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房东终于在证据面前被抓起来了,被抓的那一刻他甚至都没有想到竟然是栽在三个女孩子的手里,其中有两个还是受害者。当场我也报了案,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我也得让别人知道这人是惯犯而不是初犯!
我们三都去了派出所做了口供,出来之后找了一个地方大吃一顿。
“我真的没有想到会那么顺利!”赵卿感叹着,“太出乎意料了!”
杨辰辰晃了晃手里的饮料杯子,似笑非笑的说,“我还以为那个死老头会一直都不出手呢,琢磨着再一起住半个月就撤了,哪里知道竟然没忍住。”说到这里,杨辰辰的表情又严肃起来,“这件事纯属碰巧,希望以后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你们不要再这么天真了。想要拿到实质性的证据,不惜将自己的安全置之度外,你们也是……”
我连忙举手说,“对不起,只此一次。是我考虑事情不周全,让赵卿和你都涉险了。”
“不怪景溪的,是我自己要求的。遇到这种事情我很害怕,但是我也不愿意让别的女孩子也碰上这种事,我们拿到了证据,就算不能将其绳之于法,我们也能把手里掌握的资料通过网络的各大平台放出去。这样就有很多初出社会的女孩子可以提高警惕,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赵卿忙着解释,杨辰辰无奈的叹气,“总之以后无论遇上什么事都不能擅自做决定,也不能单枪匹马的涉险,你们俩听到没有。”
我跟赵卿相互看了一眼,连忙点头答应,杨辰辰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赵卿很快就从那个房子里搬了出来,介绍来的中介又重新给她介绍了一个相对安全的房源,杨辰辰似乎也借了一笔钱给她租房子。至于人渣房东那里具体怎么处理了我们倒是不清楚,只是攥在我们手里的证据都已经在各大网络平台上流了出去,相信有很多人会看到这个视频。
与某些恶心的媒体不同,受害人都打上了马赛克,只有人渣房东的脸没有进行任何的处理。我们的目的就是让不知情的人们明白受保护的应该是被害人,那种恶心的变态就应该让所有人都看一看,也让熟知变态的身边人知道隐藏在人皮下面的恶心嘴脸。
大约是共同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三人的关系越来越好,时不时的约着一起吃顿饭,逛逛街。
一直以为只要这个人渣被绳之以法,我惊恐的心就会得到安抚,即便人渣已经被抓起来快一个月了,我仍旧是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接到顾小沫电话的时候我挺意外的,整个年关都没有接到生意,我以为还要空闲一段时日。
赶到瞎子街的时候才发现这次要复活的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被我、杨辰辰和赵卿送到监狱里的偷窥房东!
我气的咬牙切齿,什么都不知道的顾小沫却在催促我快点完工。
没有将遗体戳个稀巴烂我就已经是仁慈了,还想让我复活这个人渣,我做不到!
“这单生意我不接。”
“我这里的生意由不得你不接。”顾小沫冷着脸说,我鼻尖一阵酸涩,愣了好久才说,“这个老头子我认得,是我之前的房东,他有偷窥癖。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手里有没有我洗澡、上厕所时候的视频。虽然之后掌握了他的证据,也报了警,但是这么恶心的人渣,你让我怎么接这单生意?”
顾小沫的脸色一变,冷冷的说,“你说这个人是个偷窥狂?”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略带哽咽的说:“或许对某些人来说只是看看而已,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那么激动做什么?更有甚者会骂我不知廉耻,如果不是我骚浪贱怎么会被偷窥?他们都不是我,对于我来说即便没有动手动脚,只是趴在窗户上对我就已经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就算我现在搬出去了,可是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半夜被噩梦惊醒,没有安全感。我时时刻刻担心如果那个洗手间里装了摄像头,我的洗澡视频在网上流传开,我要怎么做人?”
我没有想到顾小沫会抱住我,也没有想到她会安慰我,“你别怕,我来替你弄清楚究竟有没有视频,就算是有视频我也会让那些东西彻底消失。这单生意你不想接就不接,我们不做。”
所有的心理防线都在这一刻崩塌,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对我的伤害有这么严重,更没有想到原来我是这么脆弱。
“我们不接,你别害怕。”
我哭的不能自已,顾小沫却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边低声安慰。
平复情绪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人渣只不过是拘留了七天,罚款两百元就被放出来了。
“偷窥不算触犯刑法,只触犯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大部分情节不严重的只是批评教育一下就算了,稍微严重一点的也就五日以下拘留,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才处以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五百元以下罚款。”
“可是我们有视频,有证据啊!”我不甘心的嚷着。
“这和证据没关系,这个是视行为定罪量刑的。”
我突然开始绝望,我们这些被偷窥的就活该了?对我们造成了心理阴影也是我们活该了?
