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今天还是在穿越来到这个魔法世界之后第一次离开英国本土,因此,在此之前从来也没有来过法国的薇尔利特,当然根本就不知道克劳迪娅的家到底位于何处。 可以凭借自己小时候收集到的一些破碎的信息,弄明白赛西莉嫁的其实很好,且她在婚后所生活的地方,物质的富裕条件完全可以和卡文迪许家族的庄园比较一番,因此,薇尔利特立刻就猜测自己现在所在的这片区域,很有可能就是属于克劳迪娅的家族的。 在高速移动的过程当中,根本没有办法看清楚下面的那个墓碑上刻着些什么样的文字,薇尔利特却依旧能够通过坟冢被人精心地打扫以及修缮过的这个事实,判断出躺在坟墓里面的死者,应该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迎来自己家人的扫墓的。 不论是选择在公墓里面安葬自己的亲人还是随便找个荒郊野岭的地方建立一座坟墓,假如不是死者所在的位置距离自己非常的近,那么,活着的人是不可能隔三差五就跑来坟墓这里转上一圈的。 自己本人就选择了和小伙伴们一起把威尼安置在房子外面被魔法保护起来的区域里,因此,作为那个时常为威尼的坟冢进行清理的人,薇尔利特当然能够理解克劳迪娅以及她的家人,选择将赛西莉安葬在自己家宽广的领地里的这种做法。 想要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并且其实可以的话,当然希望薇尔利特能够跪在自己母亲的坟冢前面致歉,随后再被自己杀死,克劳迪娅会选择把薇尔利特移动到自己家的领地范围内,一点也不奇怪。 正是因为这片土地属于自己家,因此不论自己在这里搞什么前期准备,都不会遭到来自于家人的反对,克劳迪娅这才能够确保,薇尔利特不会不过才刚刚被转移到这个地方来,就使用幻影移形的手段从这里逃跑。 “那么,追在后面的那两个我不认识的巫师,其中一个人按理来说就是克劳迪娅的父亲了。”
根据自己现在所处的地点以及发动袭击的人而推断出了自己不认识的两名歹徒其中一个人的具体身份,薇尔利特相信,他们在这片领地上所展开的前期准备,应该不只是包括不能够让她从这个地方通过幻影移形的手段跑掉。 “这片领地的边缘应该也用魔法建立起了如同高墙一般的存在,所以我应该没办法轻易地跑出这个已经被框定起来的范围。”
因为让赫蒂使用隐形的手段躲藏起来,所以自己其实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位于何处,薇尔利特相信,只要自己能够在躲避追击的过程当中,远离那个地面上的坟墓,那么,不可能在树林里面找到什么线索的赫蒂就肯定会转移到坟墓那里去。 假如真的能够确认那个坟墓是属于赛西莉的,那么自己所在位置的确切地点的这个事情就算是被弄清楚了,薇尔利特却根本就不知道文森特和阿米尔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我亲爱的舅舅,别来无恙啊!”
同样被转移到了一片荒郊野岭,并且也遭遇了薇尔利特这种没有办法通过幻影移形的方式离开此地的状况,文森特会在被转移过来之后见到自己的小舅舅,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只需要看看对方的脸色就知道对方最近这段日子过得不好,文森特不过才刚刚和对方打了一个照面,就控制不住地让自己的视线瞄向了对方的脐下三寸。 “看来舅舅你还真的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啊!我原本还以为你会难以作出决定,最后把自己给拖死呢!”
不管对方是否想要拥有继承人,都同样可以拿自己迫使对方丧失了生育能力的这件事情来刺激对方,文森特在这个地方可不只是见到了自己的舅舅一个人,还见到了自己的那个外公。 “你这个肮脏的小畜生,果然当初就应该被强行堕掉才对!”
在自己的女儿当初并没有放弃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将她从自己的家族里面划去了,老冈特已经把自己家族的传承全部都寄托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 和男女情爱之类的根本无关,只是单纯地不希望萨拉查斯莱特林高贵的血统在他们这个地方断绝,老冈特既然一直以来,都以自己的家族身为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最后传人而感到骄傲以及自豪,那么就肯定不会希望这样的血脉传承,在他们这个地方断掉。 但是现在,自己的儿子还没有结婚成家,自己本人又已经年老体衰不可能繁衍后代,于是乎,小冈特被迫失去了生育能力的这件事情,就这么一下子断绝了老冈特想要把自己的家族血脉传承下去的想法。 不是没有想过,尽一切可能性保住自己儿子的生育能力,但是却因为文森特下手太狠的缘故,因此根本就做不到,老冈特也不是没有在自己的儿子接受治疗的时候,偶然间联想到自己那个从来也没有与之谋面过的孙子。 “如果早知道我们家族的血脉会断绝,那么,威尼就算身上流淌着一半肮脏的来自于麻瓜的血液,他也不是完完全全就一无是处了。”
会控制不住地因为威尼是自己儿子的唯一血脉而想起这个同样已经死亡的孩子,但是很快又把对方从自己的脑海当中驱逐了出去,老冈特就算能够在此时此刻的状况下不再那么嫌弃威尼所拥有的混血血统,却也根本就来不及了。毕竟死了的人是不能够再重新活过来的。 非常清楚自己现在面对着的文森特,才是唯一有可能将他们家族的血脉传承下去的那个人,毕竟不管怎么说他的身体里还流淌着一半来自于自己女儿的鲜血,但是,想要让老冈特看在这一点的情分上放过文森特,这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假如不是因为文森特,那么自己的儿子就不会失去生育能力,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如今这样糟糕的程度,老冈特假如能够看在血脉传承的份上,放文森特一马,这才真的是活见鬼了。 今天还是第一次与自己从未谋面的外公面对面,文森特面对着对面须发花白的老冈特,只认为对方同样应该因为自己母亲当年的死亡而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既然今天我们三个人都凑到了一起,那么,十多年前的恩怨也就应该在今天彻底了结了。”
不只是想要为自己的母亲报仇雪恨,与此同时也想要尽快解决这边的事情,随后赶去支援薇尔利特,文森特虽然为同样落单了的阿米尔感到抱歉,但是依旧只可能选择在自己结束了战斗之后,立刻去往薇尔利特的身旁。 “现在的情况可真的是不太妙啊!”
