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糟老头那里还能用树皮继续兑换符纸,不过即使是能制作特殊符纸的糟老头,也对于楚牧最近符咒的消耗量有些惊讶,不过他哪里会想到,楚牧制作的符咒,根本没用掉,而是攒在一起,打算给老彼得偿还债务。不过树皮终究还是有限的,随着与糟老头的不断交易,也是所剩无几了,楚牧只能把视线又盯向死亡神国,希望那里有自己需要的其他珍贵材料来提供自己接下来的资金。虽然继续依靠死亡神国,可能加快他与死神再次相遇的风险,但是为了变强,哪怕明知前面是枪林弹雨,也得硬着头皮往前冲啊。等待,又过了1周之后,老彼得通知欧文,东西到了。欧文虽然不知道楚牧这次又买了什么,但是还是专门跑过来告诉楚牧。楚牧也是许久未见欧文了,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欧文摸了摸头,憨憨的笑了一下,说他准备离开紫罗兰市,用手里攒的钱,当然几乎都是楚牧给的,去下面的城镇买一栋房子和几亩田地,再娶一个妻子,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下去。楚牧听完有些愕然,当然他并不是不能理解欧文的想法,担惊受怕了那么多年,一朝放下心中的包袱,而本身又没有多大的志向,魂师的世界并不如楚牧一开始想象中的那么平静。紫罗兰市接下来无疑会卷入一个巨大的麻烦,只是目前为止,这个麻烦还在孕育之中,谁也不知道最后到底会是什么。而安魂师小队面对邪神的异教徒还是显得有些不足以完全抵抗,所以谁也不知道这个城市最后会走向哪里。所以,离开这里,去更安全的城镇,是个明智的选择,楚牧很赞同欧文的选择,然后默默的祝福着这个帮助了自己许多的老朋友。欧文走了,他没有跟楚牧告别,因为估计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他们会是两个世界的人,而欧文现在只想作为一个普通人好好的活下去,所以,楚牧并不怪他,只是有些失落。只是很快他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丢到了一边,跑到了老彼得那里,一手将最近制作的所有净化符咒交出来,老彼得一一验证真伪之后,点了点头,酒保才将楚牧需要的魔药材料交给他。楚牧拿到木妖后兴高采烈的离开了灵魂酒吧,打算用最快的速度成为一个戏法师。当然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先告诉队长,免得夜长梦多,等自己先突破了,到时候再向队长说吧,生米煮成熟饭,他总不能让自己喝下去的魔药再吐出来。回到家里,楚牧先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然后再次取出智慧之书,再次确认上面的魔药配方之后,先是将主要材料以及次要材料一一加工好,倒入提前准备好的容器之中,比起之前欧文的“胡搞瞎搞”,楚牧这次认真的多,他可不想再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配置好魔药之后,接下来就是需要满足仪式的需要,于是他离开了紫罗兰市,来到城外的伐木场,那里还在他的租赁之中,不过现在已经被他放弃了很久。但是这里僻静不说,阳光照射充足,是个满足仪式的好地方。先是选好了地方,阳光照射充足,周围不会有其他的东西遮挡,废了很大的功夫挖出一个可以掩埋一个人大半个身体的泥坑,然后跳进去,将自己埋起来。最后楚牧取出了魔药,对着阳光一饮而尽,然后下半身连带着胳膊一下的大半部分上半身都已经埋在了土里,安静的等待着魔药发挥作用。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周围,只是跟上次不一样,这一次他只有一个人,失落感再次袭来,所有的强者之路都是如此的孤独吗?很快,肚子里开始出现一股热流,之前的经验告诉他,这是开始吸收魔药形成魂脉了,他还记得上次自己差点痛晕过去的经历,所以他不断的深呼吸,做好了准备。不过那动静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热流虽然有些不适,但是却也在楚牧能接受的范围内,然后就感到身上的魂力稍稍有些失控,那种脑子里无数人的低语闪过了一下,一切就结束了。要不是,他认真感知了一下自己的魂力,发现自己无论是魂力的运转效率还是使用能力都更加得心应手,他甚至觉得老彼得卖给他的是假药。就这样无惊无险的成为了戏法师,楚牧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当然心中对于欧文更加恨得牙痒痒,因为他上次专门制作的魔药可不是这样的反应。据说2级的魔药失控风险以及程度可比1级的药物要剧烈的多,只是现在就这种被“蚊子叮一下”的程度,实在是难以想象为何自己之前差点死在了上面。戏法师,是2级魂师的另一个称呼,比起所谓的巫术学徒,起码也算是拥有一个正经职业了。成为戏法师之后,楚牧感觉自己的灵魂之力似乎又强大了一些,而且无论是魂力的量还是魂力的运转效率都大大的增加了,使用起能力来,感觉比之前要强大的多,这就是戏法师的力量吗?几乎等同于巫术学徒全方位的能力提升。但是所有的魔药都有的缺点,那就是新形成的魂脉是不完整的,需要用魂力重新打磨,这是个费时又费力的过程。不过楚牧并不怕,他有失控木偶,能依靠不断的失控加速这个过程,不过暂时他是没这个打算,主要是刚经历过一次失控,最起码上身体适应一番再说。成为了戏法师之后,楚牧更有信心迎战死亡神国里的红裙子了,当然这仍需要从长计议,因为这可是能杀掉神父的死灵生物,可怕又诡异,自己得先积攒足够的净化符咒,再说进一步挑战的事情。今天,队长临时通知所有人都要来队里,说是有事情要说。楚牧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但还是来了,当然心里忍不住的碎碎念,觉得队长影响他绘制净化符咒了。等到所有人到齐之后,队长却还没来,大家只能耐心等待。因为队长从不会迟到,如果迟到了,那么就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楚牧正坐在椅子上有些无聊,李尔偷偷的走了过来,坐在楚牧的旁边,小声的对着他说道:“你知道吗?我昨晚又梦见那个地方了,结果我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成为了戏法师!你知道戏法师吗?就是2级魂师的意思。”
