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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一定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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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是自杀吧!”

书童没有说话,切儿也沉默着,良久书童才道:“王妃,南蛮王绝对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尽量不要和他有太多接触。”

水漠痕点头道:“这我知道,可是有时候还是避免不了与他接触,不过他现在倒是没有做出什么令我厌烦的事情。”

书童点点头,眸里波纹流动,却异常的不平静,水漠痕心里有些狐疑,不禁问道:“你们怎么了?怎么让我感觉不太对劲?”

切儿摇头“主子,您多虑了。”

多虑了吗?可是为什么她却感觉到如此的不对劲,好似有什么东西搞错了一般“书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书童摇头,“王妃,书童怎敢有事瞒着您,您多虑了。”

“硕哥哥,最近有没有传消息过来?”

“还没有应该快了”书童道。

“切儿,你上回用信鸽传给硕哥哥的信呢?硕哥哥可有回复?”

切尔道:“主子还没有回,应该也快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在这里多加小心”水漠痕嘱咐着道。

“王妃您放心,我们会小心的”书童道。

水漠痕点点头,离开了。

望着水漠痕的身影,切儿透着淡淡惆怅道:“大人,不让王妃知道好吗?”

书童落寞的眸里划过悲伤“如果让王妃知道,你认为王妃会怎么办?现在我们这是在南蛮,不是天雪,尤其王妃的处境更让人忧心,她是在南蛮王的身边,让王妃知道不是更让南蛮王有除去王妃的决心吗?”

切儿点点头道:“还是大人想的周全,切儿有些急躁了。”

书童叹了一口气,道:“不是你急躁,而是谁都会,但是这个时候我要是也是一样,那么谁来救主子?”

窗外的墙边蹲着一人,她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不小心会叫出来。

“姑娘,您怎么在这里?”

书童与切儿顿时大惊,面面相望,下一刻冲出房间,一抹熟悉的倩影消失在了远处,书童不禁大惊“坏了,王妃定是听到你我的对话了。”

切儿也是满脸的焦急“这……这可怎么办?那王妃一定会不顾及自己去救主子的。”

书童冷静的沉思了一会儿道:“切儿,你现在赶紧回夜宫,千万让王妃冷静下来,不能让南蛮王知道王妃已经知道主子的事情,否则恐怕他会下手的。”

切儿慎重的点头道:“那大人也要多加小心,我觉得那个什么青儿绝非偶然来到这里找王妃的。”

书童点头,沉声道:“我都知道,你快去吧!”

水漠痕机械的走在路上,手被攥得紧紧,原来真的是硕哥哥出事情了,她只是那么怀疑,竟然成真了。

“姑娘您怎么了?”青儿在后面紧跟着水漠痕的步伐,生怕一步迈错跟丢了她。

“青儿,王找我何事?你可知道?”水漠痕忽然停下脚步问道。

青儿摇头道:“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王只吩咐让青儿找您。”

水漠痕叹了一口气,她真的是被吓糊涂了,青儿只是个小小的宫女怎么会知道呢?“你带路吧!”

水漠痕侧过身子让青儿走在了她的前面,她跟着青儿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忽然清醒过来,即使是最偏角的宫殿这么长时间也应该到了,抬起头来,不禁大惊,青儿何时不见得?而她走到了哪里?

平抚了不安的心,水漠痕张望着,这是一处很荒芜的角落,不远处竟然有一处宅院,她走了上前,手刚要落在门上,门却吱呀的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老者,老者看见她竟然也不陌生,打开了门,身子站到一边,很恭敬的道:“姑娘请,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等我?”水漠痕有些吃惊的看着老者,她不记得她认识过此人。

老者面上无波,却依然道:“姑娘进去就知道了。”

水漠痕疑惑的走了几步,想回头问老者为什么知道她要来,谁知道回过头,老者已经悄然不见了。

这下水漠痕更加的惊奇了,这人还能在瞬间消失?带着不解带着疑问打开了那道似乎生锈了很久的铁门,仿佛用一把锋利的刀在铁门上面划着,声音很刺耳。

屋里很黑,不知道是故意弄得,还是屋里本是采光不好,隐隐约约中水漠痕看到一人坐在轮椅上,很平静的看着她,似乎对于她的出现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是一种很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水漠痕在门口停了下脚步,问道:“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男子放下手中的书,手转动轮椅的两个轮子,不一会儿来到了水漠痕的面前,男子面上温和平淡,眉宇间透着淡淡的迷离,一种飘忽疏离的感觉在水漠痕的心中升起,不知道为何淡淡的哀伤在心里环绕着。

