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仅存的意念挤出了那么三个字:“树坤民……”
他拼命拉住我的手臂,试图将我拖上来。
“莫如,不要乱动。”他的声音让我突然惊醒过来。
这时候数学讲师和女士树也赶紧过来了,几个人合力拉起了我,颤颤巍巍地扶着我到了对岸。
我用方想递过来的手帕擦掉脸上的水,张开眼睛看着周围。
沈菲菲说:“天啊,你总算起来了。我担忧死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还连累了……”她使了个眼神,我看向树坤民,他也湿透了,却显得毫不在乎。
“啊,这是玩命啊……我最讨厌水了。”
我看看膝盖,刚刚磕在水里的石头上,此时已经淤青了。
岳玉玲故作矫情地说:“唉,这怎么办,不能走路了。唉?树坤民,你背她一下吧。”
“不要!”
“不要!”
当我们两个用同样的语气说出这两字的时候,其他人都轻松了许多。
树坤民为难了一下说:“想得美,我也湿透了,莫如,起来,我扶你。”
“挺好的。”岳玉玲说着,像个计谋得逞的小孩。
岳玉玲,不就是以前你和陆正涛,我也总是这么为你们制造机会吗?
虽然,有一次有一个学长来追你,每天硬要送你回家的时候,我跟高丽珍一起去找陆正涛,让他送你回家,他说他爸要来接他。我们问他明天呢?他说他妈要来接他……结果我和高丽珍一个人给了他一个白眼就走了,最后,他也送你回去了。
你这是回报我吗?我和他根本不可能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唉,说起来你跟金宵……
我这么苦涩地想了一下,对啊,纵然他现在陪我读完初中又怎样?高中他也要回去,我也不可能去苏浙啊。树坤民……
“我才不要他扶呢。沈菲菲,岳玉玲那个没心没肺的,你扶我一下吧。”
“好……”
走在旁边的树坤民一副受了冷落的样子。
到了目的地,我们发现,旁边还有一条高速公路穿过,而高速公路下面就是那条河,而且在公路下面的河面宽了很多,水也不疾不徐地潺潺流着。几个人商量着等一下去高速公路下面的河面上玩。
大家都开始捡柴火,挖坑,点火,摆锅。
我们小组的人都自顾自的忙碌起来,我则在一旁的树下休息。喝着一听汽水,边看着也在一旁用手机看电子书的树坤民,他的前额头发还湿湿的,很快,就要滴下一滴水了。我便关注那点水的命运,专注地看着他的头发。
滴下来,滴下来啊……
我心里一直想着,树坤民被我盯毛了,转过头瞪着我:“喂,看够了吗?”
我着实吓了一下,接着就埋下头:“切,谁看你啊。”
“给你。”我看着他递过来的纸手帕,说了声“谢谢”就自顾自地继续擦头发上的水。
“你们两个啊……还真……快点过来帮忙,啊,萧莫如你就休息吧,树坤民。”羊恒喊道。我看向他们那边,生了半天火,硬是没生着。
呵呵……你们觉得叫树坤民会有用吗?
我便打算看树坤民的糗样,没想到树坤民居然毫不在乎形象地俯下身边点边吹,火苗很争气地窜起来了……
我在旁边咬着吸管看着他们忙碌。
“你炒好菜不放盐么……”羊恒对正准备将菜出锅的沈菲菲说。
“啊哦……啊,忘记啦。”
而我便挪过去,每当完成一样菜品,就拿起筷子“尝毒”:“这个辣椒不够。”“这个没熟透。”“这个盐巴太多了。”
岳玉玲挥舞着锅铲朝我吼道:“不动手的人没资格评论我做的菜!”
多像红太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