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我望着眼前的孩子,心不由得一惊,紧接着皱起了眉头,思考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是死了吗?
只是,眼前这个小孩看起来怎么这么熟悉。
那个孩子,当初在石屋里嚷嚷着要我跟他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的那个孩子,只是现在的他比那个时候体型要大一些,不像那么瘦骨如柴。
这又是梦吗?我伸手在背后掐了自己一把。
不痛,就跟上次在那座两层房子的场景一样,让我没有任何知觉,这一切可能真的是个梦境。
可是,如果是梦,这一切为什么这么真实?而上次怪物也出现在了那座石屋里,被我用棺材盖挤压断了手,回到游乐场的时候,他的手也真的断了。
这又似乎不是梦。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任何知觉?我明明里的自己从怪物手里掉了下来,头装在了地上,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现实没有给我再思考下去的机会,小孩朝着我跑了过来。
“叔叔,你看到他没有?”小孩跑过来的时候,我本能的感到恐惧,往后退了两步,而这落在一个孩子眼里并没有引起什么不对。
我还记得当初在那个石屋里,他吵着要让我陪他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虽然被王平拦了下来,但是他非常的不甘心,指尖的指甲长长的像匕首一样锋利,身体干瘦的像具僵尸变成了活生生的木乃伊要杀了我。
那个场景在我刚刚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在我脑海里浮现了出来,怎能让我感到不害怕,哪怕这里可能是梦境。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冲过来,第一要让我做的不是跟他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而是问我看到“他”没有。
他?是谁?
我该看到吗?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前的这个孩子。
看到,没看到。
按照我刚刚来到这里,直接回答他没有看到便是了,可是,如果这样回答的话,会不会惹恼他?
毕竟黑暗世界的孩子,孩子气比起现实世界的孩子来说,不知道大了多少倍,而且,他们根本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我要是说不知道或者没有看见的话,就证明我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而对于这个回答的话,恐怕无非只会得到两种结果。一是跟当初婷婷的恶作剧一样,既然我没有看见“他”,那就是没用,对于没用的人,就应该毁掉,就像过时的玩具一样,应该被扔掉,而第二,那就是陪他玩游戏,可是,一想到警察抓小偷被他抓到以后就要被砍掉手臂,我十万个不愿意,跟孩子玩游戏,他们永远不会认输,他们赢了开心,给你惩罚,要你命一般的惩罚,砍掉手臂,挖去眼睛等等,而他们输了,恐怕更加气氛,说不定直接就砍你的脑袋。
我不敢跟他玩游戏。
可我该怎样说?
“他他跑到那边去了!”为了我自己的小命,我唯有说谎了,我伸手指着背后的一条路,对孩子讲。
“果然往那边跑去了!”孩子一听我的话,露出的笑脸让我心中一松,看来没有惹到他不高兴,既然如此,他也应该离去了吧,我这样暗暗想着,却是没有料到,他会有接下来这样的一句话,让我瞬间心如石沉海底。
“作为第一目证人,我希望你能配合我追逐歹徒,快跟我走吧!”小孩学着侦探剧里警察说话的样子,不过口吻却是非常强硬,容不得我拒绝。
而且我也不敢拒绝,只是觉得蛋疼,果然小孩子都是麻烦。
小孩说完,就朝着前面的路走了去。
没有办法,我还是抬着脚跟着他后面。
先前我还在想为何他不嚷嚷着我陪他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原来是已经玩上了。
只是,陪他玩游戏的人是谁?
这里不是梦境吗?除了做梦的我,和他,还会有其他人出现在我的梦里?
那个怪物?
这个可能性很大,因为当初在那个两层房子里的时候,他在梦的出现,断了手臂,在现实也断了手臂,有一个可能的说法,那就是怪物,真实的进入了我的梦境里。
只是,眼前的话,那个怪物已经变成了那个样子,为什么会和一个孩子玩什么警察抓小偷的游戏?
这里是一片树林,前面是一条两边有许多灌木的小路。
跟在小孩的屁股后面,我见他三步一走,左右观望,五步一停神经兮兮的蹲下来身子在地上抓起来一点儿泥土或者是一片树叶,拿在手里瞧了又瞧,看了又看,简直是戏精上身。
不过,跟在他身后面的我不敢露出嘲笑声,只想问问他咱们究竟要追的是什么人。如果是怪物的话,他巴不得吃掉我,我这个时候找上门去,不去羊入虎口吗?
可是我又不敢问,因为这些一问,就暴露了我没有看见那个“他”的事情了,那样的话,我依旧会落得个受到惩罚的下场。
无奈,我眼珠一转,心里突然想了个注意。
“警官,那个人犯了什么案子啊,竟然惊动了你这种大警探。”既然不能问我们追的那个“他”是什么“人”,但是那个“人”犯的什么案总可以问,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竟然会沦落到拍一个小孩的马屁的地步,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让我怎么立足。
而这个小孩也该真是戏精里的行家,听得我这样一问,倒站直了身子,挺起胸膛,一副这件案子真的很棘手的样子,低着脑袋,伸手抚摸着他的下巴,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部电视剧里学来的这个动作,让我暗暗觉得有些可笑。
“碎尸。这个歹徒的作案手法非常残忍,将一个孩子直接活生生的弄死,你知道当时的那种痛处吗?无论是手、脚、脑袋还是身体,都被活生生的挤压,直接碎尸,成了一摊血肉模糊的肉滩。”
小孩呲牙咧嘴的说着,牙齿被他死死紧咬着,双手也捏成拳头,竟然发出了嘣嘣的响声,身体不断的颤抖着,这种感觉,就仿佛死者的痛苦他亲身经历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