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黎的话,让我为之一愣,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
月黎却在这会儿,又一次一摇了摇头,“不应该啊,也不至于嘛。千年前的事情,或许只是一个传说。并且近代以来,道门最为厉害的四大至尊家族里边,也没有什么教派中人啊!”
对于月黎的话,我只有保持沉默,对于那一切,我根本就是一个真正的白痴,我全然不知。
“咯咯……”
而也就在月黎说出这些话之后,又是一阵怪异的声音响起。
那两只“木乃伊”发出这般诡异的声音来,并且还动了动。
我看到了这动静,刚想要提醒背对着这一切的月黎,但是却发现声音没有了,那些动静也没有了。
月黎这会儿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两只棺材上,她围着这两只火红的棺材转了好几圈,“黎十三,要找出事情的根源,我们只有由这两具棺材入手,查一查里边的人是谁就知道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但是,也就在儿月黎达成了共识之后,就在这一瞬间,我就感觉到这屋坟里边突然卷来一阵冰凉的风,这一阵风,吹不动我的衣衫,甚至是连我的头发都没有卷动,可是,却带给了我冰寒的感觉。
月黎由包里边又掏出两张黄符纸来,随手这么一抖,符纸燃烧,她将符纸朝着棺材扔去,两张符纸,各自粘在了一只棺材上燃烧起来。
符纸粘在了棺材上,刹那之间,两只棺材盖上,都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来。
月黎拉着我,往后退了好几步,并且,掏出了防毒面具来自己戴上了一只,也递给了我一只防毒面具来。
月黎望着眼前的两具棺材,一脸的凝重,“这些人看来真的不简单,除了防止柳映兰的鬼魂逃脱,更也是极力防止外来的破坏,在棺材上涂了大量的有害物质。这些东西除了火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怕。所以火攻是最好的办法,只要用火烧过,就无害了。”
月黎沉声说道,我无言以对,屋坟门口的蜡烛摇摇晃晃,但却倔强坚持着,并没有熄灭。
当火焰完全熄灭之后,月黎轻轻吐了口气,长剑再次出鞘,击向稍大的那一具棺材,轻易之间,就刺入棺盖与棺材体之间。
月黎踏步前行,沿着棺材转着圈,长剑也就这般沿着棺材盖与棺材体之间转了一圈。
当月黎做完这一个举动之后,棺材里边却在一阵嗞嗞声响间,往外冒出阵阵的黑烟来。
月黎又一次迅速退回,与我并排站在一起。
黑烟扩散在了屋坟的空气当中,虽然我们戴着防毒面具,感觉不到黑烟的危害,但是我却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皮肤上传来一阵痒麻的感觉,极其的难受。
月黎又掏出两枚药丸来,自己吃了一枚,又塞给了我一枚,药丸入腹,暖意涌来,不仅让我感到舒服了不少,更也是让我皮肤上的异样感觉完全都消失了。
很快,黑烟散尽,月黎正要再次上前,可在这会儿,那些“咯咯咯”的响声再次传来,那两具“木乃伊”居然迈开了步伐,摇摇晃晃,就朝着我和月黎走来。
我瞪大了眼睛,震惊之极,“不是吧,不是说是尸体吗?”
月黎握紧长剑,将注意力投到了“木乃伊”的身上,沉声对我说道:“是生尸,就是将活人灌下药物,剥去身体里边的五脏六腑,再注入药水,用尸布包裹形成。这类尸,是死非死,是生非生,但却受控于施法之人,保护对方想要保护的一切。”
我瞪大眼睛,不知所措,“那,怎么办?”
月黎将长剑递给了我,一脸的轻蔑,“打!”
一个字之后,月黎迈步冲向前方,在即将撞上生尸之时,她脚尖轻点,腾空而起,双脚连环踢出,砰砰声响,接连不断地,就踢在两具生尸的身上。
两具生尸被踢中,踉踉跄跄后退数步,却就是摇摇晃晃,居然没有摔倒。
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这生尸比起电视当中所见到的僵尸来,要灵活不少,并且更也是具有着僵尸抗击打的能力,也实在是难对付。
月黎冷哼一声,冲着生尸拳打脚踢,拳拳到肉,可是,依然还是只如之前那般的情形,只是将两具生尸给震得后退,却无法伤得这生尸的一丝一毫。
我握紧长剑,想要上前帮忙,但这会儿,月黎与两只生尸混在了一起,我相信,依着我的能力,别说救人,别误伤友军,就是好的了。
月黎口中一声冷喝,双脚踢出,正好踢中两只生尸胸膛。
而这两只生尸同时双手伸出,各自捏住了月黎的一只脚,同时用力一拉,就将月黎给扯住了。
月黎被生尸拉住了脚,左右分开,拉扯开去,无力反抗,我大喝一声,冲了这去,挥起手中长剑,斩了出去。
可是铮铮声响,对这两只生尸毫无伤害,而我却感到手腕泛麻。
月黎挣扎不脱,口中怒吼,“用血啊,用你的鲜血涂在剑刃上才有作用,白痴啊!”
鉴于她是我师傅兼老婆的身份,我不与你计较!
心中安抚着自己,伸出左手,剑刃在食指上划过,痛楚袭来,鲜血淋在剑刃上,我强忍痛楚,挥出长剑,铮铮两声响,两只缠着尸布的头颅掉落,但月黎居然还是被生生扯住。
眼看月黎被扯成了“一字马”,要是再这般扯下去,难保她不被撕成两半。
月黎挣扎着,一边大叫,“斩四肢,只有斩四肢,才可以有用!”
又被鄙视了,还是被自己的老婆鄙视,我心中愤然,挥出长剑,月黎掉落在了地上,两只脚以“一字马”的姿态贴在地面,两只脚上,各自粘着两只缠着尸布的手爪。
这棺材当中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家伙保护?
我一边在心中猜测,一边伸出手来,月黎脚上的尸手给扯掉,而掉在地上的生尸块,居然还在颤动,半晌之后,这才化成了尸水,渗入了地下。
而就在这会儿,一阵咣咣声响,在大的那只火红棺材里边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