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赵卓从那些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神情紧张。
但呆了一会儿,发现这些人并没有攻击自己的倾向,便暗暗松了口气。
这些人……是一体的?
赵卓的心里升起了这个想法。
他从墙后站了起来,那些人的目光也跟着稍稍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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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回走,那些目光也跟着他往回走。
赵卓只能一直回了客栈。
回去的时候,是走的客栈的正门,赵卓还发现,楼下那个十几岁的小孩也不见了。
难道他就算没看到自己,也知道自己出门了?
赵卓再次拉开客栈厚厚的门帘进去,里面一群没有生气的目光聚拢在自己身上。
又是木然,空洞,笔直。
赵卓没有理会,咚咚咚的上楼。
如果我跟踪那些小孩不行,那跟踪客栈里的客人呢?最起码弄清楚这里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又等了一夜。
这次早上在推开窗,窗户下的那小孩不见了,倒是大街上有两三个其他人,一起抬起头看向了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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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些面无表情的脸。
赵卓把窗户关上,退回了屋里。
盯着自己的人变多了,这还怎么调查?
赵卓摇摇头,越来越弄不明白这拉曲城的状况。
但这么看下来,并不是城中小孩的问题,而是整个拉曲城都被控制了。
在赵卓的阅历里,倒是有控制人的法决,可那只是一个人,控制整个拉曲城,至少数百人!
数百人如一个整体一样的盯着自己,这是何等恐怖的能力!
谁有这么恐怖的能力!
还是我,想错了?
赵卓但愿是自己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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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下来的几天,还真如他担忧的那样,在拉曲城内寸步难行,无论他走到那里,都会有几张面无生气的脸盯着自己。
这拉曲城调查不下去了!
赵卓在一个清晨离开了这里。
不是放弃,是准备去罗些城寻求白牛宫的帮助。
牵着马,出客栈,出拉曲城。
直到走出去很远,赵卓才感觉的背后那些目光消失了。
他的内心松了一口气。
被人盯着的感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往罗些方向走了一天,到了傍晚,赵卓在一树林的树下休息。
喂马,吃干粮,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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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调息间,赵卓敏感的感觉到一股外来气息。
深处荒郊野外,人本就会打起十二分的敏感,何况是赵卓。
而且那股气息好似不弱,直直的就奔着自己而来。
赵卓表面不动,暗中将法宝都召唤。
可比较奇怪,在那股气息,离自己很近的时候,又停下了,并且身上的灵力波动很稳定,这代表这个人并不想攻击自己。
赵卓睁开眼,想看下到底怎么回事。
可这一睁眼,直接让他心头一突。
是楼下那个十几岁的小孩!
这小孩不是拉曲城的吗?怎么跟了自己一天!
他这时就在三丈外,就那么站着盯着自己,火堆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通红,且脸上的阴影隐隐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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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来?”
那个小孩开口说话了。
这又是让赵卓心里一惊。
“原来你会说话!”赵卓眯眼道,并且继续往下问道:“你们拉曲城都是这样吗?怎么和我印象中有些不一样。”
“我不是拉曲城人,我也不清楚。”那少年又道。
不是拉曲城的人?
赵卓脑子里有些混乱了,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你不是拉曲城的人?那你和他们一起盯着我!”
“我只观察你两天,想知道你来拉曲城目的。”少年道。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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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世灵童派来,调查拉曲城。如果你和我一样,或许可以短暂成为朋友,我们。”那少年说道。
转世灵童?原来这少年是白牛宫的人。看来白牛宫已经派人来调查了。
赵卓思考了片刻,让少年坐到了火堆边。
和这少年聊了一会儿,赵卓才知道,这白牛宫已经不是第一次派人来了。
前面两次白牛宫的人都死了,忽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查不出任何原因。
没有内伤,没有外伤,就那么死了,不明不白。
这少年已经是第三个。
“那为什么不多派一些人过来?”赵卓问。
“派不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而且师父说,拉曲城小地方,一直都是一个人看管!”少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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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卓凝视少年的脸,他的脸上都是纯真,不像是说谎。
并且在记忆中,拉曲城真的见不到白牛宫的人,不像罗些这样的大城,每天街上都有白牛宫的巡逻队。
“所以你就想找我和你一起?”赵卓问。
“是!”
火光映衬的少年的眼睛晶亮,他点点头。
“我刚来拉曲城时候,和你一样,无论走哪里都被人盯着。我想,如果这样,多半调查不出来,所以一直在拉曲城周围,想找线索。”
“然后,前些天,我看到你!”少年拿树枝拨动着火堆。
“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或许我只是路过呢?”赵卓反问。
少年笑了,整齐洁白的牙齿露出一排,笑的很好看。
“我从你眼中看到焦急。不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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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天和你对视时候,我就看到焦急。而寻常人看到,是好奇!”
这少年说话顿挫,人竟是如此聪明。
赵卓干脆不再遮掩了,因为即便小小的拉曲城,一个人也不好调查。
“你说的对!我来找我妹妹!”
“找妹妹?”
少年奇怪的看着赵卓:“你妹妹在拉曲城走丢?”
“可能吧!我也不清楚。”赵卓摇摇头:“我妹妹,是被一个拿小孩炼丹的妖道抓走了。所以我来看看。”
“你!勇敢!”少年指指赵卓,又锤了锤自己胸口。
“不过,拉曲城没听丢小孩,也没见妖道。我每天数,他们一样!”
没丢过小孩,也没见过妖道?难道自己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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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卓看着火堆沉思。
并且以自己在拉曲城这几天的观察,那些小孩好像还真没少。
“没关系,朋友。”
少年又锤了锤自己胸口:“我们先调查清楚,自然知道你妹妹在不在。”
赵卓想想点了点头,无法,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办?”赵卓对少年问道。
这少年来的比自己早,还在一直等帮手,看来心里已有了些调查方法,不如先问问。
“有的!”少年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些似人皮非人皮的东西。
“我从白牛宫出来时候,带了装扮。带上,拉曲城人看不出!”少年说着带到脸上。
等他整理好,马上就从一个憨实的少年模样,变成了一个形容猥琐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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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易容术,这就太常见了。
“可是,就算我们变了脸,在拉去城里还是会一样被盯着,还是同样没法下手!”赵卓说出这想法的漏洞。
“不不不!”少年带着这猥琐老头面具,冲赵卓摇了摇手指,发出嗡嗡的声音。
“我前面尝试时候发现,只要你在城中打晕一个人,马上有再一个人盯着你!明天,我打晕人,你从没人地方过去!就可以!”
原来是这样。
赵卓摩挲着下巴。
怪不得这少年要等一个帮手,他要吸引一下拉去城人的注意。
“到时候,你小心跟着小孩。给我留下标记。我再跟你!”
少年又塞到赵卓手里一个管子,那管子有一寸多长,大拇指粗细。
“这是什么?”赵卓翻着管子看,看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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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凑着鼻子闻了一下,强烈的臭味袭来,差点让他吐了。
“标记法宝,我发明!味道很浓。你点到雪上,我可以找到!”
赵卓被这东西弄的表情扭曲。
“这种法宝我还真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