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梓藤将音信送回家之后,只留了一句“小心”便扬长而去。
音信看着离去的背影,仿佛看到了白玫离去的那个场面,那种感觉,是那么的心酸,仿佛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了,一股酸痛的感觉由心底蔓延至喉咙,直觉告诉她,一旦他离开了,他们就不能再相见了!
“不要走!”音信用尽全身的力量,对着那个背影大喊,但却收不到他的任何回应,只剩下她呐喊的回音,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全身仿佛冻结了一般,那种失去的感觉仿佛又回来了,白帆,白玫,这次,到杜梓藤了吗?为什么她所接近的人,都会一个个的远离她,难道,她是衰神吗?
眼皮不断的跳动着,心脏也快速的狂奔,不安迅速蔓延,天边的太阳沉落于山野间,无尽的黑暗将要把这光明的余辉给吞没,然后,世界一片黑暗……
音信将行李抛下,向杜梓藤的方向跑去,不能让他离开!不能!
一辆黑色面包车呼啸而至,一下子挡住了音信的去路,随即一大群穿着西装的男人跳下车,围着音信。看着他们的样子,音信顿时心头一惊,这次不是杜梓藤有事,而是她自己!
黑衣人的领头挥了挥手,那群男人立刻上前,音信眼疾手快,抬起脚一下子踹飞了她眼前的那个男人,其余的人停下了脚步,意识到这个人不好对付。但领头的人似乎很有把握,转动着他拇指上的指环,血红扳指在余辉的映照下,异常的刺眼。
音信一边对抗,一边拿出手机,不知道拨通了哪个号码,只知道,刚按下去,一个黑衣人就踹到她的手,手机也飞离一米远。
趁着音信的注意力不集中,那个黑衣人趁胜追击,一个连环脚将音信踹倒,丝毫不留情,仿佛抓不住她,便要,杀了她!
音信站起身,扶着左手,似乎骨折了,但是,再不出去的话,也许自己就死在这里了。她闭上双眼,深呼吸,随即向车子跑去,然后接力反蹬,踹飞了两个黑衣人,但是在她降落的时候,手臂处一个刺痛,像是蚊子叮了一口,然后世界一片眩晕,黑暗向她扑来,倒下的时候,看到那个血红扳指男人嘴角处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杜府
杜梓藤黑着脸走进了这个熟悉无比,却又充斥着陌生气息的家,在大厅的主座上,坐着的不是他的父亲,而是刚刚电话内,那个骄傲无比的女人——施鹤荧!他的母亲,一个冷酷无情,金钱至上,傲视群雄的女人!
“亲爱的儿子,你动作太慢了哦……”施鹤荧没有起身,但是杜梓藤已经感受到了来源于她的压力,他厌恶,但却无可奈何,因为她是他的母亲,拥有血缘关系的人!
“母亲有何要紧事?”在这个家里,不能叫妈,只能叫母亲!一出生,就要被施教这些礼仪,一次误口喊了妈,结果招来一顿毒打!
“想必你也知道,薇娅是你的未婚妻,为什么,还要和其他贫贱的女生来往?”施鹤荧一点都不拐弯抹角,一句就直戳话点。
“我已经和莫薇娅解除婚约,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婚姻关系,我和其它女生交往又有和不对?”杜梓藤抬起头,一点也不畏惧施鹤荧的目光,他喜欢许音信,关她何事?(羽毛:啪啪啪,要是有个男生这样对我我立马泪如雨下!)
“你是这样跟长辈说话的么?”施鹤荧微微眯着眼睛,傲人的容颜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平和的面容看不出她的怒气,但也许在这一副冷峻的皮囊下,有着一颗不为人知的丑陋心灵。
“我只是在说事实!”杜梓藤丝毫不在乎,大不了,再挨一顿毒打!
“你可知道,薇娅为了你自杀!现在在医院!”施鹤荧依旧保持着一副平和的模样,但声音已经提高了不少音量。
“她自杀又不是我去教唆的,既然她那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还有什么资格去爱您亲爱的儿子我呢?”杜梓藤满是不屑,如果莫薇娅不是莫家的人,眼前的这个女人会去关心她的生死吗,她一定回抬着头,看也不看她一眼走过,而且那名贵的高跟鞋还会毫不留情的踏过她的肌肤!
而她母亲,一个这样冷酷的人,就是主宰着这个家的一切,这个商业的一切,可是,她不能主宰他的自由,他的人生!可是,音信的出现,无疑是一条无形的链子,慢慢的,锁住了他,成为他自由的笼牢。
施鹤荧微微一笑,不急,太急了只会狗急跳墙,她才不要,自己一首培训的旗子,就这样被逼死了,她要,好好的,好好的掌握主权!眼眸中,满是利欲,无情占据了她的心灵,只有金钱,名誉,才是她人生的最重要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