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自在回到以前的出租房,退了房子以后,时间就已经到了下午六点多,天也即将黑了下来。
陈自在刚坐上回家的公交车,手机就响了,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打来电话的是张阳。
“喂!阳哥,有事吗?”
“自在,你现在在哪呢?”手机里传来张阳有些严肃的声音。
“啊?我准备回家呢?怎么啦?”陈自在有些遗憾,为什么张阳哥的声音如此严肃。
“我跟你说个事,最近你们那一片有些不太平,晚上尽量不要出门,听见了没!”张阳在电话那头嘱咐道。
“不太平?是又发生了什么大案子了吗?”
“嗯,最近发生了几起凶杀案,死者都是年轻的单身男子,而且呀,你是不知道啊,这些人的死状极其凄惨,他们全部都被人割掉了下身!”手机那头张阳的声音微微抖动了一下。
“我勒个去,不是吧!”陈自在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恶寒。
“是真的,晚上的本地新闻应该会播出,到时候你看看就知道了,好了,我这边还有事,你多小心些,特别是晚上,没事就别出门。”张阳再次嘱咐了一句,就挂断了通话,看样子,他那边是真的很忙碌。
“真不知道世界上为什么那么多的变态!”陈自在一路胡思乱想着,就回到了自己的新家,不祥楼。
刚才在回家的路上,陈自在还顺手买了一些米和油,再买了一些平时自己喜欢吃的菜,既然家里有厨房,那以后就可以自己做饭吃了,毕竟这里想出去吃,得走很远的路,很不方便的。
打开门,随手也开了灯,然后陈自在第一眼就看见,客厅的一处角落里,一个红衣无头女鬼,正如同一个衣服架子一般,挂在墙壁上。
当时陈自在就浑身抖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的对着自己的这位奇特的租客,打了一声招呼“嗨,那啥,无头鬼大姐,你吃饭了吗?”
只是让陈自在没想到的是,他这话一出,无头女鬼就刷的一下从墙壁上飘到地上,并且开始伸着手四处摸索起来。
然后,陈自在就再次听见了那个很奇怪的女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头?我头不见了,我找不到了,找啊找,找啊找……”
陈自在连忙后退的几步,不由得苦笑不已“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看来以后不能在无头女鬼面前提头这个字呀?”
等了好久,陈自在见无头女鬼还在四处摸索,从一楼客厅摸索到了二楼房间,再又从二楼飘到三楼,最后又慢慢找到一楼,一直这样来回寻找着自己的头,就像嚼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而且,可能因为没有头,视线不太好,无头女鬼经常会撞到墙壁,或者门上,弄得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陈自在,又好气又好笑。
“算啦,不管她了,先做饭吧!”见无头女鬼一时半会儿,应该是停不下来了,所以陈自在就干脆不理会她了,提着东西就溜进了厨房。
乒乒乓乓的在厨房忙活了一会儿,很快陈自在就做了几个小菜,都是自己平时爱吃的。
将菜端上桌子的时候,陈自在发现无头女鬼已经恢复了平静,和刚进门时看到的一样,挂在客厅的一处角落墙壁上,如同一个衣服架。
“那个,无……”陈自在刚想说无头鬼大姐,但有怕她听到头这个字,就开始四处瞎转悠,于是就连忙改了口“鬼大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过陈自在说完这话,就想给自己来一大嘴巴子,你说人家连头都没有,怎么能吃饭呢?
摇了摇头,陈自在就不再打量无头女鬼,自顾自的开始吃饭,并且打开了电视机。
今天出去,陈自在还顺带交了不祥楼的各种费用,什么电费水费,宽带费,七七八八加起来,也花了不少钱。
电视刚打开没多久,里面就开始播报本地新闻,并且里面果然有一则报道,和张阳哥说的一样,本市出现了多起凶杀案,电视上还有几张现场照片,只不过关键部位打上了马赛克。
“啧啧,真tm的凶残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变态,还有这种癖好,这人不是太监就是性无能,一定是见不得别人有这玩意儿,所以就杀人泄愤!”陈自在一边大口吃着饭,一边在心里暗暗揣摩案情。
吃完饭,回到二楼房间后,陈自在就准备洗过澡好好睡一觉,好迎接明天的工作。只不过在脱衣服的时候,突然从衣服口袋里掉出一个东西,正是那张包夜500的名片。
“哎呀,刚才在车上忘了把这个号码告诉张阳哥了,算了,先留着,下次再给他吧!”陈自在弯腰捡起名片,随手和手机钱包一起,放在了床头柜上。
这一晚,陈自在睡得不太好,因为他做噩梦了,在梦里,他被人拖进一个小巷子里,不仅被人弄死了,最后还被人隔掉了下身。
“啊!”陈自在大叫一声,喘着粗气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并且第一时间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子。
“呼~还好、还好!”陈自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刚才的梦境太吓人,到现在陈自在的心脏都在剧烈的狂跳着。
缓了缓神,平静了一下心情后,陈自在才看了看时间,发现才早上六点多,但此时再想接着睡会,一定是不可能睡着的,所以陈自在干脆就起床,自己弄了一顿早餐吃。
白天还是没有看见无头女鬼的影子,仿佛她只会在夜晚出来一样,想想也是,听老一辈的人说,鬼白天都是不会出来的,因为它们怕太阳。
吃完早餐,陈自在好好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并且还弄了一副无框眼镜给自己戴上,然后就出了不祥楼,临走前他还对着门里喊了一句“无头鬼姐,我上班去了!”
毕竟,陈自在还是一个很懂礼貌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