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辆车,一路上,酒叔又问了一些关于那个老人的情况,似乎在思索什么。
我就问他,说强子他怎么出现在这一条街,是为什么呢?
酒叔想了想,才说,“现在关于你口中的那个强子,我还没有头绪,不过显然他们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只要现在找到那老人的尸体,后面的问题,自然而然迎刃而解。”
话是没错,不过现在我只是祈祷先找到张建国的尸体。
一路上,徐叔却并没有说话,躺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什么也不闻不问。
我以为酒叔会带我们到什么夜市之类的地儿。
可眼下车停在了一处荒坡。
这周围我很熟悉,之前来过这里,不是别的地儿,前面一百多米的地儿就是乱葬岗。不知不觉,这会儿天都黑了。周围灌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晚上还有别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阵风吹来,我整个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解地望着酒叔。
酒叔却淡淡笑笑,故作神秘,轻车熟路地往前走。
越走,我心里越瘆得慌,不禁缩了缩脖子,拿着酒叔给的火把,四处张望。
走了约莫有十来分钟,前面一大片的坟地,吓了我一跳。
这地儿,眼下,全都是一些东倒西歪的墓碑,有的甚至都只剩下半块了。
但还有一些无主的坟,应该有些年头了,都已经坍塌一大半了。
我和徐叔谨慎地走在后面,这时候,酒疯子走到那一对对的坟墓周围,像是在找什么。
火把东一照,西一看。
然后站起来,他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就走到一堆乱石周围,冲我们招招手,说就是这里。
我有些奇怪,想着,莫非这小子大半夜带我们到这里来,还有别的心思,挖坟?
疑惑地走过去,果然,没多久,他使劲儿踩了一下那坟堆。
突然,就从中间裂开一道口子,下面好像有一座地道。
然后酒疯子就用火把照了一下下面,是台阶。
“进去吧。”
酒疯子说道,然后就第一个跳下去了。
下面还真像是一个古墓的甬道,果然,看来徐叔说的不假,酒疯子之前还真是盗墓的。
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尽头。
这会儿,我们倒是看傻眼了,前面都有一排排的油灯点燃了,越来越明亮,索性他丢了火把。
到头,前面就没有退路了,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我有些怀疑,说你不是要带我们去什么古墓吧?
酒疯子笑而不语,说,既然我答应了你们,就一定会帮你们做这事儿的,放心。
他不慌不忙敲了敲盯上,原来是一块木板。
我和徐叔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酒疯子在搞什么名堂。不过徐叔可一路上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说,要是酒疯子搞什么小动作,自己第一个就冲上去就按住他。
没想到,很快,上面的木板移开了,透出一阵光晕。
酒疯子上去之后,就将我们拽上去。
上面好大的光!
我几乎都睁不开眼睛了,再一看,赫然开朗,这里居然是一个房间,里面几盏灯亮着。走出来,才发现,地下室用毛毯伪装者,难怪,一般人谁能想到。
走出房间,外面越来越嘈杂地吵闹声。
酒疯子示意我们不要说话,跟上他就是了。
我一看,这些人都不像是等闲之辈。没错,我们走到一个狭窄的小巷口,周围都是一些女的,浓妆艳抹,然后口吐莲花似的朝着我们挥手。
“帅哥,过来啊!”
她们一见到人,就用很魅惑的眼神盯着。
偶尔还能看到路边有几个喝得烂醉的女的,被几个男的架着,那几个男人手不自觉地在女人身上游走。
徐叔不知不觉多看了一眼。
“看什么,老家伙!”
几个小年轻骂了句。
“找死!”
徐叔这时候捏紧拳头,就准备上去。
酒疯子见状不妙,赶紧就上去一把拽住了徐叔,说道,“老徐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火气大,这地儿可比不得别的地儿,不过待会儿给你找个姑娘,泄泄火!”
徐叔骂了一句,酒疯子才没说啥,指着前面不远处,说到了。
是一件很普通的民房,但是走进去一看,里面到处都挂满了一些黄色的符咒以及番布,绘制了一些八卦之类的图案。这一走进去,就好像进入一个迷宫一样,转的头晕。
每走一两步,就能看到一尊佛像,大小各异。
都是道教的一些神仙。
到了一个房间,酒瓶子敲了敲门,里面人问是谁,酒瓶子这才说,刚才打电话联系的,那人应了一声请进。我们几个才小心翼翼走进去。推门而入,里面扑鼻传来一阵寺庙中才有的香火味道。
房间里面很昏暗。
只有在一尊供起来的佛像周围才有淡红色的光芒。
这种环境下,反倒是让我感觉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错,整个人现在就像是置身在昏暗的酒吧之类的环境中。
前面沙发上做着一个人,手里拿着龟壳,里面放了集美铜钱,双手摇晃着,眼睛闭着,并没有看我们。
估计是听到我们进来了,就说了句,“坐吧!”
徐叔有些怀疑了,说,“酒疯子,这靠不靠谱?”
酒疯子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话。
突然,那个沙发上的人冷笑道,说话间,眼睛并未睁开,“年轻人,不要怀疑我的……”
话还没说完,那人睁开眼一看,发现面前,说话的居然是六七十岁的老头。
脸色微微一变,随后马上恢复了镇定。
“你真的有消息?”
酒疯子问。
凑近了,我才看清楚,这沙发上的人七八十岁,须发全白,胡子有一尺来长。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当然,不然叫你来做什么,打牌啊!”
说完,他似乎看到了什么,赶紧顺手就将桌上摆着的一副扑克,赶紧就塞到了桌子下的抽屉里。
然后老翁挥一挥袖子,面色严肃,嘴里嘀咕说了些什么。
手指又在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你们找的人是叫王建国,对吧,然后有三个儿女,两个儿子,中间的是女儿,不过大儿子出了事儿,孙子丧命了,二女儿家里也不太平……”
听到此,我不禁有些钦佩。
“实在是高人,这都能算出来?”
酒疯子赶紧拦住我,叫我别说话,别打岔。
突然,老翁睁开眼睛,然后盯着我,“这倒不是老朽算出来的,不巧,那其中一个女儿刚好来过这里,她说家里出了事儿,要我帮忙,所以我才从她口中得知了王建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