“你到底是谁?”虽然男子长的一脸无害,但是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或许最温和的人才是最残暴的人。

男子平静的看着水漠痕道:“六皇子——冷雪温。”

水漠痕听蓝衣提起过,六皇子是唯一一个自开始就保持中立的人,既不参加夺位也不主动辞去皇子的身份,让人忍不住去猜疑,但是事实上见到六皇子的人却少之又少,或许因为他的容貌、声音还是那平淡的举动都让水漠痕产生不了厌烦的感觉,反而是很想亲近,那种亲人般的亲近。

“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冷雪温淡淡的道:“来到这里就是个缘分不是吗?何必非要执于它的根本?”

“可是你对我的到来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不是吗?”

“来者皆是客,难道非要当做陌生人吗?或许有时候只有最亲的人才能欺骗,因为太看重那个情字,人非要被眼前所迷惑而不去冷静下来思考,这样会失去很多”冷雪温转动轮椅回到刚才的地方。

水漠痕现在心里焦急的都是硕哥哥,哪里有心情听他在这里说着任谁听着都朦胧的话语?

“那么说,我来这里不是你的意思?”水漠痕问答。

“是也非不是。”

水漠痕晕了,她再也不想浪费一点唇舌,推门而出,那铁锈一般的大门在这一刻又缓缓的合并上了。

“殿下,老奴觉得她似乎并未理解您的意思,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告诉她?”说话的正式刚刚给水漠痕开门的老者。

冷雪温摇头,淡淡的道:“有些事情说破了或许就不会按照那个轨迹发展下去了,我们做个旁观者又有何不可?”

“可是……”老者欲言又止。

冷雪温淡淡的笑着“放心好了,他死不了,从小命就那么的大怎么会因为这小小的事情绊住他前行的脚步?这些不过是在磨练他而已。”

“但是他们始终是兄弟啊!”老者不忍的道。

“兄弟?”冷雪温的笑容冰冷了些“帝王家最不缺的就是亲情。”

“老奴,别再说了,没有到最后一步我们谁都不会知道结局,况且还有个改变结局存在的人,这接过还是不要早下结论。”

“老奴知道了。”

轮椅上的冷雪温淡淡的望着屋里那仅有的一丝光明,眸中划过深沉的异样。

水漠痕出了这个荒芜的宅院,胡乱的走着,忽然一群乌鸦惊叫而过,吓得她连忙抱着头跑着躲开,待乌鸦飞过,放下手臂才发现,她已经回到了皇宫,而她所在的位置就是夜宫的外面。

水漠痕觉得怪了,难道这皇宫另有一个地方是不为人知的?

“姑娘,姑娘,您跑哪里去了,让奴婢好找”不远处传来青儿的呼喊。

水漠痕见青儿气喘吁吁的向她跑来,不禁问道:“刚才不是你丢下我的吗?”

青儿一脸委屈的道:“奴婢只是在前面走着,忽然间一群乌鸦飞过,等回头的时候您已经不见了,奴婢吓死了,以为姑娘被乌鸦叼走了。”

又是乌鸦?难道乌鸦是两者的媒介?

“姑娘,您怎么了?”青儿忽然靠近她问。

“没什么?带我去见王吧!”水漠痕道。

“刚才姑娘不见了,奴婢害怕就想向王禀告姑娘的事情,可是去了才发现,王已经离开了。”

如果硕哥哥真的现在在冷雪夜的手里,此刻一定会去见硕哥哥的,想到这里,水漠痕激动地抓着青儿问“王干什么去了?”

青儿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不过”青儿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让水漠痕觉得这里有事情。

“不过什么?”

“刚才我看看见赤衣大人从刑部出来。”

“青儿,你怎么知道赤衣就是从刑部出来的?”水漠痕怀疑的看着青儿,对于一个常年在深宫的宫女怎么会知道一个人从刑部出来?

“因为赤衣大人旁边走着刑部大人青衣。”

水漠痕惊道:“青衣是掌管刑部的?”

青儿点头,见水漠痕一脸大惊小怪的问道:“姑娘不知道吗?蓝衣大人是御前侍卫统领,紫衣大人的掌管南蛮一半兵力的将军,赤衣大人好像倒是没有什么职位,不过赤衣大人擅长下毒解毒的。”

“青儿,可知道刑部在哪里?”

