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一听,表情的各异。
有信服的,有吃惊的,有不屑一顾的,还有脸上阴晴不定的。这时,孙立他妈向旁边的人递了一个眼色,那人立马出去了。
不一会,楼上下来一个人,长发披肩,肤白貌美瓜子脸,水蛇腰一步三扭。孙老板的老婆,我在面馆见过。
她一下来,走到孙家老爷子和玉瑛面前,喊了声:“爸爸,妈。”
“嗯,”
孙家老爷子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倒是孙立他妈,一见蛇腰女来了,赶忙上去拉住她的手,那动作,像抓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媳妇呀。”
她十分亲切地抓住蛇腰女的手,语言得体的说:“你来的正好,小丫头大师正要给孙才做什么尸认,听说可神奇了。”
跟着,又把我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不行!”
蛇腰女一听,瞪大了眼睛,说:“我老公人都不在了,你们还要折腾他的尸体,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再说她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真本事。爸爸妈,你们别被骗了。”
孙家老爷子耳根软,立刻向我投来狐疑的眼光。
蛇腰女趁热打铁,又说:“我了解你们,不就想要钱?要多少你说,只要别折腾我老公。他生前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你们行个好,放过他吧。”
说完,一把辛酸泪落下。
我不会看面相的话,也会被她感动了。
蛇腰女,顾名思义,腰纤细如蛇。
《麻衣神相》里说过:女人蛇腰,千个男人。走路的时候一步三扭,像风摆动杨柳枝一样,此相主司淫,古代的妓女,走路都这样。
女生要端庄持中,方为好相。
到了现代社会,不要求一板一眼。但蛇腰女那个扭的,过分夸张了。
加上,她面有酒窝。
十分容易被异性吸引,脸上一条桃花筋,动在近十日。说明,在之前的十天,蛇腰女刚给孙老板,送了一块青青草原。
“爸爸,妈。”
蛇腰女还在继续:“孙才生前,本来就很辛苦。他知道自己没有才能,打理不了家里的公司。宁愿出去开面馆,每天早出晚归,累的也不跟家里要一分钱。现在不在了,让他安息吧。”
说完,泪流满面的,横在棺材前,一副谁要动孙老板先过我这一关上的表情。
孙家老爷子一听,显然想起了什么难受的事。
也忘了请我来的初衷,对晋生说:“侄儿,你看这事,怎么办呢?”
“姑父……”
晋生一听,还想说些什么,但语言又止。
“孙先生……”
我一看,忙说:“这事本来,也要尊重当事人家属的意思,既然家属不想尸认,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给江追云使了一个眼色,江追云一早明白的的意思,跟上我走了。
“小丫头大师!”
刚走出大门,进了一个转角,晋生就追了上来。
他说:“小丫头,不好意思啊,让你白跑一趟,我没想到,我表嫂她……”
“没事。”
我摆摆手,说:“关心自己老公,很正常。”
他一听,脸上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她才不关心我表哥呢,那我表哥生前在的时候,累死累活的,也没见她出过什么力啊,现在又不让尸认,我看,她就是心里有鬼,怕尸认指上她。”
语气十分气愤。
晋生的面相,嘴唇合不上,能见牙齿。
这样的人,和面相一样,心里有什么,便要说什么。兜不住事情。八壹中文網
俗称:大嘴巴。
但大嘴巴说的话,不会掺假。
江追云一早上去,递了一支烟给他,叫他不要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他接过抽了一口,才说:不是我对她有偏见,实在表哥死之前,有些异常。”
我忙问:“什么异常?”
他面露纠结,但还是一咬牙,说:“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但表哥死的不明不白,我还是说了吧。”
“我表哥舌头生病不能说话的事情,你们知道吧?”
我点点头。
他又说:“在这之前,表哥有一天找我喝酒,闷闷不乐的。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他这个人,平时沉闷又无趣,朋友少的很。也就我这么个表弟,跟他从小长大,能玩儿到一起。”
“那天,他不停喝酒,一看就知道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问他,他也只摇头。”
晋生说:“我表哥,平时三杯倒。一瓶酒下去,什么都跟我说了。”
“原来……”
他压低声音说:“我表哥被他老婆戴绿帽子了,捉奸在床。虽然后来,那娘们哭着闹着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再也不跟奸夫联系了。你说,他能不压抑不?”
我又问:“那后来呢?”
