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大大的敞开,并非是修饰词,而是真的如此。
这扇石门足足有三四米那么高,两米多宽,不知道为何会是如此的建造,又建造给谁通过的?
不仅仅是这个石门,眼前的女人,这一座石屋,完全都不符合常理。
谁会建这个大的一座石屋里电器设施都不安装,老掉牙的用蜡烛?谁会吃饱了撑的建这么高大一个石门?而且这座石屋外形不仅惨人像一个鬼骷髅,这里面更是惊世骇俗,这是一座叠加空间的石屋,跟科幻电影似的。
走到女人身前,我打量起这个石门。
我虽然宅,但是平时很爱看一些古老传说之类的东西。
如果这座石屋真的不是属于这个年代的产物,是很古老的建筑,那眼前这个石门又有些说不通。
都知道,越古老的存在,他们越迷信,甚至对于他们那时候留下来的东西,很多都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古时的建筑,几乎每一个门都是有门槛的,而且根据不同房屋高度大小的门,门槛的高度也是不一样的,这十分讲究,但门槛的作用却都是相同的。
门槛的作用是什么?
挡东西,挡住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说通俗点,就是挡鬼的。
这座石屋根据我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古时候的产物,但为什么眼前这个石门没有门槛?
还是说,它根本不需要?
因为这座石屋不需要挡那些东西?
细思恐怖。
我没敢再想下去,女人在这个时候也进了石门。
我再次抬头多看了几眼这个石门,拉着婷婷跨步走了进去。
终于算是真的见到了一个屋子。
凭借着蜡烛的火焰,能看出这个屋子不大,只有七八个平方,房屋四周的墙壁比起之前也有所不同,四周的墙壁很光滑,不似之前的墙壁上有那些槽过得痕迹。
这个房间的墙壁被打磨过,很光滑,甚至几乎可以当做镜子来使用,要知道这些可是石头。
石镜!
整个屋子的墙壁都被打磨成了石镜,可见这个屋子的主人多么奢侈。
仅仅只是当做镜子用?或者还是有其他的用处?
婷婷对这些能看到自己影子的墙壁很感兴趣,我还记得之前她在这个石屋第一层的时候的害怕样子。
那股危险消失了吗?
我也感到进入这间屋子之后明显的感觉到温暖了一点,不是不冷了,而是温暖,比起之前第一层的长廊和现在外面的空间,这里才勉强算是给人住的地方。
女人拿着蜡烛在房间里走动,我一下就紧张起来,直到屋子里大亮了起来,我才知道她原来是在把屋子里墙壁上的蜡烛点亮。
然后,我看到了一张床。
一个裹着棉被的人躺在上面。
房间突然亮起来,又出现这一幕,吓了我一跳。
我朝着床边慢慢走了过去。
婷婷对屋子里突然出现的一张床一个人也来了兴趣。
直接天不怕地不怕的跑了过去,还好被我一把拉住。
我的小姑奶奶,咱们得警惕点,警惕。
床上的人仰面朝天,棉被裹得死死的,仿佛他很冷一样。
这是一个男人,很年轻,跟我差不多年纪,二十多岁,只是他的脸色有些恐怖,倒不是苍白无色,反而恰恰相反,一脸的红润气色。
见到男人,一个名字莫名的就从我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王平!”
游乐场那个老头口中所说的那个男人。
只是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好像卧病在床的样子。
我正疑惑,把房间里所有蜡烛点燃的那个女人突然的一句话,让我如被雷击。
“这就是你要找的那个男人,王平。”女人把蜡烛全部点完,将手里的蜡烛也挂在了墙壁上。
像镜面一样的灯光把每一个蜡烛的火线无限的反射着,屋子虽然非常亮了,但我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完全感。
人是怕黑的动物,只要有一点亮光,就表示着光明和希望。
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知道我在找王平?
到这里来了这么久,我几乎一句话没有跟她讲,她是如何知道的?
我尽量不表现出自己对她的惊讶,但她明显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口误”,或者她刚刚那一瞬从我脸上的表情察觉到了自己说错了话。
如果是后者,她一直在观察着我?
“我的意思是,几乎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是来找王平的。”女人把蜡烛挂在墙上的动作只有片刻的僵持,然后就被她掩饰了下去,转身回过头,轻描淡叙着,慢慢朝着我走来。
每一个人来这里都是找王平的?
我看未必吧,除了我以外,谁特么还敢进你这个石屋?
女人虽然不太会挽回口误的技巧,但我能怎么样?我不得不配合她,只能装傻。
特别是女人朝着我走了过来,我甚至怀疑如果我说出一句“你为什么知道我来找王平”之类的话,立马会让她现出美丽背后的丑陋面孔。
或许她是个和李福山一样的怪物,我不敢想象下去。
但我反应过头了。
女人只是走过来,站到床边,压了压男人的棉被,好像怕他着凉,然后伸手摸着男人的额头,这一幕非常像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但是如果她真的是这个男人,王平的妻子的话,她刚刚为什么说的是王平,而不是我的丈夫,王平?
我没有多的时间去想这些伤脑的问题,因为的男人醒了,被这个女人的手摸到额头上的时候就醒了。
如果说,我注意到王平醒来时因为女人的手摸在他的额头上这一诡异的事的话。
接下来我注意到的事就更加诡异。
王平醒来的时候咳嗽了几声,我本以为他真的是染了风寒,卧病在床。
却在下一刻他的反应让我深皱起了眉头。
“咳咳,呜呜呜.”
王平咳嗽几声之后,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条毛巾,一条很古老的毛巾,然后擦拭着王平的嘴脸。
这再正常不过的画面,贤惠的妻子给自己的丈夫擦掉咳嗽出来的口水。
但是下一秒.
王平就全身抽搐了起来,甚至他身下的石床都发出了响声,他的眼睛翻起了白眼,嘴里不止的吐出白色的唾沫。
“他怎么了?”我是真的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惊骇到了。
但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平之所以这样,好像是因为他刚刚睁开眼,看到了我。
“他又犯病了,该死,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啊。”女人脸上显得很惊慌,她急忙把王平用力的按住,我不敢相信她一个女人会有那么大的力量,把王平按在床上不能再抖动丝毫,然后渐渐的让王平平息了下来。
“他有羊癫疯!”
女人偏头看着我,说出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