“姑娘你要去吗?”青儿随后慌忙摇头道:“姑娘那可不是女子去的地方,那里可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方,想想都觉得渗人。”

“我是比较好奇,想知道一般审讯犯人的地方在哪里,或许有一天得罪了王或是做错事情,万一被王打入刑部大牢,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青儿手指着夜宫的东南方向道:“那个方向有个很大的府衙,那是南蛮最严肃最令人害怕的地方能,通身墙壁都是紫色的,又神秘又恐怖。”

水漠痕默默的记下了青儿所指的刑部,然后问道:“现在夜宫还有其他人吗?”

青儿摇头道:“刚才奴婢去禀告王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水漠痕点头,道:“那我回房休息了,如果王回来还要见我,你就叫我,如果天色太晚的话,就让王明日在找我,今天真的很累了”装作样子的伸伸懒腰,打个哈欠。

青儿道:“需不需要奴婢进去侍候姑娘?”

水漠痕摇手“不需要了。”

水漠痕回到房间,连忙找出颜色素一些的衣服,可是无奈的是她似乎不是白的、粉的、绿的、就是黄的,全部是艳丽色的,把这衣服穿出去都不用做什么了一眼就能被人发现的。

“啪啪”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水漠痕警惕的看着门问道。

水漠痕连忙将门打开,切儿一个闪身进入了房间。

“你怎么过来了,书童那边怎么办?”

“主子,你是不是都听到了?”切儿一脸沉重的看着水漠痕。

水漠痕沉默了良久才点点头,道:“硕哥哥在他手里对吧!”

切儿突然跪在地上,一脸愧疚的看着水漠痕道:“主子,对不起,切儿不是有心瞒着您的,只是……只是……”

“切儿快起来,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水漠痕连忙扶起切儿,她岂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不想让她在涉险,可是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么无论前方是不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了。

“切儿,你可有夜行衣?”

对于一个被人培养出来就是替人做事的暗卫,夜行衣应该是家常便饭吧!

果然不出水漠痕所料,切儿疑惑的点点头,道:“主子,要它作何用?”

“我今晚要夜探刑部大牢。”

切儿面上没有一丝惊慌,其实她早已想到水漠痕要如此这么做了“主子,不怕被人发现吗?”

“怎么会不怕,可是为了硕哥哥,我要去见见他,要不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吊着。”

“那切儿也要一同去,既然劝阻不了,那么有她切儿的陪同至少能保证王妃的安全离开,这也算是对主子的交代吧!”

夜色笼罩着整个南蛮皇宫,这里现在是一片寂静,静得可以听见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的声音,两个身影出现在了这朦胧的夜色中。

两人翻过宫墙,来到一处紫色的府衙,门口站着两个守卫,但是却已经东倒西歪昏昏欲睡的模样。

水漠痕心中不禁大喜,看来老天都要帮助她一臂之力,极小心的躲过守卫,水漠痕与切儿进入府里,虽然通亮的灯光下会让人心里不免产生恐慌,但是这一路的摸索却没有再碰到任何的守卫,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轻松了?刑部那可是象征一个国家律法严明的地方,这么疏松的警备不正对了那些趁机想劫走犯人的同伙吗?

切儿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停下来脚步“主子,这里是不是太过于松散了?”

水漠痕环顾了四周,或许南蛮这个地方不存在有人劫囚?但是一想到硕哥哥还在那里等着她,也不再细想,道:“即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闯。”

切儿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既然主子也这么说,身为她的暗位怎么会是贪生怕死之人?

在一番的寻找之后,水漠痕忽然拉着切儿躲在了不远处的草丛中,不一会儿一个狱卒从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拎着食盒,水漠痕心下一喜,今天真是天助她,悄悄跟上狱卒,两人进入了刑部大牢,昏暗的烛光另水漠痕与切儿很费心的寻找着,还好那些狱卒似乎这个时候很放松警惕,几乎都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着。

两人一边走一边寻找着,由于常年没有阳光射入里面,阴湿的气味简直有些刺鼻,水漠痕不禁捂起了鼻子,想到硕哥哥不知道已经在这里呆了几天,心里很难受。

“主子,你看”切儿压低声音道。

按着切儿的方向,水漠痕望去,却在一瞬间内泪水涌出眼眶,她发现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但是却极力的克制自己,要不她会发疯的,那是一只很大很大的铁笼,铁笼里坐着一个人,那雪白的绸缎里衣现下已是血迹斑斑,那条条的血痕足以证明此人受过鞭刑。

