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熙看了一眼徐羿,说道:“徐公子,这个问题倒是问得极好,我们想要怎样?不说陆老头那边的人,殷教授等人怎么办?你就让他们一辈子困死在南巢归墟?或者说,早晚也像李贺一样,被那些树人钉死在地上?”
对于这个问题,徐羿有些挫败,他抓了一下子自己的头发,半晌,这才问道:“老板,你有没有搞错?”
“我搞错什么了?”木熙反问道。
“我是一个受害者,要不是陆宁要挟逼迫,我不会去那样的地方。”徐羿有些挫败的说道,“去了,我也尽力了,能够救的人,我都带了回来,但是你说的殷教授等人,包括你说的李贺,李贺被狼群袭击,我和阿大奋力相救,我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做错了?”
“徐公子,我想要知道,为什么你知道,那天黎明时分,会有一场暴雨?”木熙笑了一下子,问道,“另外,为什么你知道,夜宫之巅就是回归之路?”
“你有另外的资料,对吧?”木熙看他不吭声,补充了一句。
“我没有!”徐羿摇头。
“那请徐公子解释一下子刚才的问题?”木熙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水,就这么说道。
“我……”徐羿比划了一下子,他要不要说出那个机械音?
“你说,你在温泉水洞的镜壁中,看到有人夜弹箜篌?”木熙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但是,我查过凡是进入南巢归墟的人,考古研究院共计一十八人,陆宁那边八个人,加上你和周通,合计二十八人,也就是你善于音乐,懂得弹奏箜篌。”
“我……”徐羿张口,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徐公子,你不会想要告诉我,在镜壁中,弹奏箜篌的人,乃是树人?”木熙有些讽刺的笑着。
“这几天,我和夏小姐反复思考,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在镜壁中,弹奏箜篌的人,就是你自己而已。”木熙再次说道。
“卧槽!”徐羿终于忍无可忍,骂道,“我脑子抽了?我没事玩个风雅,爬去温泉水洞弹奏箜篌,但是,我有必要告诉他们吗?我有病啊?”
这一次,木熙没有说话。
“无言以对?”徐羿冷笑道,“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的目的,自然是极乐夜宫。”木熙笑笑,说道,“对于徐公子的秘密,我们不想探索,但是,既然徐公子对于极乐夜宫比较熟悉,而且,你还精通不周铭文,那么,麻烦你再走一趟。”
徐羿端着茶盅,心中不断的思索着。
他是一点也不想去“南巢归墟”,但是,既然木熙找上门来,他就休想脱得了干系。
确实,陆宁那些人,可以不用理会。
可是,整个南巢考古研究院的人失踪,如果真要追求起来,只怕他是在责难逃。
想到这里,徐羿心中有些后悔。
可认真想想,如果让他在南巢归墟,借用树人之手,杀掉陆宁和夏晨曦,他就算回来了,这辈子——良心也不得安宁。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再想想,据说——殷教授把一辈子都搭进去,总不能够就让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南巢归墟。
“你们准备怎么办?”徐羿皱眉问道,“什么时候动身?”
“事不宜迟,明天!”木熙笑笑,看了一眼徐吉祥,说道,“四千万——我等下就打到老爷子的账上,我说过,钱不是问题。”
“好吧!”徐羿点点头,说道,“明天吧,你们过来接我!”说着,他站起来,就要上楼。
这一次,他甚至连着看徐吉祥的勇气都没有。
他感觉,今晚——他那个老爹,徐吉祥非得把他揍得连着他妈都不认识他。
当然,他也不认识自家老妈是谁,小时候,他曾经问过徐吉祥,别人都有妈妈,为什么他没有啊?
每一次,徐吉祥都只是叹气!
长大了,他渐渐的明白,自己并非徐吉祥亲生的孩子,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把他抱养了回来。
但是这些年,徐吉祥对于他,真的是太好了。
周通之所以怕徐吉祥,就是——他们这个老爹,真的会棍棒教育。
可是,徐羿想想,从小到大啊,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打过他。
“徐公子?”木熙叫道,“你这个点,准备做什么?”
“上楼,看片,你要一起吗?”徐羿没好气的问道。
“我们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找你确认一下子,你既然只是看个片,没什么正经事情,要不,我们商讨商讨?”木熙含笑问道。
徐羿忍不住看了一眼徐吉祥。
徐吉祥轻轻的叹气,他这一辈子啊,战战兢兢——可是,这年头,当真就是你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他最怕就是徐羿学了那些东西,终究有一天,会忍不住去玩玩堪舆之术。
人啊,都有猎奇的心态。
幸好,从小到大,徐羿都不是怎么喜欢动的人,甚至,他相对很多男生来说,比较宅——这让徐吉祥很是安慰。
可是,现在……
“老爸……”徐羿小心翼翼的开口。
“老板外面稍等片刻,我关照小儿几个问题,可好?”徐吉祥看向木熙,说道。
“好。”木熙站起来,看了一眼徐羿,笑道,“我在外面车上等你,你不需要准备什么,我们只要你这个人。”
“谢谢!”徐羿微微颔首。
看着木熙走了出去,徐吉祥有些颓废的靠在椅子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一再嘱咐你,不要招惹那些土夫子、淘沙客?”
徐羿当即把陆宁要挟周通,强迫他寻找“南巢归墟”一事,简单的述说了一下子。
但是,他没有敢说,“南巢归墟”乃是在二次元空间,并非是在现有的空间上。
他怕——一旦他说了,只怕徐吉祥今晚就会打断他的腿。
但是,照着木熙等人的执着,就算徐吉祥把他打断腿,他们抬——也一样要把他抬去南巢归墟。
徐吉祥听完,忍不住微微皱眉——这南巢归墟,为什么他听着,似乎有些耳熟啊?
难道说,竟然是那等地方?