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吴明轩懵了,就算孙永夫妇也有些傻眼,想来这范神医拉不下面子来履行赌约,让徒弟做这个替罪羊。
也对,范神医这么大的名头,要真的给林啸磕头了,那他以后也没脸再出门了。
“老师,我…”吴明轩看看范神医,又指了指林啸,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
“看什么看,既然拜我为师,那替我磕个头怎么了,还委屈你了?!”范神医瞪着吴明轩,呵斥道:“你要是不愿意,也行,回头我就跟你爹说,我教不了你这个徒弟了!”
吴明轩知道范神医以前从不收徒,虽然脾气古怪,可也曾救治过许多有地位的人,一旦拜他为师,那就能享受很多特殊待遇,甚至能提升家族地位。
他爹更是为此付出了大量钱财,才好不容易把他塞在范神医手下,如果范神医不教他了,那他爹估计家门都不让他进。
最关键的是,床上还躺着醒来的孙媛媛,他曾跟孙媛媛是同学,并且爱慕已久,可现在他却要当着这个女孩的面给别人磕头。
简直是奇耻大辱!
此刻他恨透了林啸,可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赶紧磕!”范神医催促道。
“好,我磕!”
吴明轩紧咬着牙,往地上一跪,继而叩首,再抬起头来时,眼睛已经变得通红。
他心里发誓,一定会把今天得屈辱加倍还给这些人,包括他的老师,范神医。
等磕完头,吴明轩什么都没说,低着头回到了范神医身后。
林啸冷眼看着吴明轩的变化,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性,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动了杀心。
不过这里不是以前的战场,吴明轩也不是死敌,林啸不能随意动手。
接下来范神医也没脸面继续待下去,冷哼一声离开了。
见状,孙永夫妇松了口气,范神医的名头响亮,许多家族都得给他面子,孙永还真怕他做出些什么来,但吴明轩就不一样了,虽然吴家在省城有一定地位,可这里是凉城,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一点孙永还是不怕的。
“林先生,这是我得名片,如果吴明轩对您有什么不利,我会竭尽全力帮忙。”孙永递给林啸一张卡片。
接过卡片,林啸随意看了眼装进口袋里道:“今天到此为止吧,过两天我会再来的。”
“好,媛媛全靠林先生了,下次来我一定好好招待。”孙永连忙送林啸出门。
躺在床上的孙媛媛偏过头看着林啸的背影,眼眸有些闪烁道:“妈,那是谁啊,他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林先生全名叫林啸,只不过先生已经结婚了。”妇人道。
听到结婚二字,孙媛媛有些失落的闭上了眼睛。
见女儿如此,妇人怎么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可有些东西强求是强求不来的。
别墅门口,孙永想送林啸回去,不过被拒绝了。
这时,一辆劳斯莱斯缓缓停在了孙永家门口,荣守正从车里下来。
见到这位名满凉城的明盛集团创始人,绕是孙永心中也有些激动,只是有些疑惑的是,这么晚了,他为什么要来自己家。
孙永正要上前客套几句,却见荣守正直接走到林啸面前,鞠躬道:“先生,现在就可以去周家。”
看着这一幕,孙永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林啸轻轻点头,回头对孙永道:“孙主管,今晚周家可能不会很安静。”
今天孙永听沐德顺说过沐雪染失踪的事,现在他明白过来,是周家有人在捣鬼。
“放心吧,林先生,后面的交给我。”孙永郑重道。
看着劳斯莱斯缓缓离开,孙永摇了摇头,有些庆幸自己对林啸的态度还算友好,可他又猜测起来林啸到底什么来历,竟然能让荣守正这样礼待。
林啸不知孙永心中所想,此刻他面容萧杀,令一旁的荣守正心惊不已。
周家,灯火通明。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忙里忙外,时不时端着一些沾血的纱布走出来。
没多久,一名医生走到一个中年面前道:“周旭的命保住了,只不过以后会落下残疾。”
“什么残疾?”中年人眉头紧皱道。
“他的右手粉碎性骨折,另外胸骨也取出两根,就算治好,寿命恐怕也会缩短很多。”
“究竟是谁,竟然下这么狠的手。”周远山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周旭,咬牙道。
“爹,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哥在外面总是胡来,早晚有一天会被人教训,现在你信了吧。”一名跟周旭长的有些相像的青年走过来,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道。
“这孽障,当初就不该让他做我们周家的继承人,竟给老子出去丢人!”周远山重重道。
随即周远山看向青年道:“浩儿,你把你哥手里的产业都接过来吧。”
周浩心中一喜,表面上却道:“爹,这怎么行,我这不是趁人之危吗,哥会怪我的。”
“他敢!你放心去做,那孽障醒过来我亲自跟他说!”周远山冷哼道。
“好吧,那我就暂时替我哥打理着。”周浩忍着心里的兴奋道。
不过就在这时,有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周远山看着那人道。
“明盛集团董事长,荣守正来了!”
闻言,周远山心中一紧,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周旭,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浩儿,快跟我去迎接!”周远山手一挥道。
“是。”
只不过还没等周远山走到门口,林啸跟荣守正就已经进来了。
“荣总,您能来,真是令我们周家蓬荜生辉啊。”周远山哈哈一笑,伸出手道。
荣守正却没跟他握手,冷声道:“周远山,你们周家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绑架林先生的妻子!”
周远山被吓了一跳,不明所以道:“荣总,您这话什么意思?”
接着他看了眼林啸,从一开始荣守正似乎就刻意慢了这个年轻人一步,莫不成荣守正口中的林先生说的是他?
再联想到自己的儿子,周远山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