她缓慢的走过去,蹲在铁笼前,即使铁笼很大,但是却只有与她蹲下来的高度持平,紧紧的攥着铁笼的铁栅,泪水奔涌而下,“硕哥哥。”

原本紧闭眼睛的人,忽然被细小轻微的叫声惊醒,他倏地睁开眼睛,那邪魅的桃花眼在扫过眼前的人时,是惊异的。

“茵……茵儿”声音沙哑暗沉。

‘“硕哥哥,硕哥哥”水漠痕本来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她发现能说出来的似乎这有这几个字。

“茵儿,你哭了”只是几个字却让她的泪水如决堤的堤坝止也止不住。

“叮叮”铁与铁相撞的声音在牢房里响起。

夏西硕如玉的面容上露出苦涩的笑容“茵儿,别哭,硕哥哥不能为你擦眼泪了,所以不要哭好吗?”

水漠痕抬起头,忽然看见夏西硕两只手被吊在铁笼上,那紧扣在手腕处的铁环已经深深的扣进肉里,那被铁环摩擦的肌肤已经血肉模糊了。

“硕哥哥,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待你?”水漠痕狠狠的咬住下唇,他的硕哥哥可是天雪国的王爷,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怎么可以?

“茵儿,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那因为没有被水滋润的双唇已经开始干裂,却依然为她笑的那么好看。

“硕哥哥,你受苦了。”

“能见到茵儿,这些苦不算什么的。”

“切儿,你能把这铁笼打开吗?”水漠痕站起身子对着身后之人问道。

“茵儿,这是特制的铁笼,切儿也打不开的,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那我去找冷雪夜”水漠痕眸中划过一丝异光。

“茵儿。”

听到夏西硕叫她,水漠痕又蹲了下来“硕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夏西硕桃花眼中闪过犹豫,但是瞬间被某种一样代替,“茵儿,为了我你会做任何事情吗?”

水漠痕点点头,“硕哥哥,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冷雪夜的书房你知道在哪里吗?”

水漠痕点头,“知道”当然她没有告诉其实她就住在冷雪夜隔壁,她不想让硕哥哥为她担心。

夏西硕眸里闪过惊异“书房有个暗阁,里面有块玉石。”

水漠痕越听越糊涂“那个玉石很重要吗?”

夏西硕郑重的点头,“很重要,重要到只要有它我就能带着茵儿离开南蛮。”

离开南蛮?水漠痕的眸中瞬间星光闪烁“真的?”

夏西硕温和的淡笑道:“硕哥哥骗过你吗?”

“好的,硕哥哥,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这个期间不准有事”水漠痕紧紧的攥着铁栅,那一刻她很想有把这铁栅掰断的冲动,虽然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硕哥哥,怎么了?”水漠痕从自己的思想中回神。

夏西硕那好看的眉毛紧皱在一起,水漠痕将手伸进去,轻轻的抚摸开,“硕哥哥,不要紧锁眉头,我不希望你这样忧愁。”

“茵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所想的,你会怎么办?”

“硕哥哥,为什么会这么问?”

夏西硕神色有些慌张的避开水漠痕的询问,轻柔道:“只是想问问。”

水漠痕笑了笑,将手指攥成拳头道:“那我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仅此而已?”夏西硕有些惊异地问。

水漠痕点头“只要不是很严重,比如想纳个什么妾?想娶个什么和亲公主,只有这些我是不能容忍的。”紧攥的拳头在夏西硕面前挥了挥,狠狠地道:“那样我会先棒揍你一顿,然后再给你留下一纸休书,让你成为天雪国里第一个被妻子休了的夫君。”

夏西硕忍不住轻笑,摇了摇头道:“我似乎娶了个母老虎。”

水漠痕装作一脸生气地道:“你现在想反悔还来得及。”

夏西硕摇头道:“哪怕是母夜叉,但是只要是你,我就不会反悔的。”

“切……这还差不多”水漠痕满意的点点头,她喜欢听道夏西硕这么说。

“可是茵儿,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下几个月前你在边境给我的那封休书?”

“啊?那个你还记得?”水漠痕差点都要忘记了。

夏西硕点头,有些哀怨的道:“茵儿,你那封休书把我折磨的好苦。”

“我塞给侍卫的纸条你没有看见吗?”

“纸条?什么纸条?我没有见到”夏西硕惊讶的问。

“难道没有人给你说纸条的事情吗?”