“顾小沫,你知道么,我们提心吊胆的置自己的安全于不顾只是想拿到人渣定罪的证据而已,为什么结果是这样呢?”
“你在实施计划前没有研读相关的法律吗?”
我呆呆的说,“我在网上查过强行猥亵、侮辱妇女的相关资料,我以为量刑会重一点才会让辰辰和赵卿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顾小沫叹了一口气说,“你查的方向不对,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这个人渣是怎么死的?”我闭着眼睛问,一眼都不想看到那个人渣。
“你愿意跟我去这个人渣遗体里残留的意识去看看他是怎么死的吗?”顾小沫低声问我,我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顾小沫拉着我的手让我闭上眼,我没有丝毫的怀疑,照着直做了。
我听到耳边有嘈杂的声音,有各种辱骂的声音。
“死老头,你是嫌活的太久,想早点去死吗?”粗鲁的声音震着我的耳膜,让我脑子里嗡嗡的疼。
“你们想干什么?”房东惊恐的声音想起,我这才睁开眼看过去,只见他瘫坐在地上十分的狼狈,而这里根本就不是他的家。
环顾四周,这个应该是个废弃的工厂,空气很不好。在场有数十个小混混模样的男青年,他们手里或拿着棍子,或拿着手机,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房东半躺在地上满脸的惊恐,他嘴里不停的咒骂着,有的我能听懂,有的是当地的方言我听不大懂。
有小混混在撕扯身上的衣服,其中一个像领头的小混混,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脖子上露出来的纹身有些惊悚,虽然是小混混,但是五官之中并没有什么暴虐之气,可是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不寒而栗。
他一脚踩上了房东的肩膀,房东被迫的躺在了地上。小混混用棍子轻轻敲着他的脸,脸上却带着讥讽的笑容,“在厕所里装摄像头偷拍老子,嗯?”
“我没有!”房东垂死挣扎。
“没有?那老子怎么在黄色网站上看到了老子洗澡的照片?你特么还给老子卖到了同志圈,老头子你胆子不小啊!”小混混不断的用棍子戳他的脸,笑容越发的恶趣味,“你知道老子今天找来的都是什么人吗?”
房东环顾了四周,只瑟瑟发抖。
小混混嘿嘿的笑了两声,“在场的各个都是恋老癖,可不介意你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我这些歌兄弟都想尝一尝你这个胆大的死老头是什么滋味,不如你伺候伺候我这帮哥们?要是你伺候的舒服了,说不定老子就放了你,要是伺候的不舒服,我就让他们一人再轮一次。”
说到这里,小混混蹲了下去,捏着房东的下巴瞅了瞅三脚架,“死老头,我这个设备要比你家的那些狗屁玩意儿好上千百倍。今天我就用这个设备给你录视频,你不是很喜欢将偷拍的视频卖给那些网站吗?不知道你在那些网站上看到自己的视频会不会有生理反应?”
房东突然惊恐的破口大骂,小混混踹了他一脚立即起身朝着三脚架那边走过去。见领头的小混混做了个手势,其他数十个小混混都嘿嘿的笑着慢慢的逼上前,该撕衣服的撕衣服,该撕裤子的撕裤子,也没有管房东鬼哭狼嚎的叫声。
我琢磨着这个飞起的工厂应该在偏僻的地方,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
侧头看了看顾小沫,只见她神色严肃,我心里一紧,忙道,“顾老板……”
顾小沫叹息了一声道,“虽然做的不地道,但是以牙还牙的方式也不错。坏事做多了,总会报应的,只是他应该没有想到报应会来的这么快。”
杀猪一样的叫声在空气里回荡,瞥眼看过去那个场面已经是少儿不宜。
领头的小混混端着录像的设备一直在指挥着那些正在做事的小混混用什么姿势,在拍摄的过程中很巧妙的没有将施暴者的脸拍进去,却一直在特写房东的脸。
十个人轮番上阵,完事的时候房东狼狈不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其他的小混混在远离镜头的地方肆意的讨论着姿势的问题,是不是还相互交流一下体验,只有那个端着摄像机的小混混仍旧在近距离拍摄完事后的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