李尔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眉飞色舞起来,脸上就差写着快来夸我,我厉害吧之类的话语,看的楚牧十分的无语。他还记得前几天,李尔说他遭遇了神秘事件之后,脸上的苦闷,看样子他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恐惧,沉浸在实力提升的喜悦之中了。不过,连魂师的等级都能自动帮助他提升,李尔的问题楚牧觉得,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承受了神明那么大的恩情,他最后用什么来还?仅仅是生命的话,够吗?不过,看着李尔一脸臭屁的样子,楚牧并不打算惯他。“真巧,我昨晚也突破了,我现在也是戏法师。”
楚牧故作平静的小声说道,似乎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但是对于李尔来说,这无疑又是个晴天霹雳,为什么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超过了楚牧的时候,结果命运又跟他开了这个玩笑,问题是他一点也不觉得好笑。看着李尔郁闷的离开了,楚牧莫名的觉得心情好了一些,果然坑人还是有快感的。队长终于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孩,看着年轻,也就在20岁左右的样子,瓜子脸,一双天蓝色的大眼睛,身材修长高挑,虽然并不丰满,但是看起来让人耳目一新,几乎所有的男性成员,都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毕竟队里根本没有过女性成员,当然赛西那个狒狒女也算男的。“大家久等了,我刚才去城外,接我们教会派来的新成员海伦娜了,今天让大家一起过来,就是给她一个热情的欢迎仪式。”
队长微笑着说道,可以看得出,他今天也很开心。海伦娜看着大家,微笑着弯腰鞠躬,礼节做的很足,然后用响亮的声音说道:“大家好,我是海伦娜.贝尔,来自阔海郡,戏法师,今后请多多指教。”
大家听完后,纷纷开始寒暄了起来,当然楚牧也不例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楚牧对于未来妻子的要求一直都是不确定的,只是看到了海伦娜之后,他觉得一切瞬间明朗了起来。长得漂亮,说话有力,有礼貌,脾气也要好,最重要还是同教会的魂师,还有比她更适合的吗?只是这样想的人,不只有他,李尔也是第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可爱的同龄异性。简单的欢迎仪式之后,队长又进入了办公室,钻研他的侦探小说去了,李尔则直接开始跟海伦娜聊起了天来。楚牧原本也想要加入进去的,毕竟他也看出了李尔的意图,自己未来的妻子,怎么可能容他插手。只是楚牧毕竟不是李尔,他的性格有些胆怯和腼腆,让他拉下脸皮贴上去,他做不到,所以只能暂且先偷偷听着,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穿插进去,再说。赛西看到李尔的样子后,气的直接钻进了她的房间,房门重重的关上了,让好多人都下意识看了过去。李尔只是一句“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习惯习惯就好。”
搪塞了过去,然后继续跟海伦娜聊着天。海伦娜并不是普通人出身,她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当然她并不是家族嫡系,所以不可能在成人后分到什么财产,于是这个贵族小姐,另谋出路,成为了教会的魂师,听得楚牧有些心动,这样的女人,夫复何求。只是楚牧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失落了,因为抛开了最开始的寒暄之后,李尔跟海伦娜的聊天内容很明显,就几乎聚焦在贵族的日常话题上,关键是这些,楚牧完全就不懂。看着李尔游刃有余的跟海伦娜有说有笑的聊着天,楚牧觉得自己失败了,因为现在的他显得像是一个土鳖。最后他果断也进入了房间,开始绘制符咒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一直到天黑,他的脑海里也一直装着这件事,青春的少年心中总是有着许多的忧愁。今晚的夜班是赵大卫,他发现楚牧似乎有些烦恼,就打趣的说道:“男人解决烦恼最好的办法就是酒水和女人,你要不去酒馆试试,喝个酩酊大醉,包你一觉醒来,再无烦恼。我就认识一家酒馆,那里的酒水就比较便宜...”然后在赵大卫的怂恿下,楚牧离开了教会,朝着他介绍的那个酒馆走去。天色还未完全黑,但是路上的行人已经开始减少了。楚牧一路走到了酒馆门口,发现里面还挺热闹的,站在门外都能听到里面热闹的呼喊声。只见上面写着;“火焰酒馆”楚牧推门走进了酒馆里,只见里面许多人在一边对饮一边玩着各种楚牧从未听过的游戏。听说快乐可以感染周围的人,楚牧现在就感觉心情好像好了不少。他来到吧台,一点也不害臊的要了两瓶最便宜的酒水,然后找了个能看到整个酒馆的角落,打算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他们的热闹。难得的休息一晚,做一回认真的听众,看所有人的喜怒哀乐。“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突然一个女性的声音唤醒了楚牧,他下意识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大概30岁左右的少妇一脸微笑的看着他,然后又说道:“我也是一个人,独自喝酒没什么意思,就想找个伴,就当交个朋友。”
楚牧听完,鬼使神差的请她坐下了,这还是他人生中两辈子加上一起第一次跟异性单独喝酒,说是不期待是不可能的。他看着女人,不像少女的含苞待放,少妇特有的微熟气质更是让他着迷。她长得很漂亮,从第一眼楚牧就本能的这么觉得,甚至连带着自己的魂力都有些类似失控般的躁动,他有些哑然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