夏西硕细细的回想着,忽然间脑海中有一个情景浮现,他记得似乎有人禀告说有封信要转交给他,当时记得他看都没有看的就放在了书房,那时由于因为茵儿的事情根本没有心思管别的,所以就压下了。

想到这里夏西硕望着水漠痕,轻笑道:“我似乎忘记看了。”

水漠痕一别头“那这又怪不到我。”

“茵儿,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

水漠痕点点头,担忧的看着夏西硕道:“那硕哥哥你要要好好照顾自己。”

夏西硕露出温柔的笑容“放心茵儿。”

“硕哥哥,好好保重自己,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就你的。”

“茵儿,你也保重”夏西硕紧紧的盯着水漠痕即将消失的身影,他多想抓住那离去的人?为什么心中会有一种失去她的错觉?

待人影完全消失,一人影闪现在铁笼旁边“主子,有什么吩咐吗?”

“好好保护王妃,本王不许她受到一丝伤害”夏西硕邪魅的桃花眼里闪过冷厉。

“如果迫不得已与南蛮王对峙呢?”那人影问道。

“那也要不惜代价保护王妃。”

“属下明白”影子瞬间消失了,快的仿佛只是一阵风吹过。

从刑部大牢出来后,水漠痕与切儿两人如同来时那般轻松的离开了刑部,在经过冷雪夜的房间时,水漠痕下意识的望了望里面,还好里面已经熄了灯。

快速的回到房间,脱了夜行衣躺在了床上。

或许因为见到了夏西硕的缘故,水漠痕睡到天亮,直到切儿唤醒她,她才发现已经晌午了,这个时候恐怕冷雪夜快下朝了吧!

想到这里,水漠痕来不及梳妆打扮,冲出房间,冷雪夜的房门紧闭着,切儿也走出房间,轻声道:“刚才切儿打探过,里面此刻没有人。”

水漠痕点点头,慎重的道:“切儿,你在外面把守着,如果有人来记得通知我。”

切儿惊愕的看着水漠痕道:“主子,您要亲自去偷?”

水漠痕点头“只有这样被抓的时候才有可能有命逃离。”

切儿摇头,不赞同的道:“主子,切尔不同意,这么危险的事情应该让切儿去办,切儿不能看着主子冒险。”

水漠痕笑了笑,拍拍切儿道:“可是你对里面不熟悉,最重要的是时间所剩无几了,切儿不要和我争,我也想为硕哥哥办点事情。”

切儿无奈的看着已经下定决心的水漠痕道:“好吧!主子要小心。”

水漠痕点头,轻轻推开了冷雪夜的房间,果然里面没有人,往里面走,她记得上回她掉进井里后,在这里休息看见冷雪夜摆弄了某个东西后,那书架上面忽然有本书弹掉出来,当时她只觉得很稀奇,并未多想,现在想想那就应该是暗阁了,不过那时他摸的是哪个东西了?

她站在冷雪夜经常看奏折的桌子,上面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她按顺序摸了一遍,结果书架上并无任何响动,她有些急了,到底是哪一个?她开始慌张的摸来摸去,可是摸了不知道多少次,还是没有任何异动。

这时,门外的声音却让水漠痕吓的差点两脚发软。

“王……王……您……您怎么在……在这里?”外面响起了切儿结结巴巴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一字不漏的传进了水漠痕的耳朵。

天啊!冷雪夜竟然回来了?老天啊!怎么这么残忍对待我?水漠痕在心中呐喊着。

冷雪夜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已经颤抖的宫女,他对她有印象,这是她要的留下来的宫女,可是即便如此她的胆量也够大的,竟然揽住他。

“让开”冷雪夜一脸冷酷的道。

切儿心里叫苦,她也想离开,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不要见到这个男子,那通身散发的冰冷寒气仿如地狱修罗那般令人恐怖。

“还不让开”蓝衣见状,一把推开了挡在冷雪夜面前的切儿。

切儿后退了几步,忽然灵光一现,她作势借着蓝衣的力量瘫坐在地上,下一刻爬起来跪在地上,惊恐的高喊“王……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您大发慈悲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是不小心挡在您的面前,王饶命。”

锐利之鹰的黑眸在冷冷扫过切尔时候,划过一丝异光,冷雪夜冷道:“让开,朕没有心思治你的罪。”

“谢……谢王”切儿这回是真的在哆嗦,在颤抖,这个南蛮王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她根本猜不透?

