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什么大的?”朱砂痣的眼睛都亮了,立即凑了上去抓着张伟宽的手臂摇晃着,“哎呀,伟宽,你说的大的到底是什么啊!”
朱砂痣撒娇时候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骨头都酥了。
张伟宽听到朱砂痣的声音,早就将朱砂痣的吵闹抛到九霄云外了。他搂着朱砂痣,手脚还不安分,惹的朱砂痣一阵娇笑,“死鬼,别闹了,老老实实说你想干什么大的?”
“秀啊,你现在的生活都亏了我现在的工作,如果我离婚跟你结婚,我很可能就丢了这个饭碗,到时候我可供不起你这样的生活。现在上头的领导很重视我,说不定这次的升职名单里就有我,这个时候我得好好表现,争取爬上去。”
朱砂痣一阵冷笑说,“爬上去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小破村官,又没什么前途!”
“呸呸呸,别乱说。秀啊,咱们得看长远一点,好处肯定是有的。你别看我现在官不大,捞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你瞧前段时间李麻子家婆娘不愿意结扎,我带人拆了他家前几年才盖的房子。里头还有一台崭新的收音机,已经被我拿回家了,过两天我给你捎来。”
“你就知道贪这点小财,什么时候能在城里买房子?我小姐妹玲姐前段时间已经在城里买了第二套房子了,我还在这破土墙的屋子里住着,这让我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小姑奶奶,你着什么急?我这不是在捞吗?等钱存够了,我立马去城里给你买一间大屋子,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前两天我去城里跟小姐妹逛街,在百货商场看上了一套衣服,你也要买给我。”
“多少钱?”
“便宜得很……”说着附在张伟宽耳朵上嘀嘀咕咕了一阵,张伟宽的眉头越皱越紧,“就一件衣服,这么多钱?”
朱砂痣白了他一眼,“我打扮的漂漂亮亮,还不是便宜你?不过是套衣服而已,你两个月的工资就够了。”
张伟宽犹豫了很久才说,“行吧,你等等,我回家筹到钱就送来给你。”
朱砂痣立即眉开眼笑,搂着张伟宽狠狠的亲了一口,张伟宽被她弄得心神荡漾,立即将她扑倒在床……
欢愉之际,张伟宽好不容易拉回了点神智,在朱砂痣的耳边念着,“秀啊,你就再委屈几年,等我捞够了钱,在城里买了房子,手头有点积蓄,我绝对会离婚。到时候我就不干这份破工作了,我们去城里做点小生意,到时候你给我生个儿子,我们好好过日子。”
一番话让的朱砂痣心花怒放,在床上更加努力的取悦张伟宽。
张伟宽的一番话暂时打消了朱砂痣逼他离婚的事情,但人不能闲着,一闲着总得出幺蛾子。过惯了张开腿钱就来的日子,什么正经事都不干的朱砂痣仍旧觉得偷偷摸摸的不高兴,随即又逼着张伟宽离婚。
这次跟之前那些小打小闹都不同,只要张伟宽表现出一丝丝不愿意离婚的苗头,朱砂痣就对其拳打脚踢,随即破口大骂,摔打房子里的东西。
张伟宽对朱砂痣是又爱又恨,见张伟宽不愿意离婚,朱砂痣就开始挥霍。吃喝都要最好的,时不时跟小姐妹去城里大肆血拼,张伟宽要是不给钱,又是一顿打闹。
你问张伟宽有没有想过离开朱砂痣?
当然想过!
只是每次只能控制三五天不去找朱砂痣,只要朱砂痣放出一丁点信号,张伟宽就屁颠屁颠的跑去了。
张伟宽这么肆无忌惮,老婆还能没有一点察觉?
那是不可能的!
张伟宽的老婆也吵过、闹过,但是为了老公的事业和儿子,原配也只能咬牙忍了下来。
张伟宽收的好处费完全跟不上朱砂痣的挥霍,但朱砂痣逼得又紧,张伟宽不得已只能借外债给朱砂痣挥霍。
朱砂痣见张伟宽似乎没有离婚的打算,又火速的跟前村的邵老四搞到了一起。
说起邵老四是前村有名的光棍,人长得好,个高人帅,但是家穷。干活只想着偷懒,家里就更穷了,也因此养成了小偷小摸的习惯。
和朱砂痣搞到一起之后,朱砂痣时常拿钱贴补邵老四,邵老四也乐得吃软饭。
某天朱砂痣跟邵老四完事之后,朱砂痣靠在邵老四的怀里不住的叹气,邵老四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见她叹气连忙问,“秀啊,你这是咋地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我能有什么心事?”朱砂痣不断的叹气,纤纤玉手还在拨弄着邵老四胸上茂盛的汗毛,“还不是因为张伟宽那个没良心的总也不痛快的拿钱过来。”
对于张伟宽跟朱砂痣有一腿的事情,邵老四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没有捅破。
为啥知道张伟宽跟朱砂痣有一腿呢?
