌肉实在。
算了,这个时候只能战略性撤退了。反正临阵脱逃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个时候身边又没有同伴,何必要如此勉强逞能当英雄?
苦思无果之后,我对着远处的巨蝎挥了挥手表示第二天再见之后,人便彻底从山坡上离开。
走下这个山坡,就离开了黄瓶镇。
终于离开了……
大约是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程,我的双脚几乎都感觉有些酸痛之后。看着面前的山路渐渐变成了马路之后我终于松了口气。
这样神经紧绷的状态一天来个几小时就足以让人疲惫不堪。而我不仅神经紧绷,而且还在那段时间剧烈运动,可想而知现在的我是多么的疲倦。
虽然李福山拜托的事情没有完成。可是,我不信这个家伙会这么翻脸不认人,必须要我今天完成才有资格确定我的留下。
要知道现在能帮他做这件事的人只有我。其他人,他不敢相信。说道这里,其实他也不相信我,只不过对于我他看得太过透彻。
我对他有所求,在我的问题没解决之前,不会对他如何。只是,这个李福山,要求我替他办事,却从不肯多透露一丝丝的消息。
若是我早一点知道要解决的东西这么麻烦,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答应。
不过不要紧,马上就可以回去了。离开了这个鬼地方,我不用担心巨蝎会突然追上来。
只是……渐渐的,我发现了不对劲。
我的位置,好像变化的不大。就在眼前的马路不知为何我走了大半个小时,只看到他靠近,自己却依然站在山坡上!
自己走了这么久,按照自己这个时候的脚程,就算疲惫不堪。可是身后极有可能出现追兵的情况一直在逼迫着我的速度。
也就是说,我再慢也不至于会在大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还留在山上。
这种情况我曾经遇到过类似的。
在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巨人时,别他驱逐进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在那个空间里,不论我如何选择,总会从头来过。好不容易许久没有重新开始,可是却发现自己似乎一直都在原地打转。
那个世界,被我称为无限循环的时空,是一个充满了诡异充满了未知危险的世界。
而现在,我再一次遇到了这种情况。而且,比上一次我遇到的还要直接!
上一次,之所以从头来过,是因为每一次行走时我自己仿佛变成了游戏人物,在遇到关卡死亡之后不可避免的从头来过。
可是这一次,我仿佛是在原地踏步。
原地踏步!
可是,那条马路分明离我越来越近,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原本松懈下来的精神再次紧绷,我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我的前方。
没有丝毫问题。
那条马路,可以让我离开这个小镇的马路依然在朝我靠近。而这一路上的风景依然是不停地在变换,随着我的步伐,变化着风景。
可是……
当我终于松了口气的时候,踏出了将要离开这个山坡的那一脚时……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的我好像踩空了。
有一种踩空了的失重感,可是,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摔倒的时候,突然间我整个被一股力量浮了起来。
就像是水中的浮力一样,浮了起来。
而这一浮,我心里暗道不好,视线也仿佛在那一刻出现了恍惚。最关键的是记忆……
竟然也有了片刻的迷糊。
怎么回事?
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也没来得及在自己的心里提问,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
我回到了原地。
就好像在山路的尽头有一扇门,穿过那扇门之后,我以为我下山了。实际上,那扇门的背后又是一片山。
空间之门?
我觉得有些荒诞,可这一刻……当我站到最开始起步的地方时,就算荒诞我也没有办法笑出声。
唯一不同的是……
我的身后……没有那只巨蝎。或许,这又是另外一个地方。我前面出现的那条公路才是海市蜃楼。不然,如果回到原点,我身后绝对不会是如此空空荡荡,如此安静祥和。
只是……眼前的一切几乎没有发生改变。
山,还是那片山。
树,似乎还是那颗树。
一切,仿佛又发生这种重叠一般,我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山坡回到的始终都是重叠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