“还不让开?还是你想让朕治你的罪?”冷雪夜冷道,寒光如利剑一般直直刺入切儿的心脏。

“奴婢遵命”切儿慌忙退在一边,额头上豆大的汗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呀呀!原来切儿姑娘这么不经吓?”蓝衣的突然靠近另切儿陡然一颤。

蓝衣眸中闪过冷厉“别妄想打王的注意,否则蓝衣会让姑娘死的很惨的,是不是?切儿?还是南蛮二皇子,不对”蓝衣笑的很冷“南蛮二皇女冷雪切?”

切儿身子不又后退好几步,蓝衣则步步紧逼,露出讥讽的笑容“二皇女冷雪切因多次偷窥王位,被先王贬为平民,自此二皇女在民间突然销声匿迹,公主您说蓝衣说得对吗?”

切儿不现在应该是冷雪切不再卑微的装成宫女,而是挺直了身子,只是稍作调整,那王者之气顿时在眉宇间显露出来,浑然天成。

“你要把我的身份告诉八弟?”冷雪切很平淡的问。

蓝衣刷的打开折扇,笑的很奸诈“蓝衣还不想让公主美好的形象在王的心中破坏。”忽然他冷眼闪过凌厉“但若是公主还觊觎着王位,做出伤害王的事情,那么蓝衣绝对不会放过公主的。”

冷雪切眸中划过黯淡的光芒,她别过头,淡淡地道:“我现在不是南蛮二皇女,也不是什么公主,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宫女切儿。”

“希望您说到做到,切儿,其实你不明白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会越多”蓝衣那凌厉的眸中闪过一瞬间的柔情。

冷雪切笑了,虽然很淡,但却在那张平凡的脸上绽放出最美的笑容“蓝衣,你还如那时一般,你没有变,但是我却变了,不要总是对我这么好,否则或许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里。”

蓝衣摇头“死容易,活着却是难的。”

“你还是尽量少出现在王的面前,我能放过你但是紫衣不会、青衣不会、赤衣更不会。”

冷雪切淡淡的笑道:“蓝衣,你其实还是那么善良。”

善良?蓝衣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是一双沾满人血的手,这里有罪大恶极的血也有无辜人的血,就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子,他竟然也杀了那么多的人,为了一个承诺,他背叛了养他,教他武功的师父,还有师姐师妹,甚至与她们兵戎相见,他是罪大恶极的人,可能死上一百次也不够赎罪,他每活一天就被这些折磨着一天。

“切儿,也就只有你还说我善良。”

冷雪切摇摇头“其实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为了那个人,而我为了那个人,我们都是甘愿充当幕后的影子,为他们排除异己。”

“切儿,我不希望有一天和你兵戎相见,放手吧!”蓝衣哀怨的看着冷雪切。

她只是苦笑了一笑,看着蓝衣,淡淡的问道:“如果我也让你放手,你会吗?”

蓝衣全身一颤,他讥讽的嘲笑着自己,是啊!他都放不了凭什么要求别人?

“蓝衣,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兵戎相见,请你不要手下留情,因为我不会”冷雪切说完,转身离开了,她不需要担心了,她相信水漠痕一定会出来的。

蓝衣叹了一口气,想要往房间里走去,却发现双脚已经软的没有力气再走一步,他靠在旁边的树上坐了下去,抬起头落寞的看着天空。

“切儿,你是父王最喜欢的孩子。”

“父王,你什么都可以给我吗?”

男子大约三十来岁,面上虽然慈祥,但是却无法掩盖那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只要是切儿想要的。”

女孩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拉着男子的头发,一脸天真地道:“那切儿要父王的王位。”

男子抱着女孩的手陡然一颤,神色有些异样“为什么要父王的王位?天底下那么多的好东西为什么不喜欢?”

女孩憧憬的笑着“母妃说过,只有成为了这个国家的王,那么天底下所有的东西就是切儿的了。”

男子眸中划过阴历之色“切儿,想要吗?”

女孩点头“我想要这天下所有的东西。”

原本慈祥的男子忽然变的暴戾起来“原来你们一个个都在觊觎朕的王位,真以为你是个女孩就会没有这份野心,可是朕还是低估了你。”

女孩扑过去,两只小手抓着男子的腿“父王您怎么了?您不说您最喜欢切儿的吗?喜欢为什么不会讲您的东西给切儿呢?”

男子推开女孩,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母妃,母妃,父王凶我”小女孩奔进一座豪华的寝宫,寝宫里靠着窗户坐着一位淡雅的女子。

女子缓缓回身,见是切儿,脸上浮现柔和的表情“怎么了?你父王为什么凶你?”

