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去年的时候,曾经听那些像我一样刚刚入学的新生询问过,血人巴罗究竟是怎么将自己弄得那般鲜血淋漓的,而对于这样的一个问题,无论是格兰芬多的差点没头的尼克,还是赫奇帕奇学院的胖修士,他们都不能够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表示就算同样身为鬼魂,他们也并不愿意去触这样一个霉头,差点没头的尼克和胖修士对学生们的这个问题一直都讳莫如深。只不过,就算他们并不了解血人巴罗的确切死亡真相,他们也依旧还是能够给出一个大概的信息的,那就是——血人巴罗作为鬼魂来到霍格沃茨的时间,差不多是在千年前。”
在当初了解到血人巴罗和格雷女士,其实是在同一个时期成为鬼魂的之后,就控制不住地展开了一些联想以及思考,文森特并不认为血人巴罗对待格雷女士的那种特殊的感情,是在死后才得以产生的。 “血人巴罗对格雷女士你的单恋,应该是在当初你们两个人都还根本没有去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的了。而他为什么会在死后成为一个幽灵,我认为应该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所喜欢的你没能够在死亡的这条道路上继续走下去的缘故。”
“一个对你如此深深着迷的男人,究竟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被你冷落以及回避,并且依旧在望着你的背影的时候流露出自责、懊恼以及眷恋的眼神来呢?我认为只需要联想到他满身的鲜血,以及据他们所说,格雷女士你其实死于他人的刺伤,那么,我想我应该就能够拼凑出,你其实是被他给害死的的这样一个结论了。”
和本来就提前知晓故事内容的薇尔利特不一样,文森特完全就是凭借着自己的仔细观察以及大胆推断,这才最终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的。 认为除了血人巴罗其实就是格雷女士的死因的这样一种发展以外,其他的设想都不太能够解释他们两个人在城堡当中的各种表现,文森特就这么因为忽然间提起了这件早就被尘封多年的往事的缘故,而一下子就将格雷女士给惹恼了。 “小子,难道说你从来就没想过,如此不遮不拦、欠考虑地同一个人提起她的死亡原因,这是一种非常失礼的行为,是一种对死者的大大冒犯吗?!”
说话间直接向着文森特飘了过来,试图抬起双手,将他从自己平日里惯常喜欢呆的这个僻静角落里推出去,格雷女士很明显已经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个幽灵,因此根本就没办法将文森特怎么样。 在原本应该抓住文森特的肩膀,迫使他从自己面前离开的时候,任由自己的两只手从他的肩头穿过了,格雷女士这才在忽然间反应过来,自己其实早就已经死了,因此完全没有办法触碰到文森特。 “......”只感觉自己的肩头陡然间寒冷彻骨,如同方才有人将冰水打泼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般,文森特却并没有在意这个问题,而是很快就将谈话往下进行了推进。 “所以呢,你到底把拉文克劳的冠冕藏在了什么地方?”
在并不了解格雷女士的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其实根本就不能够保证,自己此时此刻问出的问题,能够得到确切的回答,文森特不过只是想要诈一诈格雷女士罢了。 先是特意提起了格雷女士生前的事情,用血人巴罗导致了格雷女士的死亡的这件事情来刺激她,随后在她出现心神动摇,情绪明显没有办法再继续冷静下去的时候,忽然间把话题调转回来,再一次抛出了有关于冠冕的问题,文森特就算没办法在此时此刻立刻得到脱口而出的回答,也肯定能够从格雷女士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什——”前一秒钟明明还在和文森特谈论自己上辈子的事情,下一秒钟就被忽然之间岔开了话题,格雷女士的脸上,就这么出现了一瞬间的错愕和愣怔,摆明了没能够跟上文森特的话题转换速度。 脸上有着在对方提起血人巴罗之前所没有出现的慌乱,格雷女士其实用不着真的说些什么,就能够让文森特根据她脸上小小的神情变化而推断出——格雷女士真的知道有关于拉文克劳的冠冕的事情。 “你确实知道有关于冠冕的事情对不对?你把它给藏起来了?”
假如说方才的诈一诈,只是想要用忽然间提问的这种方式,在情绪受到了彻底刺激的格雷女士那里打开突破口,那么,文森特的这第二次发问,可就不是纯粹想要姑且进行一番尝试了。 已经根据表情变化而确定了格雷女士确实知道有关于冠冕的事情,所以立刻就展开了接下来的连环追问,文森特还不忘记一边追问一边对格雷女士的反应进行仔细认真的观察。 只需要一边捕捉、收集自己从对方身上获知的信息,并且在大脑当中进行快速整理,一边根据脑海当中整理出来的情报,调整自己的询问方向,文森特就能够保证,自己接二连三抛出来的问题,每一个都踩到了点上。 在问出那些没能够触动到格雷女士的问题的时候,默认这样的问题价值不大,随后将其舍弃,文森特就这么在不断调整自己的说辞,并且不断地获取以及整理对方所提供的非语言信息的过程中,慢慢勾勒出了事情的真实样貌。 “所以,事实上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在说谎,你不但知道拉文克劳的冠冕的下落,并且冠冕当初之所以会失踪,也全部都是因为你的缘故对吗?”
