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征说完还有些嘚瑟地看了萧山一眼。
我和大人的关系就是这么铁,厉害吧,你吴哥,羡不羡慕。
萧山懒得理会他,问道:“大人,不知道这酒的名字如何?”
这是个好问题,武植捏着下巴细细思索起来,没心没肺的吴征也开动起自己的小脑筋。
没一会cpu就烧了个干净,只得蹲在地上摆动着蒸馏装置。
“不如,就叫“竹叶春”如何?”
众人沉默间,一道温婉柔和似夏天风铃般,细声细语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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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寻声望去,原来是陈萍儿。
陈萍儿自幼喜好读书,家中又是书香门第,因此要论渊博程度,除了武植没有人敢说胜过她。
当然了,这里的武植是指前身,现在的武植你让他再去读四书五经,那不是要命吗?
咸鱼可不是说说的,咱是认真的!
陈萍儿见众人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受不了如此聚焦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她刚刚也忘了,作为婢女在家主面前其实是不能胡乱说话的,不过她心中还是带着几分幻想和渴望,渴望被认同.......
竹叶春?
武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拍了拍手,想到了一首诗:“武(吴)酒一杯春竹叶,武(吴)娃双舞醉芙蓉”
原句出自白居易的《忆江南词三首》,这里的吴指的是吴宫,但读音却和武十分相似。因此他读来之后,却是让本就低着头颅的陈萍儿更加不敢抬头了。
做了主家奴婢,本身自己的姓氏便要忘去。
武植没有强求,但她们叫一声武娃其实也合情合理,所以陈萍儿还以为武植在说她们呢。
这是要让妹妹和我一起在老爷面前跳舞吗?那画面想想都有些刺.......害羞。
不过老爷的文采真好!
陈萍儿是越想越不着边际。
殊不知武植自己都不知道闹了个乌龙,他眼里的赞赏之色毫不掩喻:“萍儿真聪明,这酒今后就叫“竹叶春”!”
陈萍儿低垂着的小脑袋,偷偷发出几声轻笑声来,旁边的陈玉儿不甘寂寞,积极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叫竹叶蛇,或者竹叶夏也可以的!”
“蛇,xiu~xiu~xiu~,一喝就倒,很贴切的。”陈玉儿说着还比划着蛇皮走位。
武植等人一听,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个活宝。
.......
酿酒的事先这样安排了下来,鉴于谢大角经验丰富,武植让她复责后续的工作,如何储存如何保管都交由她一人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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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批货倒也不用封藏多久,早点拿出来变现银子铺开规模,为今后的工作打好基础。
武植询问了萧山和吴征二位专业人士的意见,这种酒便是卖几百文钱一斤也多的是有人买。
如此,武植便定好了价格,一竹筒的竹叶春约莫一斤不到的样子,售价300文,也能赚到大概200文钱,可谓暴利。
不过0.3两一斤的价格,在这个时代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奢侈品了。
当然了,随着保存时间的增加,价格定然也是不一样的。
但酒香不怕巷子深,远超这个时代理解的美酒,根本不怕没有人买。
萧山与吴征等人知晓这其中的厉害,不用武植提醒,也不会去外面乱说。
该有的分寸感,这个时代的人拿捏的最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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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西门庆,自从被关在县衙了遭了近半个月的苦,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一回到家里就化身饿狼,白天拿着大鸡腿狼吞虎咽,晚上对着姨--娘--疯狂打击。
把这半个月遭受的磨难都报复性地补偿回来了,心情总算好了许多,但对武植的怨恨却从未消减过。
甚至,连晚上入眠,闭上眼睛的时候,满脑子想到的都是武植“罪恶”的笑容。
我就接了一盆洗衣水,用得着这样对他吗!
啊!
香菇蓝瘦!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西门庆气冲冲地起身穿衣,正准备开门出去。
没想到刘大锤就守在外边:“西门少爷,你准备去哪?”
“你不去做你的路长,怎么在这守着我?”西门庆退一步越想越气:“别拦我,我现在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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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锤解释道:“回少爷,小的今天休沐,大人说这几天外面不安全,让我来保护你。”
监视就监视,说的这么好听,还保护我?
就你那功夫保护的了谁。
“如果我非要出去呢?”西门庆威胁道。
“那我现在就让开。”刘大锤十分识时务地回道。
西门庆瞬间没了脾气,如果真是义父叫来的,自己还真不敢做什么事。
西门庆见这刘大锤,长得五大三粗,一脸隆起的肥肉,生着一双小眼睛,样貌并不特别,丢到人群中除了会注意他的身材外,不会让人再多看他一眼。
刘大锤做人做事都十分圆滑,很得义父看中,但为什么,自己就感觉这么恶心呢?
“义父有说什么?”西门庆皱着眉,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满之色。
刘大锤耐着性子解释道:“大人说中秋将近,希望少爷能和县令大人处好关系,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会有很多共同的话题。”
西门庆险些没有压住自己的怒火,指着自己问道:“让我去求他?义父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义子,我明明没有得罪过他,凭什么让我去道歉!”
西门庆说到最后直接用吼的。
刘大锤弯腰解释:“小的只是为大人带个话,大人还说了,若是少爷不肯,这几日就好好待在家里静养就好了。”
又是监视,又是禁闭的,西门庆闯荡江湖的时候哪里吃过这么窝囊气,他一巴掌抽在刘大锤的胖硕的脸上:“滚,都给我滚!”
刘大锤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脸,赔着笑地告退离开。
西门庆一拳打在棉花之上,颇有种无力使的感觉。
想想以前在江湖做事,怎么方便、怎么直接怎么来,但自从跟了义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官场里的人,个个都是笑面虎,根本想不透他们在想什么。
“哼,不让我这样,我偏偏要做给你看,我看你能拿我怎么办!”西门庆拂袖,重重地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