女孩抽泣的道:“切……切儿不过是想要父王的一样东西,父王不仅不给反而凶了切儿。”

女子淡淡的道:“切儿,要的什么?”

“切儿听母妃说,要想得到最好的东西,只要得到王位,那天下最好的东西就都会在切儿的手里,然后父皇就生气了。”

女子脸上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将切儿拉直身边,语重心长的道:“以后不许在你父王面前提及这件事情,听明白了吗?”

“为什么?父王不是最喜欢切儿的吗?为什么切儿不能向父王说?”

女子别过切儿的询问,正色的严厉道:“如果切儿不想离开这皇宫,不想离开父王与母妃就切记不许再提起这件事情。”

女孩似非似懂的点头“好,切儿以后不会再提。”

女子轻轻抚摸着切儿的头,柔和的道:“切儿要记住在帝王的家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亲情,有的只是无休止的争斗与杀戮。”

“母妃,切儿不明白您的意思。”

女子淡淡的笑着“以后你自会明白的,记住相信谁都不如相信自己,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哪怕是最亲的人也会因为一时的利益而出卖你。”

“不过母妃会保护你的,永远保护着你。”

“玩了一天累了吧!母妃给你唱歌,睡一会儿吧!”

切儿点点头,她确实很累了,在母妃好听的歌声中她昏昏欲睡。

怀里的女孩已经熟睡,女子将切儿轻轻的放在床榻上,盖上被子。

“蓝衣”女子轻声呼喊着。

一蓝衣少年从房间的一处现身,他来到女子面前道:“师父,您有何吩咐?”

女子回头看向床榻睡得很香的女孩,道:“本宫命你以生命担保公主的安全,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的保护她,听明白了吗?”

“蓝衣谨遵师命”蓝衣少年抬起头来,少年大约十二三,清秀的面庞掩饰不了以后的俊美如玉。

女子叹了一口气,招手示意蓝衣坐下“蓝衣,你告诉师父什么地方可以不会磨灭人的天性。”

少年沉思了一会儿,道:“只有生在没有纷争的地方。”

“蓝衣,如果有一天师父离开了,你要好好照顾她还有夜儿,对于夜儿我注定要今生亏欠他了。”

“师父,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不好吗?”

女子摇头“师父要去寻找不会磨灭人性的地方。”

“师父,恕徒儿愚笨,不明白师父的意思。”

女子笑了笑,淡淡的道:“以后你自会明白的。”

终于在某一天,女子——燕王妃,带领着七皇子消失在了南蛮皇宫,仿如凭空消失了一般,任凭南蛮王怎么寻找终究却找不到任何小时的线索。

“公主,您已经这么坐着5天了,在这么下去,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切儿抬起头,只见一少年踏着初晨的余晖,一袭蓝色长袍,那随意束在脑后的头发随着步伐轻轻的摇摆着,如玉的脸庞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样的景象在每个人的心中所产生的震撼,这风华足以震慑所有人的心魄,引发嫉妒。

“你是?”切儿不记得她认识此少年。

“公主叫我蓝衣既可”少年淡笑道。

“那你也不要叫我公主了,叫我切儿吧!因为我现在也是个没有人疼的公主,那声公主我不想再听见,那是已经过去了。”

“你知道母妃与七弟为什么要离开吗?”切儿转头望着蓝衣,如雪凝脂的脸蛋上有些浅浅的泪痕,眸里深处是探索不到底的忧伤。

蓝衣顿了顿,师父的嘱咐他不能违背,他缓缓的蹲下身子,抚摸着切儿的头,用最温和的声音道:“切儿,皇宫虽然是能给予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但却磨灭了最平常的东西,你的母妃带着你的七弟就是去寻找这些东西了。”

切儿扬起粉雕玉琢的小脸,闪烁的宝石眼晶莹的耀眼“为什么母妃不带我一起走?就因为切儿不是她亲生的吗?”

蓝衣摇头,温柔的抚摸着切儿的头“八皇子也是她亲生的,可是她也没有带走。”

“为什么疼爱我的人都要离开我?为什么?我只想得到他们的宠爱”切儿低下头,将小小的脑袋埋在双腿之间,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疼爱的母妃会离开她,为什么最喜欢她的父王见到她会避而远之?