他说:“还能怎么样?我表哥很爱她老婆,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再就是后来,他舌头生了那个病,再不能说话了。我去看过他几次,前两次还好,最后一次见他,他又压抑了。”
“我问他是不是那娘们又犯了,他欲言又止看了我一眼,又摇了摇头。”
晋生一脸后悔的说:“那以后,我忙没时间去看他,再见的时候,已经天人永隔。”
江追云一看,把晋生拉到一边,说了些什么。
晋生点点头,转身走了。
我问他说了什么,他却说晚上就知道了,又说:“你不也这么想的吗?”
我点点头:“结合刚才,晋生说的话。蛇腰女肯定有问题。割孙老板舌头的手法,一看就是阴路子上的。说不定,她怕孙老板说出去,找人干的。”
“没那必要。”
江追云说:“刚才,晋生都说了,孙老板很爱他老婆,既然都原谅他了,还有必要揪着这件事说吗?”
我反驳:“但孙老板在醉酒的时候,跟他表弟说了。不过也费不着割舌头。除非……”
江追云和我对视一眼,看来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除非,她不想让人知道奸夫是谁。
的却,从头到尾,孙老板没提过奸夫是谁,连在和表弟醉酒的时候也没说。那么,奸夫一定是孙老板认识且在意的人。
江追云点点头。
到了晚上,我翻墙进了孙老板家。别说,我这身手,不去当小偷飞檐走壁,真是屈才了。
江追云却不仅不慢,走到一闪侧门前。
等了一小下,那门自动开了。
我去,什么情况?
一想,江追云家本来炼阴路子的多,他自己又本事的很,养个鬼帮他开开门什么的,这溜门撬锁的功夫,杠杠的。
我去,细思极恐。以后我的门可要锁好了。
还有,有门居然不带我一起走,眼睁睁的看着我从墙上跳下来,差点摔死,以后还想不想愉快的玩耍了。
江追云却一副,你又没问我怪我吗的表情。
我懒得跟他废话。
他丢了一颗寻龙石出去,小老鼠带着我们找到了蛇妖女的房间,还找了一个绝佳偷听的好位置,既不容易被发现又能听清楚。
一靠近,房间里就传来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我老脸一红,站到一边。
这蛇腰女的胆子这么大么,一大家人都住在一起,还敢把奸夫往家里带。好半天,屋里才没动静了,开始说上话了。
只听见蛇腰女的声音,说:“今天好险啊,还好没让那小丫头,搞什么尸认,真要她说的那么神,指出你我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哪能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回答:“杀人的又不是我们,别说我不会那小丫头搞出什么事,就算搞出尸认了,指的也不是我们两。”
我一听,莫名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只听见蛇妖女“吧唧”,亲了那人一口,说:“还是你聪明,花钱请外面的师父做,这样,孙才就算变成鬼,也找不上我们。”
“那当然。”
那男人说:“这次我找的那小子,他们家可是地地道道的阴路子先生,用的都是死人杀人,你可不知道我去的时候,那一屋子挂的死人,把我都吓一跳。”
我看了江追云一眼。
江追云却白了我一眼:“看我干什么,我们家又不是地地道道的阴路子,白痴!”
这时,屋里的女人又叹了一口气。
她说:“其实,上次,他要不发现咱两的事,咱们也不至于割他舌头啊。后来那一次,他要是不那么冲动,也不会没命了。”
“怎么,你心疼了?”
男人说:“舍不得那三寸钉骨树皮?那好,我走了。”说完,床一阵猛动。
“唉~”
蛇腰女立刻拉住他:“你看你,怎么一言不合就要离开。吃醋啦……”
屋内一言不发,但很快传来蛇妖女的一声嘤咛。
不用说他两在干嘛了。
……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屋里的男人又说话了,语言比较猥琐:“怎么,看你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你跟他这么久,他就没有满足过你?”
“讨厌!”
蛇腰女一声娇哼:“你哥哪儿比得过你啊。”
什……什么?你哥?
屋里的男人是孙立!我说怎么听着耳熟,难怪……孙老板怎么都没说过,奸夫是谁。老婆和亲弟弟……怎么说的出口。
女人又说了:“不过,我对今天的事还是心有余悸,都是那个晋生闹的。晚饭的时候,我又听见他撺掇老爷子来着,说什么不能火化。你说,要不火化,出什么岔子怎么办?”
“不着急。”
孙立的声音有些阴沉:“随便找个时间,把他像办孙才一样办了。”
房间里又是一片不可描述的声音。
我一脸黑线。
这两人,才真踏马是武大郎玩儿夜猫,什么人配什么鸟。
突然,蛇腰女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一个女人冲进来,一边打蛇腰女,一边哭天抢地:“你们……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孙立……你对的起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