那是早就垂涎朱砂痣美貌的邵老四经常来趴朱砂痣的窗户,有那么两次亲眼看到张伟宽偷偷摸摸的进了朱砂痣家里,邵老四还听过墙角,觉得朱砂痣的叫声不错,叫的他是欲火焚身。
“张哥不可能没钱啊!”邵老四一手摸着朱砂痣白嫩嫩的肌肤,脑子迅速的转动起来,“前两天李嫂子还望张哥家送钱呢,据说李嫂子的儿媳妇怀了二胎了,指望着张哥手下留情,放过她们家呢!”
“送钱?送了多少?”朱砂痣立即爬了起来,瞅着邵老四问。
“这我哪里知道哟!只不过不会少的,张哥那贪婪样,少了也打发不了他!”邵老四慢悠悠的说。
对于朱砂痣跟张伟宽有一腿的事情,邵老四是不能发火的。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能不知道朱砂痣的钱都是从张伟宽那里捞的吗?
邵老四琢磨过了,虽然想霸占朱砂痣这个女人,但是他没钱,可养不起这样的小姑奶奶。小姑奶奶花钱跟流水一样,虽然会给自己点钱花,但那都是很少、很少的。
朱砂痣恨恨的骂了一通,“张伟宽这个畜生,自己捞钱捞的爽,知道交给黄脸婆花。让他那一点给我就那么不情愿,张伟宽你不仁,可就不要怪我不义!”
“秀秀啊,你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邵老四仔细观察着朱砂痣的一举一动,现在能确定张伟宽确实给朱砂痣钱,一个邪恶的想法就在邵老四心里形成了。
邵老四想到这里,心里美滋滋的,又搂着朱砂痣翻云覆雨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的从朱砂痣家里离开。
倒霉催的张伟宽永远都想不到自己的事情已经被朱砂痣捅给邵老四,当邵老四拿着他的把柄威胁上门的时候,张伟宽哆哆嗦嗦的交出了自己攒了很久的钱。
东挪西凑的筹钱给朱砂痣挥霍,现下还多了一个敲诈勒索的人,张伟宽苦不堪言。
邵老四尝到了甜头,既不要取悦一个女人,又不用下地干活就能有钱,这样的买卖去哪里找哟!
所以只要邵老四身上没钱了,就隔三差五的去敲诈一下张伟宽。张伟宽不敢不给啊,不仅要将钱给邵老四,那边还有一个生活奢侈的朱砂痣呢!就这样,经济上越来越吃不消。
在这个时候张伟宽才发现为了满足邵老四和朱砂痣的贪欲,他已经欠了很多外债了,如果照着这么个趋势下去,别说丢工作了,倾家荡产也是有可能的。
张伟宽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害怕的直挠头发。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朱砂痣再一次逼张伟宽离婚娶自己,并扬言张伟宽若不离婚,就闹到他领导那里。
朱砂痣见张伟宽不吭声,心里窝着火,对他动手动脚惯了,举起手就给了张伟宽一个耳光。不仅如此还叉腰威胁,“张伟宽,老娘告诉你,老娘可不是吃素长大的。我王秀秀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到不了手的。今天你就两条路,要么跟你家黄脸婆离婚,娶我进门;要么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你的领导,将我们的事情都捅出去,到时候你也别想升职加薪的事儿,滚回家抱着你的黄脸婆过日子去吧!”
就算是泥人也有泥性啊,被朱砂痣压榨了这么久,张伟宽终于怒了。
一把将朱砂痣推倒在床上,朱砂痣拳打脚踢,“张伟宽你这个怂人,别指望在床上折腾完老娘,就觉得这件事情过去。你要是不离婚,咱俩没完!”
张伟宽哪里是想跟她做那种事,而是恶狠狠的掐住了朱砂痣的脖子,呵斥道,“你真是给脸不要脸,你敢毁了我前程,我就要了你的命!”
“张伟宽,你今天要么就把我给弄死,你弄不死我,我一定会弄死你!”朱砂痣梗着脖子大声的嚷嚷着。
这一嚷嚷不要紧,却让张伟宽想起往日的种种,因为这个女人他背叛了家庭,现在还背上了巨额的外债,还时不时让邵老四敲诈。
所有的不幸都是这个女人带来的,现在还这么逼着他,难道是看他好欺负?
张伟宽越想越生气,越想心里越是不平衡。
凭什么自己累死累活的工作,而邵老四和朱砂痣什么都不做就能花自己的钱?还有这位朱砂痣竟然要拆散他的家庭,毁了他的前途!
张伟宽的理智已经不知道飞到哪个外太空了,掐着朱砂痣脖子的手越收越紧,就连朱砂痣的求饶也没有能将他的理智换回来……
就这样,朱砂痣在张伟宽的手心里渐渐的失去了只觉,最后连挣扎都没有了。
当张伟宽回过神来的时候,朱砂痣已经死了。张伟宽吓得魂不附体,看着自己的手甚至不相信朱砂痣是自己杀的。
杀了人了,这可要怎么办?
他的父母、老婆、儿子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