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风刚刚落地,就伸手一个公主抱揽住江菀的腰。
江月眼中有疑惑,捏紧衣袖,慕挽风镇定道:“你不是没有驱蛇的药了吗,我抱着她走,免得蛇虫接近她。”
江月心里一口老血喷出,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来吧。”
江菀腰细腿长,比江月还高了小半个头。
慕挽风显然没有放手的意思,而江菀顺势揽住慕挽风脖颈,对着江月说:“谢谢姐姐好意。”
江月看着两人的背影咬牙切齿,早知道就说只带了一份药粉了。
此时晚霞弥漫,夕阳落入远处一线青山,名为彼岸的红花在风中轻轻摇曳。
慕挽风一边抱着江菀,一边低头寻找着山露子。
这里面确实有很多彩衣蛇,外皮五彩斑斓,细长的身体缠绕在彼岸花的花梗上,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
虽然蛇靠近不了借江菀,但是不代表她不害怕,她用力揽紧慕挽风的脖颈,将整个头埋入慕挽风的胸前。
慕挽风身上有一股冷淡的草木香,和他本人一样极清极雅。
江月也害怕蛇,跟在慕挽风身后,连头也不敢低,只要一低头就会看见一条条细长的彩蛇吐着蛇信子,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她只好小心翼翼跟在慕挽风身后。
风越来越大打大了,彼岸花瘦弱的身体在风中打着摆子,而那些蛇都纠缠着不知道钻哪去了。
慕挽风长剑挑开一朵彼岸花,终于找到了最后一个只山露子。
山露子想要逃跑,慕挽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将可怜的山露子一把揪住,抓进锦囊里。
乌云团聚,狂风四起,江菀薄薄的纱衣抵不住凉意,打了一个喷嚏。
慕挽风低头看向江菀,少女一张玉白的小脸皱在一起,很是可爱。
七七:恭喜亲,男主好感度加十,恭喜亲获得一万积分!
江菀:.......还有人喜欢看人打喷嚏?
此刻也是江菀离慕挽风最近的一次,少年清绝冷艳的五官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江菀眼底,微微上翘的桃花眼像长了钩子似的,钩住江菀的眼睛。
江菀:“……”怪不得上司要戴眼镜呢,这样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哪个女员工见了还能专心工作?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江月见四周彩衣蛇都已经消失了,对缩在慕挽风怀里的江菀道:“现在彩衣蛇应该都去避雨了,妹妹你就下来吧,等下回家之路漫长,我担心挽风体力不支。”
江菀赶紧从慕挽风怀里跳下来,面色微红,带着气迈开脚步往前匆匆而去。
江菀的情态变化被慕挽风全看在眼里,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唇角微勾。
他轻轻拉住江菀的长发:“走慢点,别离太远。”
江菀感受到慕挽风的拉扯,停下脚步,可慕挽风就像玩不够一样,拿着她头发一直把玩。
江菀气呼呼回头,正准备让慕挽风放手时,腿上突然穿来剧痛,她轻轻掀开裙子,一条细长的彩衣蛇正缠绕在她玉白的小腿上,吸着她的血。
“啊!”
慕挽风面色冷然,蹲在江菀面前,一把抓住彩衣蛇七寸,然后右手执剑把那条蛇划成了两半,甩在地上。
慕挽风又嫌不够似的,在那条蛇的尸体上戳了几个大洞。
江月也被吓到了,赶紧查看江菀的伤势,先给江菀消炎,然后上了一些解毒药。
“必须赶紧回去,让我师傅来治,这次出来我只带了一些普通的解药。”江月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说。
江月心里十分懊恼,自己为何要让江菀下来,挽风会不会以为是她害了江菀。
江月眼睛红红,几乎要哭出来。
慕挽风根本没有心思在意江月,他看着江菀白皙纤细的小腿上鼓出一个红肿的大包,自责又心疼。
他正打算伸手抱起江菀,突然脚下的土地巨震,地上裂开一条缝隙,慕挽风三人直直掉进黑暗的裂谷里。
天色昏暗,狂风大作,轰隆隆的惊雷过后,大雨倾盆而下。
江菀醒来时是在一个昏暗寂静的溶洞里,四周无人,只有暗河流淌的响声。
四周只有细微的波光,冷意仿佛要沁到骨髓里,江菀抱紧手臂打个了个摆子。
七七也从空间里出来站在江菀的肩膀上,一张圆圆的小脸皱起来:“看样子是天道把男女主弄到一起了,男女主的气运果然强大。”
江菀柳眉微皱,然后突然笑开:“七七,快给我兑换三个肉包子!再来一件披风,有床吗,有的话再来一张床。”
刚刚在上面的时候她怕慕挽风江月询问她,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终于可以吃肉包了!
七七:“……“
江菀:“不对,三个不够吃,给我来五个吧。”
七七:“你难道不是先去找男女主吗?还有亲你现在的段位只能兑换食物哦。”
江菀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五个热乎乎香喷喷的肉包,激动得两眼放光,“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呜呜呜我可几天没吃饭了……”
此时的快穿公司总部,食堂的工作人员走出物资组大门时脚还是轻飘飘的。
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后勤人员,这辈子还能踏进公司高层之一的物资组。
给江菀传送肉包子过去的高层员工也十分纳闷。
这哪个快穿执行者不是换武功秘籍或者金手指,怎么会有人用积分换肉包子啊?
“呜呜呜好想念公司的饭菜,还想吃糯米软糕,糖醋排骨。以后一定要哈好好努力攻略慕挽风,吃到更多好吃的!”
七七额角飞过黑线,它可以预料到以后它的空间里都会是什么了。
“慕挽风!”江月躺在慕挽风身侧,一双小手轻轻摇着慕挽风的身体。
可慕挽风纹丝不动,那双上翘的桃花眼紧闭,睫毛纤长。
刚刚突发地震时,她明明看见慕挽风是拉住了江菀,将江菀往他怀里带。
可醒来时却是她躺在慕挽风身侧,江菀则不知所踪。
她刚刚给慕挽风把了脉,慕挽风没受多大的伤,应该很快就会醒了。
溶洞昏暗,只有细微的波光,水滴在青石上发出“叮咚叮咚”的响声。
江月抱着膝盖靠在慕挽风身侧,用目光细细描摹着慕挽风的如画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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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