身为他们三个人当中实战能力最不好的那一个,并且也非常清楚自己的两个伙伴假如有了空,他们第一时间也肯定是会想到对方,阿米尔倒是并没有因为自己这种没能够成为对方的第一选择以及考量的事实,而埋怨自己的两个小伙伴。 “三人行必有一电灯泡,谁让我就是那个电灯泡呢!”
不会自大到认为友情可以和爱情比较,但是也相信薇尔利特他们肯定不会弃自己于不顾,阿米尔知道,就算文森特和薇尔利特没有办法立刻赶到他的身旁,肩负起了通风报信以及联络救援的任务的赫蒂,也一定会以尽可能最快的速度对他伸出援手。 并不是没有战斗能力,但是相比起自己所拥有的体育天赋,战斗依旧不是自己的强项,阿米尔用不着选择和自己的敌人正面硬碰硬,只需要在援军赶到之前,尽一切可能保住自身就足够了。 此时此刻就站在克劳迪娅家族所拥有的领土里,并且确实完全没能够在树林里面找到什么相对应的线索,赫蒂不过才刚刚看到薇尔利特离开了树林边缘的那一座坟墓,就立刻赶到了坟墓旁查看墓碑上的文字。 确认了坟墓的主人确实如薇尔利特所猜测的,就是赛西莉,赫蒂作为曾经属于薇尔利特的奶奶的小精灵,在赛西莉年少的时候究竟在和什么人谈恋爱这个问题上肯定要比薇尔利特更清楚。 薇尔利特的父亲当年选择逃出了自己的家庭,因此对自己姐姐和妹妹的感情状况都并不清楚,薇尔利特作为那个在被她的奶奶抱回雪莱家族之后就基本上生活在阁楼上的人,当然也不可能了解清楚自己的大姑姑和小姑姑的情感状况。 但是,在薇尔利特的奶奶去世之前一直要为这个老妇人提供服务的赫蒂,却是掌握着不老少薇尔利特不知道的信息的,因此,赫蒂不过才刚刚确认了坟墓的主人是谁,然后就通过联系起自己脑海当中当年无意间收集来的各种只言片语的信息,而确定了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的确切地址到底是什么。 弄清楚了小主人的所在位置之后,当然必须得弄清楚文森特和阿米尔到底在哪里,赫蒂一边通过幻影移形的方式快速返回英国,一边注视着镜子上面的画面。 在到达英国魔法部之后,立刻就把薇尔利特他们三个人所遭遇的状况告知给了傲罗办公室,赫蒂就算只能够掌握薇尔利特一个人的确切所在位置,也不是不能够通过其他人的帮助而搞清楚剩下的两个人到底在哪里。 在前一段时间遭遇了敌人的暗杀的那名法国的魔法部官员,早就已经因为自己多年来的工作经历,而踏遍了法国的每一寸土地,因此,只需要仔细观察一下镜子当中传递过来的画面和声音,这名法国巫师就能够立刻确定,文森特和阿米尔到底在哪里。 “我们先利用门钥匙赶到法国去,随后再在踏上法国本土之后使用幻影移形。”
因为今天的医疗救援行动,所以提前准备好了大量可以去往法国的门钥匙,傲罗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们很快就在知道薇尔利特几人遇险之后,行动了起来。 知道文森特和阿米尔为了防止敌人察觉到他们随身携带的镜子正处于连接状态,所以肯定会对镜子施展声音屏蔽魔法,赫蒂就算是完成了传递消息的这个步骤,也没有办法通过即时联络,立刻告知他们说援军已经赶过去了。 希望他们几个人能够在援军到达之前平安无事,赫蒂并不知道,被迫呆在卡文迪许庄园那边的爱德华也同样有动静了。 因为自己母亲的刻意隐瞒,所以其实并不知道有关于薇尔利特身世的真相,爱德华一直以来都只知道薇尔利特的父亲发疯去世了,而她的母亲下落不明。 根据自己母亲告知给自己的说法,雪莱先生是因为受不了家族的囚禁,所以才会导致了精神崩溃进而患上了不可治愈的精神类疾病。至于薇尔利特的母亲,她当初之所以会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完全就是因为看中了雪莱先生出生于一个高贵而又古老的巫师家族的关系,想要借助着自己建立起的婚姻,达到登堂入室的目的。 在生下孩子之后并没能够等来雪莱家族的接纳,所以最终就选择了抛下自己的女儿从人间蒸发,这个非常狠心的、不管自己女儿的死活的女人,假如不是因为雪莱家族这边大发慈悲,那么肯定早就让薇尔利特不知道因为失去照顾而死在什么地方了。 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因此认为雪莱家族并没有多大的过错,爱德华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母亲口中那个爱慕虚荣的媚娃,当初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假如不是因为自己的外公、母亲以及小姨,那么薇尔利特的父亲也不会发疯,且她的母亲也根本就不可能死亡,爱德华直到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之后才彻彻底底地明白,为什么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去喜欢薇尔利特——“我的母亲导致了你家破人亡,我还有什么资格出现在你面前说喜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