整个不断连环追问的过程,其实颇有点狗仔队的架势,并且完成它的整个提问过程绝对称不上友好,反而很是有些咄咄逼人,但是,文森特既然面对的并不是自身的伙伴,并且这样的一种问询方式,还确实取得了一定的效果,那么,在获取情报的手段上面加以挑剔,自然也就是完全没那个必要的事情了。 “......”没想到文森特居然能够将一个人非语言表达的其他部分全部都进行观察收集以及整理归纳,格雷女士直到自己身上的秘密差不多都被文森特给挖走之后,这才在忽然间意识,自己因为血人巴罗的事情而情绪失控,这样的状况究竟有多么的糟糕。 假如不是自己的感情被彻底调动了起来,那么绝对不会让文森特就这么如愿以偿,格雷女士面对着已经总结出了一个比较到位的答案的文森特,事实上也没什么好再进行隐瞒的了。毕竟,就算她此时此刻选择恼羞成怒闭上嘴巴,这也不能够阻挡文森特通过非语言信息收集情报。 “没错,就如同你所说的那样,千年之前,拉文克劳的冠冕之所以会忽然间从大众面前消失,事实上全部都是因为我的问题。”
“希望能够借助着冠冕的力量取得成功,但是却还没能够真正做出什么成绩来就死在了血人巴罗的手上,我在当初被血人巴罗四处加以寻找的时候,其实把偷来的冠冕藏在了阿尔巴尼亚某片树林的一棵空心树里。”
假如不给出确切的位置描述,那么是不可能让其他人从藏起了冠冕的那棵树里面将东西给带走的,格雷女士在将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就这么停住了。 之所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当然并不是因为不希望文森特他们几个人找到那棵目标空心树,随后将冠冕取走,格雷女士在这个时候保持沉默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拉文克劳的冠冕,其实早就已经不在阿尔巴尼亚的树林里了。 在原作小说当中遇到了外表非常帅气,并且能够将自己伪装得异常迷人的大反派,随后被对方用成功的话术将冠冕究竟位于何处的这个关键性信息给套走了,格雷女士其实在这个平行世界里也遇到过差不多的情况。 只不过当然,在过去的日子里,用这种巧妙的交流和沟通方式从他这里弄到了关键性线索的人,并不是文森特,而是另有其人。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厉害,居然能够打动冷若冰霜的格雷女士你?”
认为假如不是今天文森特拿着血人巴罗的事情来刺激格雷女士,那么他们有可能要花费好几年的时间,一点一点地和格雷女士打交道,刷她的好感度,阿米尔完全不敢想象,究竟有什么人能够做到这件事情,常年如一日地伪装自己,只为了能够让其他人信任他,随后将一个至关重要的秘密托付给他。 “冠冕并不是在最近才从阿尔巴尼亚的树林里被带走的,对不对?事实上,你已经在好多年前就将有关于冠冕的所在的这个信息告知给了其他人,对吗?”
自身所告知的人,甚至于都根本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格雷女士其实是在一个多世纪以前,遇到了这样一个不断变换着花样,跑来刷她的好感度的人的。 就如同今年的三强争霸赛安排一样,在过去的那些往届比赛当中,到主办方学校去参加比赛的另外两个学校的学生,都是要如同国际交换生一般,在对方的学校里面进行学习及生活,且为时长达一年时间的。 因此,假如说有某个人在当初到达霍格沃茨之前,就已经掌握了一部分有关于拉文克劳的冠冕的信息,并且事先计划好了自己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做,那么,这个人想要利用这一年的时间,不断地换着方法刷格雷女士的好感度,自然也就没什么问题。 一个多世纪以前到霍格沃茨来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学生,这样的一个人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就应该入土为安了。而当初将自己的秘密告知给了这样的一个人的格雷女士,当然也不可能会在当初的那个人达成目的,随后从她面前消失之后,彻底了解并且掌握这个人的相关信息。 但凡这个人决定改头换面,用一个全新的身份来隐藏自己,那么就完全可以做到不被格雷女士掌握自己的动向,这个人假如结了婚,并且拥有了孩子,那么,他当初从阿尔巴尼亚的树林里面带回来的冠冕,自然也就可以被他悄悄地传给自己的后人。 血脉的稀释以及姓氏的变更,让格雷女士没办法对这样的一个人做到进行追查。因此,现如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拿着拉文克劳的冠冕,并且又是以一个怎样的方式对冠冕进行使用的,这样的问题便彻底成为了一时半会儿之间没办法被解开的谜团。 此时此刻还不知道,拉文克劳的冠冕在一个多世纪以前被人从阿尔巴尼尔的树林里带走之后,事实上一直都在发挥着作用,薇尔利特他们很快就在接下来的三强争霸赛当中,遇到那个家里面得以继承了拉文克劳的冠冕的人。 平日里可以戴着这样的一个冠冕增进自己的智慧,但是却不可能将这样一个宝贝,从远在异国他乡的家,特意千里迢迢地带到英国来,这个家族的传人,当然不可能会在接下来的比赛当中使用拉文克劳的冠冕,拔高自己的智力水平。 但是,毕竟拉文克劳的冠冕,出自拉文克劳之手,整个冠冕的制作风格,以及其所能够发挥的效用,也是完全符合拉文克劳本人的希望以及期许的。因此,既然这样一顶冠冕是极具拉文克劳个人特色的魔法物件,那么,这样的一种个人特色,自然也就能够成为冠冕的最主要特点了。 “......”虽然完全没想过一定要找到拉文克劳的冠冕,但是却也绝对不会想到,居然会有什么人在这个平行世界当中捷足先登,将原本应该躺在阿尔巴尼亚的某片树林当中的冠冕给拿走了,薇尔利特一时间只感觉自己真的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在当初他们几个人捷足先登,得到普拉里斯之泉的恩赐的时候,为此忙碌了许久的德国组织以及法国组织,他们究竟拥有什么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