“蓝衣,你会离开我吗?会离开切儿吗?”闪耀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蓝衣,令蓝衣无处可避。

蓝衣笑如昙花,那么绝美“蓝衣会追随公主,知道公主厌烦蓝衣的那一天。”

切儿眸中顿时光芒四射“不会的,切儿绝对不会厌烦蓝衣的,除非切儿死的那一天到来。”

“蓝衣陪我去找八弟好吗?亲人只剩下他了,身为姐姐我要代替母妃好好的照顾他。”

蓝衣点头,带着切儿来到八皇子的寝宫,但是来到那里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

她的八弟被人绑起手脚倒吊在树上,树下的三四位少年手里拿着荆棘,一边用手里的荆棘抽着一边骂道:“就你也配和我们在一起读书?你的母妃带着你七哥走了,你现在只是个没有人要的野种,不,是孽种,真不知道你母妃和那个野男人生下的你,你长的根本不像父王。”

吊在树上的少年,摇头“不会的,我母妃不会弃我于不顾的,她只是和七哥出去玩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的,因为她说过,夜儿是她最爱的孩子,母妃怎么可能丢下我?怎么可能……”最后少年时哭着喊出来的。

然而树下的少年并没有因为他的哭泣松手,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骂道:“她就是跟着野男人跑了,带着你七哥,哈哈,你母妃不要你了,你只是个孽种,你只配给我们做玩物,只要你向我们求饶,我们就放你一马。”

吊在树上少年,倔强的道:“我不是孽种,我与你们一样,我是父王的八皇子。”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住手?”切儿两只小手插着腰怒道。

树下的少年见是切儿,嬉笑一声“原来是二姐啊,二姐我们在教训畜生呢?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

切儿一脸怒容,喝声道:“我叫你们住手,听到没有,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必将今天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父王。”

那群少年中有一位略长的少年走了出来,讥讽道:“二姐,你现在可是不得父王宠爱的皇女,何必要因为一点小事而惊扰父王?”

“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三皇子冷笑道:“只是让二姐识时务,不要学某人不知道狗眼高低”说完,手里的荆棘又再一次狠狠的抽在吊在树上的少年,而吊在树上的少年却紧咬牙根,一声不吭。

“识时务?”切儿冷笑一声,转身冲着蓝衣道:“蓝衣帮我教训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弟弟。”

蓝衣早就看这几人不顺眼,立马道:“蓝衣遵命。”

“你……你想干什么?”三皇子见蓝衣朝他一步步的走来,不禁惊道。

切儿冷笑“干什么?我身为你们的二姐,里应该替忙于朝中大事的父王管教你们,不是吗?”

“啊!快走”三皇子撒腿往后跑,身后一群少年顿时一溜烟跑开了。

蓝衣飞身将吊在树上的少年解救下来,将少年放下来,他才发现少年的衣服已经被抽坏,露出白皙的肌肤,肌肤上的深深鞭痕,不禁令他新生出怜悯,那鞭痕不像今天新抽上去,倒是像很久以前抽上去,他不禁问道:“你经常受人欺负?”

谁知道少年冷冷的看了一眼蓝衣,道:“不用你管。”

蓝衣尴尬的笑了笑,这少年脾气还真不是一般倔强,这要是放在别人的身上,或许早就求饶了。

“你是冷雪夜,我的八弟?”

少年整理着破碎的衣服,头也不抬的冷道:“关你何事?”

切儿看了看少年,不禁皱着眉头,要不是看他长的很像母妃,就这据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她才不想多管闲事。

切尔冷哼一声,道:“拽什么拽?自己都无能力保护,还这么冰冷,依我看你确实不像母妃所出,七弟比你就不知道好上多少了。”

少年的手轻微一颤,而后却又恢复刚才的冷冰冰“是不是她所出与你何关?你管的事情太多了。”

“你……”切儿指着少年的鼻子,被气的再也说不出话了。

“蓝衣,我们走,哼,本公主真是有眼无珠错帮了人”切儿狠狠的跺了一下脚,怒气冲冲的离开。

蓝衣却并没有移步,他冷淡的看着少年道:“若想不被人欺负,就强大起来吧!否则你一生都会活在被人歧视的世界里”说罢,离开了。

少年停止手里的动作,缓缓的抬起头,满是泪痕的双眸闪着凌厉的光芒。

将切儿哄睡之后,蓝衣悄悄地离开她的房间,就在准备离开之时,发现院子里站着一人,他顿时戒备起来,手中的折扇恍如风一般直指面前的人。

借着昏暗的光芒,蓝衣看清面前之人是白天那个少年,他收回折扇,道:“公主早已睡下,八皇子要探望还是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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