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重新来到了江菀的院子外。
这次,院外一个守卫的士兵都没有。
领头的那个人面色微凝,“难道全派出去了?”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打不过我们还跑不了吗?现在出入谢府对于我们几人而言又不算什么。”
想到向衍那暴戾的神色,领头的男人点点头,心里一阵后怕。
这次必须成功!不然真不知道向衍会怎么整他们!
几人往院里走去。
典雅精致的院子空无一人,只有池塘里的金鱼翻起一点水花。
“大哥,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别说话!我还不是害怕!”
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阵整齐的军靴踏地之声。
四人周围全是士兵,冰冷漆黑的枪口对准他们。
“糟了!”
“你们跑不了的,束手就擒吧。”
江菀抱着手臂自军队后方走出,小巧精致的脸上满是冷意。
谢良辰又急匆匆的回了将军府,他要亲自审问这群人。
还真让江菀猜中了!
这四人都没走,说明沈念瑾也还在苏州城内!
江菀的封城令下得太妙了。
谢良辰吩咐手下,让他们地毯式搜查整个苏州。
江菀简单的询问了这四个人,发现他们骨头硬的很,她无论怎么威胁,这群人都咬紧牙关,不肯说一个字。
将军府是有地牢的,这四人目前就被关在地牢里。
谢良辰进来时,江菀正愁眉苦脸。
见到谢良辰来了,江菀叹了口气,“爸,这四个人什么也不肯说。”
谢良辰扬起唇畔,露出一个冷笑,“你出去吧,这里我来处理。我会让他们求着我听.......”
听着谢良辰这阴森森的语调,江菀不由得替那四个人点了根蜡烛......
她刚刚可是看到了地牢里有很多刑具,染着斑驳的血,十分恐怖吓人。
谢良辰军靴踏地,发出沉重的回音,响在寂静的地牢,无端多了几分令人心慌的诡异。
那四人脊背挺直,正视着谢良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什么也不会说的。”
谢良辰坐在铁门对面,向狱卒使了个眼神。
谢良辰可是牢狱里面的活阎王。
不过片刻,那几个人终于忍不住张口。
“我们吗,我们是昀刃的!整个昀刃都是向衍的!”
听到这话,谢良辰像听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样,半笑不笑,“你们要是昀刃的,或者说昀刃是向衍的,今天我这大将军不做也罢,我把这军帽给你们当球踢。”
他勾唇露出一个冷笑,桃花眼眯起,“看来是刑不够多啊......”
那几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惊恐。
谢良辰为什么这么笃定他们在骗他?
将军不是说过苏州军阀对昀刃讳莫如深吗?
听到他们这番说辞,谢良辰再怎么说也要继续盘问一番啊?怎么这么笃定?
谢良辰打了个响指,更多的刑具送上来。
这几个人终于撑不住说了实情。
在此之前他们都以为自己是铁血好汉,可这谢良辰花样也太多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受不住啊!
谢良辰面色冷然的站起身,直奔这几人口中的府邸而去。
他厚重的披风泛起寂然的弧度,心里一直想着,阿瑾,你千万别怕啊。
......
谢朝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带的精锐军队全上前线了。
他还不知道沈念瑾被劫的事情。
谢朝进屋时,江菀正一脸郁郁的坐在院子里。
谢良辰去找沈念瑾了,江菀心里十分担心。
她刚刚叹了口气,就看到了地面上一道长长的影子。
江菀不可置信的转身,就见谢朝张开手臂,正笑意吟吟的望着她。
江菀一下冲到他怀里,谢朝双臂收紧,抱紧了自己日思夜想的这个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不上前线吗?苏州在打仗啊,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巴拉巴拉一大串碎碎念。
谢朝眉目含笑,唇边勾起温润的弧度,“苏州和你,我都要。”
江菀吸了吸鼻子,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谢朝沈念瑾的事情。
谢大帅已经去找了,说出来也是让谢朝多担心。
“你,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朝眉梢微扬,凑近江菀耳畔,暧昧的说:“什么事情,还心理准备.......不会是某人给我怀了个小公主吧。”
江菀正色道:“妈被劫持了。”
江菀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谢朝。
谢朝原本温柔的神色渐渐冷下来。
但他还是拍了拍江菀的肩膀,安抚她,“菀菀这几天太累了。好好休息。”
说着,谢朝把怀里给江菀带的小玩意,全掏出来放在了石桌上。
水果糖,口红,香水,发卡......
真不知道谢朝一个大男人是怎么去挑这些东西的,还穿着正统的军装。
“你别动啊!等我回来喂你吃!”
少年意气十足。
说完,谢朝转身就出了院门。
他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向衍现在可能也在苏州!
想到这,谢朝心里燃起熊熊火焰,坐上轿车直接追上谢大帅。
如果真的在的话,真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了。
谢朝深深吸了一口气。
赶紧把这些事情处理结束吧,小姑娘太难等自己了。
......
向衍坐在主屋,心里十分焦急面色深沉如水。
这四个废物去的太久了!
正想着,屋外传来军队列阵的声音。
向衍对这声音十分敏感,他几乎是一跃而起,“暴露了!”
他对面那个男人还在疑惑,“什么?”
“蠢货!”
向衍哪里有时间和他解释,已经颠簸着脚往地窖跑去,杵着拐杖,样子十分滑稽。
“你先周旋来的军队,同时找个人给战场前线发电报,使劲压下去!不要给南方任何一点的喘息之机!”
不一会,整座府邸就被谢良辰的军队包围。
谢良辰自阳光里走出,来到主屋门口。
他一边鼓掌,一边嘲讽,“白大人真是好手段啊,在苏州几十年,我竟然不知道你是向衍的走狗。”
这白姓男子也算是苏州的一个大商人,以儒雅温厚闻名。
男人冷汗自额角滑落,还好电报已经发下去了。
他咧嘴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